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術勢轉身,走入一間房,良久才走出來。梅玄問:「你拿了甚麼?」梅玄用感知之力知道張術勢在那間房拿了些東西。張術勢道:「裂葉馬蘭丹,娘親之後應該還有地方去,不然不會不跟我們去對付拉圖,所以出口又會從玄武城轉到另一個地方。為免麻煩就帶備在身。」隨即便拋了一粒給薜霞頤,放了兩粒入懷內,梅玄問:「薜霞頤不去嗎?」薜霞頤便答:「師父另有任務給我。」張術勢好奇問:「甚麼任務?」薜霞頤便答:「我要到西方火炎會總會拿一點東西。」張術勢點一點頭,此次到梅玄好奇問:「甚麼東西?」張術勢代答:「應該是火炎會的聖物,萬世紅火。」薜霞頤點一點頭道:「趙師兄和陸師姐都會到。」張術勢點一點頭。萬世紅火是一粒魔法珠,據說內裡封印著火炎神的魔力,而韓醫為何要拿到手則是後話。

出口轉移好張術勢和梅玄便離莊。一離莊,環境便立時轉變成一間破舊木房子。一離開房子,就發現此處為玄武城外的城下村,說是說城下村,但其實就是貧民窟,一些進不到城又渴求北都兵力保護的人就是聚集於此。城下村每間屋都幾乎日久失修,貧民窟名不虛傳,梅玄和張術勢穿著屋堆,沿著城牆走去城門。貧民窟忽來了一個大美人和少年,居民們都大感岔意,不少色中餓鬼對梅玄垂涎欲滴,已經有人在後跟著二人。其中有一個貧民突然阻了二人去路,梅玄感覺到他心懷不軌,知道他沒有武器,立即召喚她的幻武,青綠棍在梅玄手中高舉擊向貧民的頭,貧民舉起右手硬吃一棍,然後右手一反抓梅玄的手臂,貧民道:「姑娘的皮膚好滑。」梅玄大怒,立時想掙脫,但貧民的手立時隨著梅玄掙脫的去勢而改變握法。張術勢亦召喚笛作棍橫劈向貧民,貧民照板煮碗檔住一檔反手捉住張術勢手臂。

「分筋錯骨手!」梅玄發現了他家武學路數,分筋錯骨手乃玄門派武學,抓拿化打無一不通,梅玄知道自己招式不如他,便使出風矢術。貧民一發覺,左右兩手渾圓成盾,一方面帶著張術勢和梅玄的手運轉,一方面化去了梅玄的風矢。梅玄心道:「這是玄門太極手,渾圓成盾,化有為無,要用氣境界極高方能使出,這回糟了。」張術勢亦見對方武藝高強,右手把笛一拋到左手,左手持笛吹起邪曲。邪曲一吹三秒,貧民就已經亂了氣,收起兩手,而一邊看戲的人亦痛苦萬分。梅玄乘盛追擊,一棍擊向貧民的脖子,貧民左手一檔,但這一記是硬食,一檔他的尺骨就斷,廢了左手。貧民忍著疼痛,連爬帶滾地逃之夭夭,張術勢見狀便放下笛子。兩人隨即繼續走向城門。

梅玄奇怪道:「玄門派的武學,究竟是甚麼人?」張術勢便道:「妳問我我問誰?」梅玄笑道:「你那邪曲完全影響不了我呢。」張術勢搖頭道:「我故意放輕力度,而且妳宮粉羊蹄玉的效用未過,所以妳才相安無事。如果我用盡全力,哼。」梅玄笑道:「那你捨得用盡全力嗎?」張術勢用笛拍一拍梅玄的頭,沒有回話。

「四明三千裡,朝起赤城霞。日出紅光散,分輝照雪崖。」





飛鷹來到玄冰山,紅日正爬下山,映照著玄冰山的冰崖,赤色的冰崖景色令人目不暇給。冰山由山頂到山腳都是冰,但山腳底外十里,卻又立即綠草如茵。玄冰山位於最東方,鄰接大海,坐在飛鷹上看著日落照紅冰山,山後又有一望無際的海景,簡直賞心悅目。夏羲奇怪,東方又非極地,何來冰山?方桀在旁扶住夏羲,生怕她跌了下去。

