我整個星期也做著同一個夢,仿佛一切也來得有意思。我越是怕就越忐忑不安、越對她若即若離,一來怕善兒不相信真相,二來怕變回女生就不能再與她一起。

「文傑,想約你今晚去酒吧,你得5得?~11:16」是fiona傳來的。我其實應該避忌些,畢竟fiona對我的好感和行為也過了火,但她卻是我以往最親的閨蜜。

「好~今晚9點半見。~11:25」我回應。

我還是答應了會去。

「文傑~你呢排做乜神不守舍甘呀?」善兒坐在我身邊聽講課,一直與我十指緊扣。



「我……訓得唔好……」我苦笑。

「發惡夢?」她問,我呆了一會兒,有點撒嬌地對她說:「我想你晚晚喺我隔離陪我訓……」我很怕,很怕不再是谷文傑。她發笑了:「我都未見過甘無賴既男人既~」我耳朵也紅了,大概是我骨子裡太小女人。

「甘……我個hall點?quit左住邊呀?」她問。

「其實我都唔知……但係,我好想妳晚晚喺我身邊。」

她緊靠著我肩,偷偷地嘴角含春。



「如果我有左,你會唔會娶我呀?」她忽然烘近我。

「就算妳冇bb,我都會娶妳。」我答得甚爽快,卻有些沮喪。只是怕,妳不會嫁給一個女人……

「甘,如果我係個女人,妳估妳仲會唔會中意我?」我表情生硬了,不敢抱半絲期待。

「我淨係知我中意你~」她瞇起了笑眼,我很陶醉。

「曾經滄海難為水……」我眼中只剩下她。「除卻巫山不是雲~」她微笑。



沒錯,我心中只有他。但係鳩痕既時候我都係一個普通既男人。她晚上沒空,而我約了fiona,又可能見過fiona後,我會去酒吧找上次那個bartender。阿sam講過,「我食女係好有原則既,不屌老弱肥膏,不溝細路人母。軟飯可免則免,不過餓起上黎,粥粉麵飯通殺。」我冇去深究,因為我目標是結婚對象,而非為食而食。不否認亦要解決需要。

男人天性就有種傳宗接代的訊息在腦海,而女人,扶助建立及守護家庭。但當社會成形,身份不再單一,每個人的需要不似原初社會般單一,是否應該容許人類去放任?

「文傑!」fiona以往甚少穿得那麼少布,今夜卻出水芙蓉。

「兩杯sex on the beach~」她對調酒師說。

「喂,我以前都冇見過妳著成甘……」我有些看不過眼,就如以往般直言。

「你以前……見過我咩?」我仿佛說錯了,立刻釐清:「之前……夜場果次囉~」酒放在我倆面前。「你甘留意我既?又知我甘多野~」

「你係谷文希閨蜜,我梗係知~」我苦笑,閨蜜對自己「起痰」,呢次真系傑過宋世傑……

「你……约我有事?」我立刻轉方向。



「朋友唔約得?」「得~梗得架~……」我呷酒定驚。

「其實……」「其實我女朋友真系唔會呷醋,放心~」我有意無意地試探她。「你有女朋友拿?」她眼眸閃過一絲失望,令我知道我直接比拖着更好。「係呀。妳呢?」我說。「冇呀。」她淡然地說。

她一口氣把cocktail清光,「比杯macallen我。」

「唔洗喇!埋單唔該。」我很迅速地說。記得有次她失戀,她又拉我來狂飲,四杯就醉得使我很麻煩。「你做咩阻住我?」她連我的酒也搶過去,「喂!我架……」「我要飲酒,我唔埋單……」「唔得呀!唔好飲!……」「點解唔比我醉……」「fiona!你飲四杯就冧,我唔會好似之前甘拖你番去架~一係我陪你行街喇。」她呆望我,我不懂反應。

「文希?……」我迴避她眼神:「我意思系,你……個樣似四杯就醉,我怕要好似喺夜場甘救你。一系我地行……下條街,就走?」我努力地挽救,但她仿佛沒理睬我的辯解。

「食甜品?」她忽然說。這回我刻意猶疑下來,她說:「兩個幾月喇……唔係話過入左A1之後要一齊去食……」

「123lab 既testube同芒果拿破崙……」我與她異口同聲,「架咩?」



「你話要我跟埋你同你未來女朋友去荷蘭,做你伴娘~」她很堅定不移的眼神,仿佛已認定我是谷文希。

「你點解會變左「你细佬」既?係米同果次沉船意外有關?」

「我許左個願。」

「柯心潔……」她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

「至於其他野,我一概唔知……」我微笑:「但我女友唔係柯心潔。好啦,我地去食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