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阿汶、阿晧家人和親屬身處紅磡殯儀館內,我與阿汶仍不相信阿晧於昨晚跳樓自殺。阿汶認為阿晧害怕DSE成績和他的前路而自殺,我卻不認同阿汶的說法…
 
「或許我應早一步發覺…」我雙手掩著臉,我望著阿晧父親走向阿晧的木棺材,他向著棺材跪下,開始哭了起來。
 
「阿晧,爸爸對你不起…」他雙手抱著棺材,失控的哭了起來,於阿晧父親身後的女生,她仍身穿著學生制度,雙眼通紅,樣子彷彿仍未接受到阿晧自殺的事實。究竟阿晧是否受到父親虐打,但見他家人不肯透露阿晧生前家中的事,我想自己永遠也不會知道,我對著天花板嘆著氣。
「阿恆、阿汶…」那名女生走向我倆面前,她對我們說她是阿晧妹妹阿詩。
 
「阿晧說你們要為他做一件事…」明日,我與阿汶跟著阿詩來到她的家中,我們走向阿晧的睡房,帶起睡房中所有我、阿汶與阿晧所寫的同好會小說原稿,連同著之前《香港末日》原稿,拿出家外。
 
「他要求我們燒了所有小說原稿…」阿詩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她所居住的大廈平台,阿詩父親站在紅色爐前,他點起了火,示意我們將所有小說原稿放向爐內。我們望著小說原稿慢慢化為灰燼,心裡不禁黯然。




 
「從頭重認束束書信,從頭重認這你字…」阿汶口中喃喃唱出我不熟悉的廣東歌,後來我才知道這是達明一派的一首歌《那個下午我在舊居燒信》。此時,我褲袋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對不起。」我揮手示意我要接聽電話,我走向電梯前,心想是誰打電話給我…
 
「阿恆,是我阿美,你明天有空嗎?DSE終於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