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晚上,會長因車禍而入院了。

「我們...呃,那個晚上嘛,就大家想要玩碟仙所以沒離開了,結果發生那種事情...」

不過不一樣的是,大家都異口同聲的,沒在口供中把事情和盤托出。
是為什麼呢?
是因為同情心?還是因為大家覺得會長入院是自己的過失?
也許這個答案並不是那樣的重要。
可能只是因為把會長當作了自己,想要自私一下而已。





但是始終試卷是從會長的背包裡找到,所以會長最後也落得被停學的下場。
而會長現在...人還在醫院。
對於這種意外,對於在場的彬哥,婷兒,班長更是打擊不少。
畢竟看到了那種畫面。
回到學校,大家也免不了有許些尷尬。
睡的睡,聽課的聽課,調皮的調皮。

但是唯一不一樣的,是大家一直認為的東西有些許改變。
此時此刻,婷兒就正坐在那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吃著那只不過六元的營多撈面和膠杯清水。
這幾天以來,會長口吐血沬的畫面佔據著她的頭腦,無法滅去。




生命的重量,確實是那樣的沉重。

「那個騎電單車的人...也許我也太過份了。」
「什麼騎電單車阿?」

婷兒轉過頭去一看,搭話的竟然是自閉的彬哥。

「偷偷摸摸的看著人家,你還真好意思阿。」

彬哥只是隨意笑笑,就在她身旁坐下。





「會長...不知道怎了阿?」
「誰知道,要了解就自己到醫院去。」

彬哥對這番毒辣的話語無法對應,又只好擺出無奈的表情。
抬起頭看,那塊藍天,是多麼的美麗,不禁令人想去探尋一下。
也許,那美麗的一切,永遠無法觸及。
但以美好的結局為目標,又是否令人可笑的呢?
婷兒也同樣也看著天空。

「吶,你以前不是說過有什麼煩惱不高興的事就跟你講嗎?」
「啊...嗯。」
「真隨便阿。」
「人阿,總是要依符著什麼才能生存的吧?不論是人還是事物。」
「我現在覺得,應該是說有著目標吧,也許不是那個目標消失了,而是打擊太沉重人無法站起來而已。」





說到這裡,彬哥好像有點被打擊到。

「嗯。又或者可以說是被逼上絕路,就會令那個人改變吧。」

彬哥想起了那個倒下的自己,和那個倒下的會長,逼上絕路絕對是貼切。
婷兒好像有點嚇到了,扁著咀說:

「這個說法太狠毒了啦。」

而他們只是笑了笑,婷兒又繼續享用她的午膳。

「喂喂喂...」

咦,突然又多出一個人搭咀。




這次是班長,但他臉...卻貼上了好幾塊創可貼。

「你們都沒有打算來關心我嗎,怎麼我都好像只有挨打的份?下次見到會長我一定會報仇!」

看到班長那笨極的樣子,兩人同聲歡笑。

「吶...放學,一起去看看會長吧。」

彬哥和班長沒有回應,只是輕輕的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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