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樹林變得一片寂靜。我們緊張地去找尋失蹤的父母,但濃霧越來越大,大到連身邊的弟弟也看不清楚。

濃霧開始令我們頭昏腦脹,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迷糊間意識到我被人揹走,然後在一不知名的小屋𥚃面被注射了一針,跟著再次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身處首爾醫院,在入境處職員協助下,得知南韓當局經初步調查後,認為父母是死於車禍...

我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便向入境處人員説出我和弟弟的經歷,及我們認為他們的真正死因。



他們對我説的話感到驚訝,據他們所説,我和弟弟被發現時,是身處在車內的,我的父母亦因身受重傷而當場去世。

最不可思議的,是我弟弟對他們的説法,跟我説的完全不一樣。

我開始懷疑自己看見的是真相,還是幻覺。

不,我非常肯定自己雙眼,我要求帶他們回去香港作進一步調查,但入境處職員卻説,因我昏迷了超過三天,案件亦調查完畢,故他們的遺體已經被火化。

我不能接受這一切,激動地大叫著,頭也開始劇痛,天旋地轉,又再次失去知覺...



醒來後出了一身冷汗,重新返回現實世界,我的往事,仍然找不到答案。

我應該身處在一個一片漆黑的房間裏面,雖然完全看不見東西,但我仍能隱約地聽到,冷氣風槽吹出的呼呼風聲。

雙手被反綁著,感覺是坐在冰冷的地上,我開始大叫著希望有人回應我,可惜沒有任何答覆。我想掙扎離開,但雙手被綁得很緊,掙扎間我感到手臂有點隱隱作痛。

良久,終於有光線從外面透進來。

進來的有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剛才的大叔。



「咦?原來你真係醒咗。頭先有人同我講呢度有聲,我仲以為佢哋吹水添!」大叔走近並打量著我道,「冇理由㗎,唔通啲藥過咗期?」

「你打咗啲咩落我度呀?阿強哥?」雖然背光看不清楚,但經剛才的相遇及他説話的聲音,我非常肯定他就是跟我們一起從巴士逃亡的強哥。

「哈哈,冇乜嘢,喺啲鎮定劑嚟啫!」強哥笑著説,「話時話,琴晚同你一齊嗰班靚女,同埋之前班友去曬邊?」

「你覺得我會話你知?快啲講,你哋捉咗我嗰 friend 去邊?」我霸氣地問。

「哈哈,你冇嘢嘛?而家係你比人綁住唔係我,我係你就快啲講,如果唔係,之後就有排你受!」強哥恐嚇著我。

「超!我都冇嘢輸,我洗驚你!」我毫不退讓。

「你真係唔怕死?」強哥沒有罷休。

「而家咁嘅環境,死,同唔死,真係好大分別咩?」我繼續霸氣回答。



「好!你真係唔怕死吖嘛,阿權,發仔,同我整枝勁嘅嘢佢嘆!」強哥好像有點老羞成怒。

「不過強哥,阿信哥話...」其中一男子説道。

「啪」強哥聽罷就是一巴,「信哥信哥,家陣你跟我定係跟條死韓仔呀!我叫你做就做,收到未?」

「係嘅,強哥!」男子不忿地應承道。

店內只剩下強哥與我。

「嗱,依家浄番你同我,不如我哋嚟個交易吖?你浄係話我知 Eva 條八婆喺邊,我就放咗你!」強哥又開始遊説我。

「唔好話我真係唔知,就算我知,我都一定唔會出賣朋友!」我斬釘截鐵地説。



「哼!唔好喺度懶正義咁喇,唔怕話你知,頭先我打咗啲有病毒嘅針喺你度,可能你體質好,未發作住,不過只係遲早嘅事。如果你再口硬,我就打啲高濃度病毒比你,到時你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強哥興奮地笑著。

「病毒?喺咩病毒嚟㗎?」我對此產生好奇。

「哈哈,開始驚哩!」強哥得意地笑著,「依家求我都可能仲有得傾!」

「算把啦你,你嚇唔倒人唔好喺度自 high 啦。」我説。

這時,門外再次出現剛才二男的身影,強哥亦示意他們將店內的燈光亮著。

這是一家診所,但四周的玻璃被貼上了不透光貼紙,令診所內能夠營造出潻黑一片的效果。

「去,快啲幫佢補多針!」強哥吩咐著二男道。

二男向著我走近,我在他們差不多要靠近之際,借背後牆邊之力站起,然後用力踢掉男子手上的針筒。



針筒墮地,我走上前補一腳將之踏碎,奇怪的是,兩男好像沒有竭力阻止這一切發生。

「你兩個 L 樣點做嘢㗎,綁人又唔綁腳,叫你哋打針就連針都跌埋!」強哥怒不可遏。

「DLLM 吖,同我扚佢嗰條新女度!」強哥向兩男大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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