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都唔知你講乜...」挾持男慌張地回答。

「唔知我講乜?咁我問你,呢啲係咩肉嚟?唔好同我講係咩雞肉、豬肉呀!」華叔喝道。

挾持男被華叔的氣勢嚇倒,一時説不出話來。

「阿 Roy,Suki,同我入廚房睇吓!」華叔叫著,然後不忘叮囑道,「小心啲...」

我與 Suki 直奔酒樓廚房,然後在廚房門外停下,從門上的玻璃窗窺看內裡的情況。



廚房內空無一人,只見蒸氣在蒸籠中溢出,看來之前有人在裡面烹調中。

我示意 Suki 打醒十二分精神,然後著她慢慢把門拉開。

就在我踏足廚房之際,一個龐大的身影正面向我襲來,我不由分説扣動了板機。

三連發字彈清趣的擊在黑影身上,他也隨即失去動力向後跌落地上。

我生怕有其他人埋伏,不斷舉槍向四周視察,看來暫時安全。



我轉身查看被我擊中的男人,血液不斷在臉上和咽喉的傷口湧出,伴隨著急速的氣喘聲,看來我的一擊已經足以把他斃命。

我跌坐在地上...

長期與喪屍的交戰,令我習慣了以它們的頭顱為目標,但這次我擊中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雖然這已經不是我的第一次,但這一個受害者所帶給我的震撼,就遠比之前還來得大,來得深。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我短短的一個決定,便在這裡辛苦地、慢慢地流充著生命。

其實,大家都只是為了生存。為什麼我的生命就能凌駕於別人的生命之上?我現在做的事,到底是對,還是錯?



我每天在這裡沒意義的掙扎求存,既然我有能力,那怕只是卑微的一點點,我是否應該盡力去改變這一切?

「阿 Roy,你冇事吖嘛?」身邊傳來 Suki 的聲音。

「吖... 我冇事...」説罷 Suki 已經把跌坐在地上的我扶起。

她一直都注視著我,好像刻意回避著那人恐怖的死狀。

我收拾心情,打算往廚房內進發。切肉枱上放了不同的材料、肉類等,看來只是普通的酒樓廚房。

那,為何那人一看到我便向我施襲,難道這裡還有些不可告人的事嗎?

「呀~~~」身後的 Suki 突然失聲尖叫。

她跑過來把我抱緊,然後用顫抖的手指著一處被白布遮蓋著的地方。



「腳... 腳...」Suki 惶恐地叫著。

我看著那一塊已經染紅了的白布,然後慢慢地走過去把它揭開。

「Shit~」當我看見那一隻連有腳掌的小腿時,我也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

「呢班人渣!」我正要跑出去向華叔報告,身旁的 Suki 卻已經被嚇至步履不穩,向我靠了過來。

我立刻把她摟著以防她跌倒。

這時,廚房門突然打開,Keith 怒氣沖沖的走進來,「華叔叫我睇吓你哋有冇事,我睇都應該冇嘢啦!」

「Keith,我啱啱...」「砰、砰」Suki 正要解釋,外面突然傳出兩下槍聲。



我們不及細説,立刻跑往大門方向查看。

由於我和 Suki 離廚房門仍有一段距離,當我們跑往廚房門途中,已經聽到門外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我怕外面有危險,於是便安排 Suki 先躲在廚房門後。當我擎槍走到大堂時,已經看見幾個男人倒在地上,眼下卻看不見華叔。

我緊隨 Keith 往前走,終於在一張圓形枱板下發現華叔。

華叔身上看來沒有表面傷痕,但小腿上卻留下了一個大約兩吋長的傷口,鮮口正不斷地流出。

Keith 立刻從枱布撕下一角,然後著手為華叔包紥。我亦打算前往員工休息室,尋找火酒等消毒用品,順道會合 Suki。

我走過去那些奄奄一息的男子旁邊,以確定他們已經沒有威脅性。面前的男人大多是頭部中槍身亡,看來 Keith 為求制止他們,不惜向他們使出致命攻擊。

抑或是 Keith 跟我一樣,已經慣性地向目標頭部開槍?



「呀... 救我...」一把求救聲在人堆中傳出,眼前一個被同伴壓住的男子揮手求救。

這些人罪大惡極,甚至吃起人肉來,我巴不得把他立刻殺掉。

但我覺得可能還有需要他的地方,於是我幫手把他拉出來。

他竟然沒有受傷,看來事發時他應該躲在人堆中。又或者他根本沒有參與襲擊華叔,所以避過一劫?

「對唔住呀大佬,我都係被迫㗎咋,放過我啦!」男子哀求道。

我認得此人,就是挾持男口中的富仔。

「我唔殺你都得... 講!呢度仲有冇其他人?」我用衝鋒槍指著他的前額,然後大聲喝道...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