在玄冰山上有一坤離峰,坤離峰頂沒有一吋冰,反倒是有幾棵綠樹,遍地綠草。鷹就在綠草上降落,夏羲和方桀隨即下鷹,夏羲抬頭一看,就見兩個大鼎上面刻了個「坤」字,鼎後有一間大屋,兩個鼎中間有一扇門,門頂就寫著「坤離教」三個字。這裡正是坤離教總壇之地。夏羲拐了一拐,方桀立即扶著她。

飛鷹化回了丘,丘便帶方桀和夏羲入內。夏羲一入內就奇怪,所謂總壇竟然小得像普通人家的房子,一進房內只得大廳,中間一張桌子,牆壁上滿滿是櫃,藥櫃、書櫃、飾物櫃,甚至連房都沒有。豈料丘一打開其中一個櫃,原來櫃後有一通道,走入真正的總壇。

三人在通道向下走了五分鐘,終於走到一扇門,原來真正的總壇在地下。

「夏羲,這是坤離教的總壇,我們一般叫做坤離城,坤離城一共四層,第一層和第二層是教眾起居生活的地方,第三層是練武用,最底一層第四層就是教主的專用房。黑玉就在第四層,我現在帶妳去。方桀,你去拿些食物在門外等夏羲。」丘道。方桀說了聲「是」後便離去,丘則帶夏羲到第四層療毒。





丘在第四層藥櫃拿了一個藥瓶,道:「妳中拉圖的毒不算深,不過至少需要兩個星期療傷。這兩個星期每日要服一粒黑玉,然後運氣讓黑玉之氣通往全身,抗衡毒性。今天由我傳氣,教妳如何運氣,未來十三日就要靠妳自己。」然後把藥瓶拋給夏羲,夏羲接過藥瓶便呑一粒黑玉。

然後夏羲打坐運氣,丘則在她身後打坐用手指傳氣,道:「氣先通三脈,脈由下而上,中脈由丹田到頂門。」隨即手指由下而上指,夏羲感覺到自己的氣由丹田慢慢跑上頭頂,氣就像被帶著一樣。中脈一通氣,夏羲便感覺到骨骼似是離了再合。丘續道:「氣通中脈之後,就要通右脈,右脈由丹田起,向右螺旋向上,直到眉心。」丘的手指又回指向下,開始運氣,先向右移並慢慢向上,又向左移慢慢向上,先後改變了五次方向,直到頭顱。夏羲感覺到氣由丹田順時針螺旋向上直到眉心,氣一到眉心,便感覺到自己的血似是完全更新了一樣。丘又道:「氣通右脈之後,就要通左脈,左脈由丹田起,向左螺旋向上,直到眉心。」丘的手又再由下而上,不過此次先左後右。夏羲感覺到氣此次感到氣由左開始螺旋,直到眉心,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煥散了又再集合一起。丘仍未停止傳氣,道:「三脈之後,就到七輪,七輪由上而下,頂輪、眉心輪、喉輪、心輪、臍輪、生殖輪、海底輪。」隨即手指由夏羲身後順序指頭頂、眉心、喉嚨、心中、肚臍、子宮、腳底,氣亦逐個逐個位置去通,每通一輪就像突破了一個關口。

運氣完畢,丘收起手打坐,夏羲三脈七輪一通,便精神起來,體內的毒似已對她無甚影響。丘運氣道:「記著每晚要如此自行運氣一次,否則就會毒發,前功盡廢。」夏羲聽丘的聲音發覺丘的狀態明顯弱了,問:「丘長輩的聲音⋯⋯」丘聽到便笑道:「傳氣難免會傷了自己的氣。」夏羲立時跪下來向丘叩頭道:「謝長輩以命相救。」丘立時道:「不用謝,方桀應該在外等妳,與方桀吃過飯後,妳叫他為妳安排一間廂房。還有,三天之後,我的氣一復原,就回來找我,我有話跟妳說。」夏羲點頭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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