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瞬間把婆婆撲倒撕咬,慘不忍睹。

我們沒有空閒看著這幕驚心的場面,我們立刻把走廊前的大門關上鎖好。幸好在門口分食婆婆的喪屍群阻礙了其他喪屍的前進,否則我們未必有足夠時間把門關上。

但是,我們現在已經被困。

房間外滿佈喪屍,房間內的小窗也不足以讓我們通過,現在只有期盼著奇跡的出現。

我們分別找位置坐下,剛才的逃亡已經令我十分疲累。旋旋亦被剛才的一幕嚇到,可幸的是她並沒有看到血醒的畫面,因剛才跑向大門方向的,就只有我和 Karen。而我亦十分懷疑 Karen 向前跑的目的... 她好像不是為了阻止婆婆,而是要及時去把走廊前的大門關上,因這門已經是我們最後的防線。



無論當初的出發點如何,現實已經是這樣了。我們眼前的房間雖然沒有作為長期作戰的條件,但值得安慰的是,房內有不少樽裝水及乾糧,能給予我們體力的補充。Karen 亦儘量將一些食物和水放入背囊。

情況持續到黃昏。喪屍們仍舊拍打著大門,因我們已經把大量家具搬到走廊,以堵塞著大門,它們應該都不能輕易進入。

其間我們有把房間的電視開啟,希望收看到最新的新聞資訊。但不知道是電視接收問題,還是電視廣播已經停止,螢幕上只有雪花紛飛,沒有任何訊號。

Karen 拿出一副應該在康樂室拿的撲克,與小喬及旋旋玩著小遊戲打發時間。而我真的是太累了,於是躺在安樂椅上休息。

忽然室外傳來警鐘聲,聽聲音應該是在不遠處傳來。



喪屍們好像被鐘聲吸引,開始停止拍打著大門。我們亦移近堆放著的家具旁,透過大門上的小窗窺看外面的情況。

看見喪屍徐徐離開房間,我們便動身搬開障礙物。我們小心翼翼,盡可能避免發出任何吸引它們的聲音。

我們搬開所有家具後,便伏在小窗前再確認出面安全。再三確認後,我們便打開門走出去。

門外已經沒有喪屍,連剛才的婆婆亦不見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拿出了球桿作戒備。

正當我準備探頭出大門時,之前的婆婆突然出現,我本能地拿起球桿便擋。婆婆一口咬住了球桿,並用力想把我壓下,但因(它)的雙手已經失去,令它不能發揮所有力量。



Karen 此時亦來到,並用球桿向它腰間打去。但它卻完全沒有絲毫動搖。我集中力量用腳向它一伸,它終於放開我的球桿並退後了數步。

它當然沒有罷休,再度飛撲過來。我這次便緊握著球桿,狠狠地向它頭部打去。不知道是老人家的骨頭沒有那麼堅硬,或是其他原因。它的頭骨好像比較脆弱,我這一擊,已經把我的球桿深深的陷入它的眼窩𥚃。

我想把球桿拔出來,但不成功。它仍然在掙扎,左右亂竄,突然失去平衡向前一仆,整根球桿在後腦破殼而出。伴隨著數下的抽搐,它便軟伏在地上。

這是我的第一次殺(人),看著它的屍體,想起它之前也是個活生生的人,雖然它失去了理智,只能像獵食生物一般的活著。但我這樣做跟它們又有什麼分別,大家都只是為了生存罷了。

我看著大家,她們都好像被剛才的一幕嚇到。旋旋更躲在小喬身後,不敢走出來。

我的手在震,我是殺人狂魔嗎?我只是...

「Roy,你都係想保護我哋啫,我哋明嘅。」Karen 把我拉回現實,「要行喇!」

我對婆婆躹了躬,希望她安息。



鐘聲應該是由中心的另一邊大樓傳來,我們便向反方向走。由於大門被上鎖,我們只有向海旁那邊走去。

走到盡頭看到的是一個燒烤場,我們沿著岸邊的小路在,看見一座類似校舍的建築物。

天色已經開始變暗,在樹叢中穿梭亦顯得格外陰森。記得 Ben 之前提過的喪屍作息時間理論,現在真的希望他的推斷是正確,否則在黑暗的環境下遇著喪屍,真是不堪設想。

我們從林間小路走出來,我在叢林中執拾了一根比較厚實的樹木來充當武器。

暗黃的街燈,透射著面前看似是學校的操場。但眼前看到的情景,令我們不敢再向前多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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