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澳洲暑假終於完結,我都要收拾好心情坐飛機回澳洲。

到了晚上,家人送我到離境入口,雖然已經是第二年去澳洲了,但始終都是不捨得。 

我獨自坐飛機回澳洲,我的朋友大部份都成功升上有名大學,我只有感到悲慘,為什麼都不能勤力一點呢。

我上機後找到了36J座位後便坐下來了,隨後有位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女生坐在我旁邊。我的位置是通道旁的,而她靠著窗口。 

我坐在狹窄的經濟客艙裡,旁邊坐著一個長髮香港女孩,幸運地是一個樣貌不錯的女孩。



我心諗:「正!有得同靚女坐9個鐘頭飛機!」

我習慣在飛機上不會睡覺,戴著耳機聽著前一晚傳入手機裡的歌。就這樣合上眼睛聽著歌聽了幾個小時。

「Even the nights are better, now that we're here together. Even the nights are better, since I found you, oh」我陶醉地哼著Air Supply的這首歌。 

當我哼著哼著的時候,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原來是旁邊的女孩,她正帶著友好的微笑望著我。 

我除掉耳機問:「做咩?」 



女孩答:「無,我聽到你聽緊Air Supply 啲歌,我都好中意聽佢地啲歌架!」 

我:「真係?!但佢地咁耐你都有聽?」

她:「係呀,係受父母影響啦,我爸以前成日播比我聽」 

我:「哦,咁你最中意邊首歌?」 

⋯⋯



我們一直討論自己的歌曲心得。 

「係喎傾左咁耐點稱呼?」我問她 

「我叫Nancy」她答 

「竟然係靚西!」我心想 

我:「哦,我英文名叫June,你叫我呀天都得」

「呀天哈哈」Nancy笑著。

原來Nancy在另一間大學就讀獸醫,她對這科目很有興趣,對小動物都很有愛心。她喜歡看韓劇,又喜歡什麼什麼的韓星,她一直給我看她手機裡的珍藏韓星照。

可惜我對韓國出產的明星沒感很大興趣,我亦對初熟悉的人不太熱情,所以沒多久我們便沒有話題了。



我用手托著頭稍為小睡一下,畢竟我坐的是晚機,始終有點累。

「燈!」安全帶燈亮起,飛機已經到達澳洲而且準備降落。

飛機不知不覺間就降落到機場,我和Nancy一起下機,一起入境和出閘拿行李。

「你一陣坐咩車走呀?」整理好所有行李後我問Nancy

「我有朋友黎車我,你呢?」Nancy答

「我啲朋友未番黎澳洲,所以我一陣要自己搭的士」

「哦,係喎比你電話我呀」Nancy伸出她的右手



我爽快地把電話放到她手上。 

「唔係要電話呀,我要你電話號碼」Nancy把電話塞回我手中再道「寫係我手掌啦」

之後我拿出一枝筆後在她手上寫了兩個電話號碼,分別是香港號碼和澳洲號碼。

Nancy看一看自己手掌上的號碼再說:「我遲啲搵你啦,拜拜」

然後就分別了。

我看著Nancy背影離開機場大門,嘆一嘆氣想著「唉,新生活又開始」。

⋯⋯

「Thank you!See you」我跟的士司機道謝



我送走了司機後拉著行李箱進入家裡,望一望這已經三個月沒人住的房子。

這間屋由去年已經開始租用了,總共有三間房,有兩層高,下層有客廳,飯廳,開放式廚房,客廁和洗衣間,車房,也有一個小型後花園。而上層就是三間房間。 

我是住在最大的套房裡,有自己的浴室和廁所,當然我的租金比其他屋友貴一點。

而其餘兩間房就是去年一起上學的同學,分別是恆輝和健華,可惜我們三個今年都分別入了不同的大學。

恆輝是一個比較斯文的男孩,他的興趣圍繞著音樂和設計,所以他自然在大學選了設計系,功課一定忙到不停。他生活比較節儉,但一去到音響方便就要求高到不得了,「你聽下係咪完全無雜音呢」這句話經常出自他口中,但我根本聽不出有什麼分別,因此只要一進入他的房間就會看到好宏偉的一套喇叭。

另外一位健華是一個「講就兇狠」的人,我和恆輝每次聽完他理論的時候都會異口同聲笑著說一句「聽住先啦」,所以他很多說話都會被無視。而他的興趣好簡單,就是女人和車子,他最喜歡外國女生,經常說「鬼妹正呀」之類的說話,在街上,他就像開了雷達一樣搜索美女,「十二點鐘方向!三點鐘方向!」我和恆輝也會望向那方向,始終男人都喜歡看美女。

恆輝和健華會在一個星期後才回來澳洲,換句話說,我可以暫時在家裡獨享自己一個。



坐了一整晚機來到澳洲已經是早上了,由於我在機上根本沒怎睡過,我經已累到撐不開眼睛。

「我到左屋企啦」我打開whatsapp跟家人報平安

家人:「係飛機上邊有無訓呀?累唔累呀?肚唔肚餓呀?」

我:「無訓呀,係機上同人傾左陣計,好累呀,我訓一陣先」

家人:「同邊個傾計呀?」

我沒回應,我進到自己房間,打開窗子把房間空氣流通,放下電話後除掉自己上衣撲到床上,我在想飛機上認識的Nancy,難得可以認識一個合眼緣的女生,在想她何時會打電話來,想了一會然後上身赤裸裸就睡著了。

⋯⋯

到了中午,烈炎太陽曬到我的房間內,澳洲夏天氣溫十分高,大約高至35度,而且大氣層穿了,紫外線特別高,在室外活動一定要塗太陽油和戴墨鏡。

我被熱力弄醒了,熱得全身都是汗水,房間只有風扇又沒有空調,只有客廳才有。

我看一看手機,已經下午十二時。我把行李拉到自己的房間,打開行李箱將所有衣服放到衣櫥內。

我在香港帶了很多日常用品回來,包括牙膏,沐浴露和洗髮精等等。

我很快便整理好所以東西,但出了一身汗的我無法忍受自己的汗水,然後就拿了一條新毛巾進入浴室洗澡。

「沙沙—」水不停打向我的頭

「一陣去邊到食我第一餐lunch好呢」我思考著

「去食韓國野好無呢」 「食泰國野好無呢」

「一係食m記」

我最後都沒有決定,出浴後抹乾身體然後換上背心短褲。

我看看手機,差不多到下午一時,然後走到下層打開車房的門。

家裡車房有兩輛車,一輛銀色的四門五坐BMW是我的,而另一輛黑色兩門兩坐的BMW跑車是健華的,我們兩輛車都是二手買回來的,如果我畢業後留在澳洲生活一定會買新的。 

我們和健華兩人都鍾情於寶馬系列,有時候會一起在街上飛車,晚上會駛到附近的山上看夜景。

我家的經濟狀況算是基層以上,成功需父幹,我在香港已經有自己的車和樓,不過我沒有跟其他人說過,什至是已經十多年的兄弟們都不知道。 

我一看到健華的跑車才覺醒要幫他檢查一下車子有沒有漏電的情況。

「算啦食完飯番黎再搞」我打開了自己車車門,然後用搖控打開了車房門閘,發動引擎,「只是為了一個笑容,愛就存在」車內的揚聲器立即播出歌來。

我摸一摸很久沒碰的軚盤,腳踏離合器,順手一推推進一檔,然後就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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