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傷重的阿恆抱著奄奄一息的阿香走向阿香所處「天行者」分部地庫的迷宮,看似找尋秘密武器,務求扭轉局面。阿榮雙手握著曲尺手槍,走進迷宮,走了十分鐘依然不見二人,使他發怒狂吼。
 
「是你,阿恆,你才是背叛組織!你勾結外部勢力,為著剷除我與其他頭目,還使計陷害於我,你太狠!」阿榮怒叫後對著天花板開了一槍,之後如野獸般狂奔,走進死角位後再走出轉角處找尋阿恆二人,不知過了多久,阿榮走進某一處轉角位,聽到聲響,他緊握著手槍向前方指著。阿榮轉向右方,突然有個黑影撲向他面前,阿榮冷靜的開了一槍。那個黑影倒在地上,是阿香。阿榮冷冷的笑著,慢慢走向前方,阿恆呆呆的跪在地上,除了他之外,空無一物,原來根本沒有任何秘密武器。
 
「阿香是我的最愛…」阿恆看似快要發難,阿榮向他頭部開了三槍。
 
「Set you free.」阿榮目無表情的望著倒在地上的阿恆,與阿榮後方倒在地上的阿香,雙雙死掉。當日救阿恆與他父親的少年正是阿香,為了向阿香報恩,他決定加入「天行者」為阿香做事。
 
「還有最後一人…」伊芙突然從阿榮後方出現,嚇得阿榮差點轉身向她開槍。




 
「那位粉紅魔女…她死了,我大仇便得報…」


我望著電腦屏幕,對阿恆與阿香死的場景有點不安,為何我覺得小說中阿恆背叛阿榮,是借故鬧我當天訓導主任威嚇我倆時作出離棄的行為…
 
「看來不是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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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阿美沒有再約我於麥當勞溫習功課,她解釋因為獨自溫習會更加集中。阿晧依舊於學校沒有理會我,只會每星期email小說,我開始沒有花心思細看,反正又是打打殺殺,有點審美疲勞,現在好像寫到伊芙潛入「天行者」總部。有時我與父母於周末逛街,阿美看見我也會對我打招呼,她的衣著品味仍然那麼差,父親看見有女生對我打招呼,說笑道她是否我女朋友,我真的不知如何作答…




 
時日如飛,聖誕快將到來,學校一如以往於聖誕假期於學校禮堂舉辦一年一度的歌唱比賽,分了班際組、獨唱組與組合組,今次校方更特別允許同學可帶自己樂器參加比賽。有名女學生拿著木結他自彈自唱Adele某一首歌,有名男同學以beatbox形式翻唱《農夫係你老死》,看來今年歌唱比賽比上年更有趣。
 
「有請組合收音機頭出場,他們比賽歌曲是…Radiohead Street spirit fade out!成員有…」收音機頭成員紛紛從後台走上舞台,有名戴眼鏡的負責keyboard,有名女同學手拿著木結他進場,有名身形略胖的男同學向一早擺放在舞台的鼓走去,而主音歌手最後走上舞台,卻令我看傻了眼。
 
「阿晧…」他竟然是收音機頭主音歌手,禮堂內的學生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沒有向收音機頭喝倒采,亦沒有拍手掌。我對radiohead的認知,就是他們成名作Creep,聽說他們很不喜歡這首成名作。
 
「Rows of houses all bearing down on me,I can feel their blue hands touching me…」多名樂手開始演奏著樂器,阿晧隨著音樂唱著,他的聲線配合著樂器聲,令人感到相當哀怨與沉鬱,雖然我沒有聽過原唱,但覺得阿晧唱得…恰如其分,鬱悶的氣氛充塞著整個禮堂。
 
「And fade out again and fade out again…」明明阿晧英文會話比我還差,但他的發音比我想像中還要準確,他到底練唱這首歌多久。Email除了小說,完全沒有提過他參與歌唱比賽之事…




 
「Thank you!」收音機頭演出完畢,阿晧向台下觀眾鞠躬,向各位同學與老師致謝他們欣賞阿晧他與收音機頭的表演,他們紛紛退場,學生不約而同向收音機頭鼓掌。
 
「為何阿晧會選擇唱這首歌詞絕望,看不到出路的Street spirit fade out?他大可唱Creep,雖然他唱得尚算不錯…」我向班主任舉手示意,要去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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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走上學校天台,看見通往天台的大門貼上「未經計可,不准進入」後,我步伐便停了下來。
 
「阿恆,快去救他,救阿晧…」我聽到一把女聲,轉頭一看是小說中的伊芙,我不知道為何她會出現於我們學校範圍,我雙手推開大門,看見阿晧正站在天台欄杆前。我急急的跑向阿晧身處方向,千萬…千萬不要做傻事。
 
「阿晧,有事好商量…」我失控的向阿晧大叫,他沒有轉頭看著我。
 
「我活膩了,父親虐待我,沒有任何人幫我…」阿晧緩緩的轉頭望著我,樣子慢慢變成阿榮,不合常理的事情發生了。
 




「你不記得電視廣告,生命滿希望,前路由我創…」我嘗試勸著他跟著我離開天台。
 
「希望?None,阿恆,你還有希望,你有阿美…」阿晧你究竟說什麼…
 
「阿晧,我沒有…我與阿美只是朋友關係…」
 
「別騙我了,之前訓導主任約我們見面之時,我問你阿美之前為何找你,你說了謊…」
 
「我…」我無言而對,沒錯,當天我的確欺騙了他。阿榮(晧)慢慢爬上欄杆,看似要跳下去!
 
「他想死,便由阿晧他死吧!」後方突然有把女聲傳來,我想衝向阿晧去救他,突然有人從我背後抱著我,令我動彈不得。「呼」一聲,阿晧從天台欄杆消失了,他跳了下去。那個人放開了我,我跪在地上…
 
「呀…!」我向天發出悲鳴,然後站起來,轉頭一看,是身穿宅男衣著的阿美,她目無表情的望著我。
 
「臭婆娘!」我憤怒的衝向她,想把她毆打一頓,突然眼前一黑!我睜開眼,發覺自己正坐著沙發,望向四周,我突然身處一間血紅色的房間,眼前的電視機畫面使得驚震了,阿晧右手拿著水果刀,向著左手手腕…他想割脈自殺!電視機播著令人感到不安的音樂,歌手不斷的唱著nice dream、nice dream…




 
「媽的!」我準備衝向那部電視機,電視機突然湧出血紅色的液體,如洪水般衝向我。
 
「呀!」我猛然的睜開眼,眼前是我熟悉不過的天花板,我現正身處於自己睡房…
 
「原來,原來是一場惡夢!不過那個夢太真實了…」我從睡床上坐起來,雙手掩著臉。
 
「父親虐待我,為何我會記得阿晧這句話…我想起了…他之前好像與我說,阿晧他曾經被他父親打…很亂…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