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嚇的不輕,一時接不上話。

「我今天很閒。」

她突然看著我說。

「哦。」

我不懂她突然一句我很閒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今天有空。」

她加重語氣,用力地看著我再重複一次。

「我有聽到呀。」

我忍著笑容,裝作沒聽懂她的暗示。

她嘆了一口氣後生氣地拿著枕頭狠狠地朝我的頭打下來。瞪了我一眼後走下床朝著門口走去。



「要去看電影嗎?」

我笑著問。她停下腳步回頭笑容燦爛地看著我。

「你確定要穿成這樣嗎?」

「不然能怎麼樣?我又沒帶衣服。」

下身穿著黑絲短裙高跟鞋,上身在我衣櫥翻了一件長袖白 T shirt。 T shirt 穿在她身上過於寬鬆,蓋過了她的短裙還露出了一邊肩膀。我皺著眉頭看著她。



「 穿成這樣到外面不太好吧,好像沒穿褲子一樣。」

我走過去把她前面的 T shirt 塞在她的短裙邊上,再把掉下肩膀的衣服拉回去。我幫她整理衣服的時候,她舉起雙手到肩膀的位置,眼睛碌碌地看著我。

「現在對我越來越隨意囉。」

她看著我說。

「都親過了,這不算什麼吧。」

我說完馬上尷尬地走向門口。

她看著巴士窗外沒有說話。坐位不是很擠,但肩膀會貼著肩膀。這小小的接觸經過昨晚後,充以讓我的心臟騷動起來。

「昨天為什麼走掉呀?」



她看著窗外問。

我不想跟她說我覺得很丟人,怕她會覺得我小氣。想不到合理的解釋我低著頭不發一語。

「為什麼送我毛茸茸的襪子?」

她轉過頭看著我問。

「你說你家地板冷呀。」

我躲開視線小聲地說。

「那為什麼送藥?」



「你說你肩膀很酸呀,那個塗完會舒緩酸痛。」

「Salior Moon呢?」

「你小時候說長大以後要像Salior Moon一樣厲害,所以就想說你看到會更有動力。」

「那你是覺得你那份禮物比不上他們送我的?」

我訝異地看著她。

「你隨便一份禮物都比他們的有心。」

我感動地看著她傻笑。

「所以下次不要跑掉了!還有,生日快樂就早點說呀!我等了一整個晚上!昨天晚上本來想留著跟你過的!結果以為你忘了我生日。」



她看著窗外害羞地說。

「是這樣呀,對不起。」

我抿著嘴不讓自己笑的太燦爛。

走進電影院,我們找到位置坐下來後,我從包裏拿出外套遞給她。

「冷氣大,穿著吧。」

她甜絲絲地笑著穿上外套。我深呼吸,跟自己說不能表現的太開心。

電影開始了之後她時不時會靠在我的肩膀上,還會餵我食爆米花。一杯可樂一條飲管,可是兩個人喝。由於這是一部悲傷的愛情片,不想被她以為我心理變態,我一直忍住不敢露出幸福的笑容。



「你剛剛有在看嗎?」

電影散場的時候她問。

「有呀。」

「可是你一真在笑呀,我都快哭出來了。」

「很難不笑呀。」

我的聲音小得只有自己才聽得到。

「要去滑冰嗎?」

她指著我們旁邊的溜冰場興奮地問,瞳孔期待地閃爍著。

「你不會滑嗎?」

我們倆個捉住扶手笨拙地圍在滑冰場上緩慢地移動著。

「很久沒滑了,適應一下待會就在冰上飛給你看!我看你想都不想就答應還以為你很會滑。」

她不服氣地說。

「我以為你會。」

「我會呀!」

她鬆開扶手像企鵝一樣左右左右地走向冰場的中央。

「你看!就說我會吧。」

我回過頭來看著我說,然後一個小孩迅速地從她身旁擦過,她嚇了一跳後失去平衡跌在冰上。看見她跌到了,我一時焦急就忘了自己不會滑冰,我鬆開扶手向她走去,然後也狼狽地掉在冰上。

兩個工作人員把我們扶起後,我們在冰場的中央互相扶著對方的前臂。我們對看著傻笑。我們牽著手慢慢地走到扶手邊上。

晚上我把她送回家。到了公寓樓下我們尷尬地看著對方一直沒有道別。

「我回去囉。」

她先開口。

「嗯。」

她好像有點失望地看著我,揮揮手然後轉身推門。眼看她快要踏進去了,我才鼓起勇氣拉著她的手。

「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我緊張地問,手不知不覺地捉很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