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速戰速決,於是奮力往站在右手邊的人撞去。

這一擊力量不少,肩膀狠狠的撞到他的肋骨,胸腔頓時發出破裂的聲音。

我亦沒有因此而停歇,回身往另一面的男子一拳揮去。

拳頭中正男人的面門,受到重擊的他鼻骨被打至移位,頭骨凹陷並口吐鮮血。

此時,眼角看見站在𨋢門口的粗眉男好像有所動作。於是我二話不説,便一腳往他伸去。



「碰」男子應聲往牆邊彈去,力量大得連它背後的牆璧也產生裂痕。

只是一𣊬之間,現場就只剩下富仔一人。

於是我揪著他離開了升降機。

「阿 Roy... Roy 哥~」富仔戰戰兢兢地叫著,「求吓你放過我吖!」

「好!要我放過你都得!」我逼近他後説道,「不過你要認真咁話我知,喺恆安間酒樓發生過乜事?」



「吖... 你想講老蛋嗰單嘢呀嘛?其實喺你走咗之後,你個 friend 阿 Keith 就開始變得好古怪,有時就好好先生咁,有時就對我拳打腳踢...」富仔開始説道,「不過我自己知自己事,就算我點反抗都唔會有人幫我,企喺我呢邊。所以我都冇計,只希望有機會就閃...」

「直到有一晚,我急尿諗住起身痾,點知就聽倒女廁有人好細聲咁叫救命。我初初以為咁荀夜媽媽有嘢𥄫,所以就推開少少門諗住喺出面裝。」

「一開始都睇得我好 high,睇住個男人背影壓住個女仔係咁砌,仲用手㩒住咗佢個嘴,應該喺度強姦緊個女仔...」

「吓!你睇住個女仔比人攪都唔幫手?」我忍不住插嘴問道。

「你唔係呀嘛,阿 Roy 哥!」富仔對我的問題感到奇怪,「比著你都未必出聲啦,又唔係同條女有親,爆出嚟搏比人打咩?」



「更何況...」富仔續説,「我一睇個背影就知道係嗰個阿 Keith,我就更加無謂衝出嚟柒啦!」

「你嘅意思係,阿 Keith 強姦咗個女仔?」我儘量壓低自己的情緒,淡淡地問道。

「係!好肯定!」富仔的答案直接了當,「條變態佬仲喺完事之後,攞把刀出嚟喪插個女仔。嚇倒我即刻轉身走出去大嗌。」

「點知條友仔,一個唔該就屈曬落我度,班人又竟然信,又要打要殺咁。我諗住橫掂點講都嘥鬼氣,所以我終於忍冇可忍,走過去打開度大閘,然後鼠埋一邊等佢哋走入嚟,咬死曬班 PK!」

「超!你話你見倒係阿 Keith 做啫,我夠可以話係你做囉,你有冇證據吖?」我質問著他。

「哈哈!證據... 你竟然問我攞證據?」富仔激動地説,「試問一個右手已經殘廢嘅人,點樣去強姦一個四肢健全嘅人呀?」

我承認我沒有想過這一點...

又或者説我一早已經忘記,這個對他造成了終生烙印的傷害。



內心雖然不安,但我仍是硬著頭皮質問著,「你右手冇力啫,唔比你左手用刀威脅佢㗎?」

「唉... 你係要唔信都冇計,反正個個都當係我做,狽多單又有咩所謂...」富仔然後冷冷的看著我説,「橫掂生存喺度都已經冇乜意思,我又冇勇氣自殺... 如果你想幫人報仇,又或者替天行道,咁就唔該你比我嚟過痛快!」

「我再問你一次,你真係冇攪過個女仔?」其實我心知肚明,只是不肯去面對和接受真相。

「我講咗啦!都話你唔信就殺咗我囉!」富仔堅決地説道。

「好,咁我就放你一馬!你自己好自為之啦!」説罷我按著升降機制,等待前往大堂去。

升降機轉瞬到達,倒卧在𥚃面的二人,在再次看到我後,便露出驚訝的表情,生怕我要置他們於死地。

「唔洗慌,我搭𨋢落去啫!」我踏進升降機,打算把門關上。



「喂阿 Roy,你咪走住!」富仔突然把我喝停。

「頂!你係咪想我改變主意呀!」我雖破口大罵,但仍按著升降機的開門制。

「我... 我仲有件事想同你講...」富仔戰戰兢兢地説道。

「有咩講就快啦!」我開始對他失去耐性。

「冇,我想講個阿 Keith 之前嚟過,又話我哋啲屏障做得好實淨咁... 不過我驚佢見到我,我偷聽咗幾句就番返入屋嚕...」富仔向我説道。

「得喇,唔該!」我想了一會,「除此之外仲有冇其他特別嘢?」

「唔... 之前有個件輝哥嘅食蕉時不時搵我哋班人,吹吓水、搲吓嘢食咁,不過兩日前已經唔見佢...」富仔憶述道。

「兩日前?即係星期六已經冇出現...」我自顧地説著,手插著袋,才發現一直被我遺忘的 USB。



「你哋有冇電腦,想借嚟睇啲嘢...」我向富仔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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