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er.......你........你係到做咩?」我怎想到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

    「我見你舊擦膠趺左,咪汁返比你。」她同樣也是很尷尬

    「哦,好。」

我跟她還是第一次說話。

單單就這件事來看,我反對至古以來都留傳的一句說話,那就是「相由心生」。



心地好,並不代表樣貌好,現在我的面前就有一個好例子。她留著一把烏黑而
凌亂的長髮,貼服的留出八二分瀏海,有時乍看感覺油油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兩眼分得有點開。我從她的朋友間得知,她們會用「婆婆」來叫她。

後來張雪玲回來了,坐到我的旁邊,不過她手上多了一個粉紅色的筆袋。

     「新筆袋喎,邊個送架?」

     「你就送。係樓下換返黎架。」莫非是那些無聊的英文周活動?

     「依舊野有咩咁特別要你專登落去換?咪又係一個筆袋。」



     「比支筆黎。」
 
 她拿了一支筆,在筆袋裡揮舞,但我看不到她在寫什麼。

      「你搞咩呀。」

      「拿,比你。」她把筆袋推給我。

 我接過來,看到裡面有我的英文名,中間有一個心心,然後旁邊有她的英文名。周圍都有很多心心和笑哈哈。



 我呆了,同時心中亦有一道氣從腳下湧出,通過身體時不禁震了一震,上到嘴邊時,令我打從心裡笑了出來。

 我腦裡現在只想到一個字,打鐵趁熱,能否成功就看這次了。

 我故裝冷靜,輕輕把筆袋收起後便問她。

       「頭先聽其他人講話下星期六我地學校足球隊會打決賽,好多人都會去睇,不如我地一齊去。」

        「好呀,我都諗住去,早小小去搵個靚位呀!」

其實什麼足球比賽的,我都沒有興趣的,最重要是這活動跟學校有關,但又屬於私人私間,比較容易令人接受。但想不到她對足球也有興趣,正中下懷,相信這一天會是特別的一天。

對,這一天的確是我意想不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