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個賭徒,我曾經引以為傲。知足,就快樂。看著這個故事的你們,或者以為我是這樣的人,我也曾經這樣告訴自己,我是這樣的人。但其實,我不是不貪心,我只是害怕輸掉我現在所擁有的。我一直以為,這樣是最好的,至少我不會連我現在擁有的,都失去。直到有一日,我竟恨我自己,為何我沒有那種不顧一切的勇氣。

這夜的天空,很黑,我抬頭想看星,但沒有找到。空氣,有些冷。我抱著雙臂,沿著馬路旁邊走,走到一個商場,我就在門口那部總被人錯過的汽水販賣機旁邊站著,等待著你經過。是的,我知道你會經過,我甚至知道你穿過這個商場之後,會沿著哪條路,走到哪條街吃飯。 

我等了一會,看見玻璃門後的你,還是穿著那整齊筆直的黑西裝,拿著電話,低著頭,融入街上那些下班的人群裏,就像從前的許多次那樣。 

你一個人,走進了一家你平時不太常去的餐廳,看著菜單。我悄悄坐在一個沒人的角落,看見你很快便點了一份晚餐,還有例行的一杯凍檸茶。你隨意得好像根本不在意吃的是什麼。是的,你向來對吃都沒什麼要求。

「這裏有人坐嗎?」兩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問你,你只是微笑,搖頭。 



那兩個女人很吵,大聲笑著鬧,旁若無人,你好像都聽不見。你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玩著電話,或許是看到一些搞笑的圖片,又自顧自的笑起來。其實,我老是受不了你那高得過份的容忍度和親和力,我總是很多次,想一把站起拉著你跟服務員說調位。但是,你不會知道。
 
一個侍應把餐飲送來,你喝上了幾口,偶然放個空。 而我,也就這麼托著腮幫,遠遠地看著你。我在想,你那略大的腦袋裏,這一刻,會不會有我。 或許有,或許沒有。但即使有,也不會是我渴望的那種。

我不知道別人會不會這樣,可是我有時候想得太多,醒覺回來的時候,我總會恨不得打自己一記耳光,把那些癡情的少女幻想粉碎。 

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有些瘋狂,你的什麼,我都想知道,然後久而久之,你的一切,成了我最擅長的一門學問。現在,我甚至每天都悄悄跟著你,去你去的地方,感受你感受到的感覺。你若是覺得我有些恐怖,我也不會否認。 

看著你把飯吃完,結了單,一個人走上了巴士。今天的你,看起來不太愉快。我希望,那原因與我無干。




By Make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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