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你要是繼續這樣子小心沒人嫁啊。」

笨蛋炎一邊撫摸著被我夾得紅腫的臉頰,一邊抱怨道。

「我想身為處男的你沒資格說三道四吧。」

「幹!你怎麼知道的!?」

「樣子會說話的,你不知道嗎?」





「拜託你不要一臉理所當然地說出來好嗎!」

「阻撓兩位打情罵俏真是不好意思了.....」

「「誰在打情罵俏啊!」」

我和笨蛋炎同時間把頭轉過去狠瞪著話音的來源。只見畫皮可能被我們意料之外的反應嚇著,驚訝地用雙手捂住嘴巴。

「唔嗚~想不到連反應都一樣.......」





「畫皮,你思鄉了對不對?」

我不知道我現在的表情是怎麼樣,不過我想應該是一個燦爛的笑容吧。

「不,不用了大姐,小妹開玩笑而已。」

畫皮裝模作樣的乾咳了幾下,然後就指著正在團聚的一家人,緩緩地說道。

「真的不用理會她嗎?」





「甚麼?」

我順著畫皮的指頭望過去。剛剛令人感動落淚的情境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萬分擔心的場面。

「皇上!」

待在不遠處的衛兵正在爭先恐後地跑上前方,希望趕到正用右手吃力的捂著胸口的老人和三名皇子們,而剩下的那個則手執長逾兩米的長弓,辛苦地抵擋著再次活動起來的觸手。

「為...甚......麼,竇氏?」

身受重傷的皇帝用著不可思議的語氣低吟道。

「停!快停下!」

另一邊廂的女怨鬼則是手忘腳亂地擺動手臂,希望按著正在胡亂攻擊的觸手。





糟糕了。

我撇下呆站著的兩名笨蛋,匆忙地飛奔到正步步退下的士兵群。

「你想怎.....哇!」

「少礙事!」

我輕輕揮一揮衣袖,就用薄冰凍住了他們的雙腳,一躍到躺著的皇帝身旁。

「唔....唔......姑娘你.....」

「稍微等一等。」





我把手掌按在穿了一個大洞的胸口,暗自運用魔力,施展了強力的治癒之術。

幸好傷口不是太深,所以失血量也不算太嚴重;只要繼續施加治癒術應該就能逃過一劫了。

「皇上!」

「你們都給我讓出空位!」

我瞥向命令的出處,只見拿著長弓的秦王氣喘地站在外邊,衣服上滲透著一些紅色的污點。

「是的,二太子!」

士兵們狼瘡地向一旁推開,讓出了一條路給剛剛打鬥回來的太子。

「父王怎麼樣了?」





「放心,你爸受傷不重。再過一會兒就能脫離危險期了。」

「大,大膽刁民!與太子說話竟然不用敬語,可說是大不敬,應當處以死刑!」

「唉......」

耳邊傳來了一陣無可奈何的嘆氣聲。

二太子秦王緩緩的站直身體,閉上眼睛又嘆了一口氣,然後作了一個深呼吸,乾淨俐落地一個直勾拳直擊只會說垃圾話的嘴巴。

「咳....咳....」 

蒼白的臉孔慢慢地恢復了血色。 





隨著皇帝的情況好轉,身旁凝重的氣氛也逐漸緩和下來。 

「父皇!」 

其中一名太子忍不住跪到父親旁邊,失聲痛哭。 

「要是,要是你有什麼事的話.....」 

哇靠,你至少給我流一流眼淚啦。好像有人說過:「臨時演員都是演員啊喂!」;我那邊的兩個笨蛋的演技都要比你好了。 

二太子秦王待在一旁,受不了般翻著白眼,然後又如司空見慣的樣子般對我低語道。 

「對不起姑娘,讓你見笑了。」 

「啊哈,你的兄弟們也該考慮下要不要上戲劇班呢。」 

二太子在旁邊苦笑了一會兒,接著望一望後方。 

「這裡的事讓吾處理吧。姑娘你還是幫一幫那邊的情況吧。」 

「沒問題,你照顧好你的父親吧,你們母親就交託給我吧。」 

我站直身子,轉動頸子望向正後方。 

漆黑的身影不斷地在空中飛舞,每次捕捉到他的背影都能看見一根根紫色的觸手無力地掉落。 

鐺鐺鐺! 

清脆的碰撞聲從紫色的背景中傳出。 

「咳,可惡!」 

楊真誠暫時逃出紫色的煙幕,把細劍插到地上,半跪著喘氣。 

「你還行嗎?」 

「哈.....哈......當然,沒問題了。」 

「現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啊。」 

「............哈.........」 

楊真誠一邊喘著大氣,一邊狠瞪著我。然後就像放棄了一樣,嘆了一口氣,緩緩地道。 

「她與龍脈連結了,要是不想辦法突破觸手的守護破壞她的妖核的話.......」 

「不用再說了,」 

我結成了「寒冰彈」,讓魔力像細絲般連結著它們,並設置成待機的狀態,浮動在我的身後。 

「雖然不太想跟你合作,不過既然以龍脈為敵就沒辦法了。」 

我稍稍把眼珠滾向道士的方向。 

「我開路,你突進。」 

「了解。」 

此時,女怨鬼痛苦地呻吟了一下。以這個為信號,我們兩人一起向前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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