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百一坐低,第一句就話:「呢條友仔幾面善wo,好似係邊度見過咁。」

上次見過佢都覺得佢係咁既性格,所以我都唔覺怪,只係阿琪有少少覺得佢第一次見面就咁樣講野,印像麻麻。

「我記得拿,你就係上次去長州果陣同拾拾傾緊果個死宅男。」呢位壹百小姐,宅男前面可唔可以唔好加個死呢?

而阿琪聽到佢咁講後,就問我:「長州?」

「上次我自己一個人去果次,我就係果次識到拾拾……」我講講下就慢慢停左,因為感覺到阿琪用一個抱怨既目光望住我。



佢咁樣一望,我即時咩都唔敢講。

而壹百佢同我寒喧左幾下後,就同七三廿一講野:「你個死仔,好日唔搵我,今次搵我咩野事啊?」

「無,呢排我撞返拾拾,見到佢同以前有D唔同,未想問下妳佢呢排發生左咩野事囉。」七三廿一直接講左我地既來意。

「佢啊,好似話飛左條賤男囉,係FRIEND先同你講,你好把握機會追拾拾,你知你以前有幾愛佢架啦,而家係機會啊,就唔快D上。」壹百一路講一路拍打七三廿一個膀頭。

「咁妳會唔會知果個賤男既野?」我問,而壹百就眼定定望一望我,然後又望返七三廿一話:「呢兩條友就係你同我講想知拾拾D野既人?」



七三廿一聽到壹百咁問後,點一點頭,而壹百就問我地:「咁你地之前知左幾多野先?」

「我地知到拾拾以前做援交,而七三廿一都係佢其中一個客,只不過七三廿一剩係比賤無搞野,大既呢D囉。」呢段就話係阿琪係我都未開口果陣已經講左出黎既野,壹百聽到後,不地點住頭咁望住七三廿一,然後話:「你都講左幾多野比佢地知wo。」

七三廿一傻笑,而壹百就笑而不語。

「其實我地仲想……」「等等,咁你地知唔知點解呢個人要比錢拾拾而唔搞野先?」壹百咁樣一講,我將本來想講既野停住左,而等佢繼續講埋落去,「我同拾拾好細個就已經係好朋友,一齊讀書,一齊玩,一齊長大,不過拾拾一直以黎都係好慘既人,因為佢有一個好賭既屋企,平時你地可能只會聽到一個家入面只有一個好賭,但係拾拾唔同,佢係一家都好賭,所以又細到大,佢都只係靠自己賺錢養自己。」

睇黎壹百諗住講拾拾既身世我地知,我諗實有排講,但我望一望阿琪,佢竟然流靈出一陣憐憫既神情。



「你地知唔知點解佢個名叫拾拾,係因為佢阿爸鍾意玩十五二十,成日一叫親『拾拾』都會贏,所以就叫佢做拾拾。」下?原來拾拾個名係咁樣改返黎架,「拾拾因為要自己靠自己,所以佢好努力讀書拎獎學金,但係始終唔夠佢屋企人用,仲有,有邊個賭仔唔欠債,拾拾最後為左幫屋伍人還錢,所以就出黎做援交。」

「拾拾好慘啊……」阿琪已經喊到收唔到聲……

「果陣讀緊書,拾拾好怕比其他同學知道佢做援交既事,所以除左我呢個由細到大識既朋友外,都唔會識其他人,但係某個角落,就有個on9仔成日留意住拾拾。」佢望一望七三廿一,我諗所有人都會估到,果個人一定係佢。

「但係果個人呢,剩係夠擔望,但又唔夠擔行動,而拾拾都好搞笑,佢天生對男男女女呢方面唔係好擦覺到,但係從旁既人就好易睇得出,呢個男仔一定對拾拾有野既,係未啊,七三廿一?」呢一句係一個明知故問既問題。

「所以七三廿一想識拾拾,先會用錢搵做緊援交既拾拾但唔搞野?」我問。

「無錯。」壹百話:「但呢個就係一個不幸既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