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往 Jacky 的面門出手,可是卻被它快一步的伸手,把來襲擋下。

Keith 看到我的突襲,亦立刻配合地向它攻去。

只感到它一邊迎戰著,一邊揮拳往身後的我轟來。

它的拳速快而狠,無法看得到 Jacky 出手的我,很艱難才把它的攻擊擋住。

可就在我失衡之際,Jacky 忽然用力往外一甩,我便被它拋到了地上。



我立刻從地上爬起,卻剛巧遇到 Jacky 用腳對我的攻擊。

我再一次用力把它的攻擊擋住,使我沒有受到它的太大傷害。

而在另一邊廂的 Keith,亦把握機會向它身旁攻來。

我亦不甘示弱,提起刀便再次向它攻去。

我與 Keith 左右夾攻,看來為我們板回一點上風。



「大佬~ 推盡佢!」這一個在我們兒時玩 FIFA 時的術語,使我明白他在黑暗中無法傳遞的訊息。

雖然不知道 Keith 的最終目的,但我仍是努力地配合他。

Jacky 被迫到一直往後退,而死命配合著 Keith 的我,亦一直忍受著不斷在增加的傷勢。

而終於,Jacky 的退路好像被欄杆阻擋住。

事不湊巧,就在 Jacky 被攔下之際,手上的刀不慎插到了它的胸膛之上。



但有著麟甲保護的它,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大佬,踎低!」聽到 Keith 的指令後,我亦隨即蹲下。

就在我蹲下之際,Keith 亦用盡全身的力量,飛身往 Jacky 的胸口踢去。

「碰...」被正面命中的 Jacky,只好與欄杆一起墮到落坡下的馬路上。

「走~ 匿入後面個山坡度!」Keith 示意我回身向後面的山坡跑去。

我們用盡全力,飛奔往山坡上的草叢堆中,然後立刻找尋一個可供藏身的地方。

我們蹲在草叢中移動,亦不時窺探外面的情況。

可出乎我們所料,Jacky 並沒有立刻追趕過來。



於是我們一直往內走,越過茂密的叢林,走到馬鞍山村路去。

我們在路邊找到了一輛被人棄置的單車,於是我充當舵手,帶領著坐在背後的 Keith 一起離開。

由於我們覺得威脅尚未解除,於是我一直拼命的踩,直至把單車駛進了恆康街,我們才鬆了一口氣。

「我哋好似好耐冇試過咁樣一齊踩車囉喎~」Keith 忽然興致勃勃的說道,「對上一次,應該都已經係十幾年前嘅事...」

的確,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親密地遊玩了。

小時候的種種,隨著人大了,便漸漸變得疏離、變得陌生...

人與人的關係也是一樣,隨著大家日漸長大,兒時的熱情也盡消失不見。



是定律,還是宿命?

「如果你唔怕核突,等一切回復正常之後,我哋再一齊咁樣玩啦!」我回應道。

「怕你呀?一言為定!」Keith 爽快地答應。

雖然我們只是依靠單車上的小燈作照明,但突然變得大膽的我,卻以全速向著目的地進發。

與 Keith 一起行動,無疑等於給我打了一道強心針。

越過馬鞍山市中心的熟悉街道,穿過新樓臨立的烏溪沙,我們便再次到達年華路與西沙路的交界。

那輛翻側了的雙層巴士,好像要告訴我們...

時間,就在那一刻停住了。



而對於我們來說,這裡亦是一切故事的開端。

沒有喪屍事件的發生,我們都只是個平凡人。

就是這不平凡的遭遇,令我們經歷了許多許多特別的人和事。

到底,這一切將在何時終結?

我們最終的命運又當如何?

我想,我們正向著正確的方向邁進。

至少,我是這樣認為。



不消一會,我已經把車駛到泥涌碼頭外面。

芷蕾駕駛的客貨車再次出現在眼前,而在月光的映照下,使我看見那純白的豪華郵艇,正寂靜地停泊於碼頭前。

但我見眾人並不是忙於把柴油等物資搬到船上去,反之,他們卻停留在碼頭上面,正與一個站在船上的人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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