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看不到孝信的其他手下,直至走到酒店大堂前,才看見守衞的身影。

看來,大部分的隊員都已經在警署之戰中犧牲。

臣哥先著我站在一旁等待,然後走過去跟兩個守衞傾談。

之後,他與一守衞帶著我沿著樓梯往上走,直至健身中心門外才停下。

守衞把上了鎖的門打開。



「入去!」臣哥冷冷地一句,便把我推入健身室中。

「嘭」大門隨即關上,然後上鎖。

斜陽映照在海上,把室內都射得一片金光。只可惜,現在的我並沒有心情去體驗眼前的美景。

環顧空無一人的健身室,我不敢想像孝信要怎樣對付我。

等待,總是令人不安...



回想著無限個可能性,他將會怎樣的虐待我和凌辱我,越是想下去,越覺得不安。

內心已經有了死亡的覺悟,只是,我怕我將要面對的,是比死更難受的事。

我是否應該盡全力去反抗?

雖然力量有一定的差距,但看來總比坐以待斃好。

但若然我反抗,Carey 她們又會怎樣?



孝信刻意的把我困在這裡,想必是要我不斷地作內心掙扎。

我彷彿能感覺到,孝信在閉路電視的另一端,正不斷發出的嘲笑聲。

莫非,他要我重新歸順於他?

那說不定反而能給我們一線生機。

不知待了多久,外面亦變成夜幕低垂,終於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

走進健身室的,並不只孝信一個,還有臣哥,和其他手下等一共六個人。

「喂!你就威啦,Roy 哥!」孝信首先開口說道。

「信哥,我知係我唔啱,你就原諒我一次啦!」我哀求道。



「原諒你?你知唔知呢一次行動,我部署咗幾耐,犧牲咗幾多人呀?」孝信怒道,「你條 PK 竟然喺重要關頭,背叛我?」

孝信說罷,已經一腳踹向我的胸口。

不知道是否已經習慣了這一類的傷害,或是孝信刻意手下留情,這一擊的痛楚竟也沒有之前那麼嚴重。

但這一腳,仍然踢得我鮮血直流。

「呢一腳,就當教訓你浪費咗我嘅一番心血。不過,我哋冇可能就咁放過~你!」孝信說著,已經再次向我的臉上施以一拳。

其他人亦向我施以毒打。一時間,拳腳混雜硬物的襲擊,從四面八方向我襲來。

雖然不至置我於死地,但也已經把我打個半死。



「嘿嘿!點呀?睇吓你仲敢唔敢背叛我!」孝信怒吼著。

我已經被打得講不出説話,身上由頭到腳的骨骼關節都彷彿被打斷。

「扚起佢~」孝信見我沒有回應,便命人把我抬起。

「嘿嘿... 估唔到你都幾硬淨㗎喎!可惜吖!」孝信走到我的面前說,「而家你知衰未呀?」

「嗯...」我已經無力回應...

「咁好啦!咪話一場兄弟唔比機會你。嚟,交番個公事包比我。」孝信終於說出他的目的。

「個... 個公事包... 有咩咁... 重要... 要犧牲... 咁多人...」我知道孝信一定不會放過我,我亦鼓起勇氣向他問道。

「估唔到你又夠膽問,我又唔怕話你知吖... 當做滿足你嘅遺願啦!」孝信囂張地說道,「公事包入面有幾支血清,可以抑制、甚至消滅喪屍病毒。你話有幾重要?」



「之不過,聽講啲血清喺消滅病毒之餘,係唔會減少因異變而產生嘅力量。」孝信說得手舞足蹈,「雖然未經臨床證實,不過淨係聽,已經好興奮!」

「嗯... 點... 點解你會... 知咁多嘢嘅?」我追問。

「哼,傻仔!你太低估我喇!一早有人喺警署通風報信比我聽,所以知呢啲嘢又有乜咁出奇?」孝信自信滿滿地答道。

「唔怕話埋比你知,你身邊都有唔少無間道。係你自己唔知咋!哈哈!」孝信嘲笑著。

「呢個咁犀利嘅能力,唔係你呢啲蟻民能夠想像。已經有幾個國家偷偷哋潛咗入嚟搶,如果唔係,點解大陸同香港都唔一早鏟平馬鞍山?」孝信反問道。

我曾經也想過這問題,但完全沒有想過孝信的說法。

「好簡單,就係呢度仲有利用價值!」孝信自顧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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