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早晨的陽光吵醒,厄臨還有些茫然,想坐起來卻全身酸痛無力,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床溫暖柔軟的棉被上,不遠處落地窗傾瀉陽光,暖暖的灑在身上,這裡是哪裡?為了讓幽靈們住的舒服,厄臨的夜宮中是絕對不會有這麼明亮的地方的,這裡絕對不是夜宮,這是哪?

厄臨掙扎的爬起來,才發現這張床真是大,相對於厄臨的小孩子身高來說是個很大的負擔,感覺到自己全身筋骨酸痛,兩眼昏花,頭暈想嘔吐,這樣的情況之下也不用想下床了,甚至連現在是什麼情況也沒力氣去想。

無力的倒回床上,厄臨反射性的閉上嘴,畢竟裝啞巴裝了這麼久,這已經有些寫入習慣之中了,閉上眼睛忍受著那頭暈的感覺,還有隨之湧上的倦意,厄臨免強張著眼睛看著這房間,很大、很寬敞,佈置精美而不奢華,最重要的是,這裡很白,雖然沒有白到刺眼,但幾乎所有東西都是白色或者是淺暖色系。

頭暈的感覺稍微退去後,厄臨不敢直接爬起來,全身無力的倒在軟綿綿的棉被之中,開始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一開始回想,那刺骨心痛的疼又開始蔓延,眼淚又不知不覺的留下。 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還記得,也記得那每日陪伴他們的靈魂們,不管是聰明的,陰沉的,甚至是破損的,那都是日日夜夜陪著他度過每個夜晚每個清晨,他的眼睛,他的聲音,甚至是他的存在,都憑依著這些幽靈們才讓他覺得自己是存在的,不被允許發出聲音說出話看見事實的他,靠的都是這些幽靈替他發出意見,甚至惡作劇,而身為厄臨‧費齊—旋靈國第一王子,他唯一能做的事情竟然只是陪他的弟弟以及躲在一個永遠沒有人的宮殿裡面腐壞。 怔怔的看著天花板,雪白明亮的反射外面的陽光,看來他們是成功了,自己的小命保住了,但為什麼一點也不快樂?快樂?這麼抽象的人類情感為什麼會存在在自己身上?為什麼之前沒發現這件奇怪的事情?自己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開始思考,腦袋就陣陣的發疼,厄臨倔強的繼續想下去,若是現在不想,以後可能就在也想不起來了!潛意識裡有個聲音這樣告訴他,讓他忍受著痛苦也要想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咬著被子,捂著腦袋,身體蜷曲成團倒在床上,不停的冒著冷汗,汗水流到了眼睛,模糊了視線。





慈的心情很好。好不容易解決的事情,接著又是扯喉嚨拉領子的談判,他幾乎是用搶的將人搶到手,雖然靠著他們光明教會那頂尖的治療技術才把人弄到手上,這點讓黑暗同盟的人用很不善的眼神看著他,不過自己又不是教皇,只是一個小小的教皇候選人,要發脾氣也不回發到自己頭上,被戮血歌那雙眼睛盯了整整三分鐘非常的驚人,但人搶到手了不是?

更令他得意洋洋的是,回到聖殿之後,他把厄臨的外袍拿掉,終於確認這就是他那可愛的小侄兒,趁著厄臨沒醒過來,旁邊也沒其他人的時候,慈好好的把他抱起來親了又親,摸了又摸,若是被厄臨知道在他昏迷的時候被自己的舅舅好好的非禮了好一陣子,厄臨臉色肯定很難看吧! 不過跟厄臨打小報告的那些幽靈們也消失了,所以慈肆無忌憚的玩了自己的姪子好一陣子,這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他,把他抱去洗澡,至於有沒有趁著洗澡的時候多摸兩把就不清楚了,誰叫厄臨平常就是那副樣子,被誰碰到還會像是炸了毛一樣亂咬人,連自己的老爸,一個劍聖也敢打下去,自己哪敢在厄臨清醒的時候玩他?而且厄臨的那兩個堂兄也被玩過,這次終於輪到厄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