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 愛上你: 15. 不安

忙著學習，今天才第一次正式約會，舒婷看著衣櫥裏五顏六色的衣服感到煩惱。每一件衣服都不錯，但穿在身上總是覺得那裏不對。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從舒婷的手上發射到半空，降落在她身後的床。不到半個小，原來掛滿衣櫥的衣服瞬間移到到她雙人床，衣服在床上堆成一坐山。看是著秒數一直在鐘面上重覆地倒數著，舒婷捉住頭髮感到絕望。

從零晨忙到早上，齊學以聚精會神地注視著是桌面上蛋糕，屏住呼吸他府下身把最後的奶油擠上。拿著唧袋他站直身子滿意地看著蛋糕，用手背擦掉額頭上的汗他露出自豪的笑容。把蛋糕緊慎拙包裝起來再放進冰箱。關上冰箱的下一秒他馬上掉頭衝進房間打扮，距離約會只剩半小時。

來到地鐵站的門口，齊學以看不見舒婷的蹤影，他鬆了一口氣。來的路上他總是擔心著自己會遲到。

從地鐵站出口的樓梯偷窺著齊學以的側影，黑色大衣配上潮牌子衛衣，牛仔褲配著現在最流行的運動鞋，還罕有地在右邊耳朵帶了小顆銀色的小耳環。帶了再低頭看看自己的運動布鞋，舒婷糾結著是要不要赴約。東張西望的他馬上便發現到舒婷正站在梯級上。

長髮綁成一顆丸子站在頭上、淡薄的粉底和淡粉色的口紅、一件臃腫灰色棉外套和黑色襪褲。出乎意料的打扮加上尷尬牽強的笑容，齊學以露出燦爛的笑容迎接。真可愛，他在心裏想。



「昨天家裏衣服被偷光嗎？」

看到她難為情的表情，他忍不住取笑她。舒婷狠狠地瞪著他想不到反駁的話。笑而不語，齊學以牽起她的手在大街上走。

「我覺得跟你走在一起對比太大了。好不自在。」

舒婷皺著眉頭抱怨著。

「有什麼關係，我覺得挺好的。」



齊學以的安慰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舒婷還是皺著眉頭在意著途人的目光。

「你在這裡等著，我出去一下。」

隨便走進一家餐廳坐下，迅速地點完餐後，齊學以從椅子上站起來說。

「你要去那呀？」

舒婷困惑地問。



「買個東西，很快。」

沒等舒婷回答他已經推開玻璃門離開餐廳。掛在門上的鈴噹發出清脆的「叮、叮、叮」。他放在桌上的電話像似附和著鈴噹的聲音「嗶嗶嗶」地震動著。一個聊天視窗彈出電話的中央。思惠的名字讓舒婷的心臟變得奇怪，像有一股無形的重力對心臟施壓。

「現在嗎？可以呀。」

心臟強烈的壓迫感逼得舒婷的呼吸變得不暢順，對面空蕩蕩的椅子讓不安擴散。每一秒的等待，心跳也跟著加速亂跳，腦海閃過無數幻想的情節。

「磨菇煙肉意粉是那的位？」

無助的瞳孔死盯著對面的椅子失去理性地思考，服務生的聲音叫停了在瘋狂轉動的腦袋。舒婷捉起身旁的小手袋準備走出餐廳去找他，屁股剛離開位置，還未站直，鈴噹的聲音讓她的心跳停了一拍。穿著一件胖胖的黑色棉外套，換了一雙跟舒婷同款的運動布鞋，齊學以走進餐廳。過度跳動心臟沒辦法一時半刻回復。視線跟隨著他從門口走到眼前。

「這樣不會不自在了吧。」

他雙手微微伸開展示著他身上的改變。溫柔地笑著說。心臟慢慢地放鬆。



打從心裏感到開心和感動，可是臉部的肌肉因不安變的僵硬，她的笑容看起來非常牽強。

「你傻呀。」

聽到哽咽的聲音從自己的喉嚨發出，舒婷才意識到一行滾燙的眼淚滑下她的面頰。看著齊學以慌張個表情，她的表情瞬間扭曲。

「怎麼了？不舒服嗎？」

齊學以馬上坐到她旁邊，捉住她的肩膀緊張地問。

心臟放鬆後，原來的壓力排山倒海地湧上喉嚨和眼淚。哭不成聲舒婷用力地搖頭，把頭埋在他軟棉棉的外套，她抱緊了他。她顫抖的身軀讓他既擔心又困惑。我做錯什麼嗎？按撫著她齊學以在心裏仔細地想著是和她見面發生的事。電話的震動打擾了他的思考，屏幕上彈出和思惠的對話視窗，他猛烈瞭解舒婷失控的原因。他更用力地把舒婷抱在懷裏。他懂她的不安，兩個人看著彼此愛著別人多年，才好不容易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卻會總是擔心自己是否只是對方的備胎。

「對不起。」



離開餐廳舒婷抱歉地說。

「那剛剛的飯錢還我吧。」

「你怎麼不去死？」

兩個人相望而笑。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硬著頭皮地唱著生日歌，把他今天早上準備好的生日蛋糕棒到舒婷的面前。多拉a夢紅紅的圓鼻子上插上了蠟燭，蠟光在昏暗裏擺動著身體。

「你做的？」



看到歪歪扭扭的多拉a夢，舒婷「噗」一聲笑出來問。齊學以挫敗地躲開她的眼神。

雙手十指緊扣，合上眼睛舒婷甜絲絲地在就心裏許願。眼睫毛好長，長得讓人期待她張開那雙漂亮眼睛。隔著蛋糕的距離齊學以失神地端詳著舒婷的臉。

張開眼睛舒婷把蠟燭吹滅。烏黑的瞳孔看起來異常的清澈明亮。

「謝謝。」

舒婷含蓄地笑著說。笑是時候眼睛會微微彎起來，笑眼有著攝人的魔力。

「你發什麼呆呀？」

被他盯得臉紅，舒婷害羞地問。

嘴唇好薄。



看著齊學以呆滯的表情，舒婷舉起左手在他臉前揮動。

把蛋糕放在旁邊的桌面上，按下她停在半空的手，他吻住她的唇。她的願望是什麼請不要管，請實現我的吧，請不要讓她離開我，請讓我們能拋開以前的陰影愛著對方。親吻著她齊學以誠懇地在心裏禱告。仿佛聽見他內心的話舒婷更用力地回吻著他。

「不過為什麼我生日要跑到你家切蛋糕？」

抱怨著他不細心的安排，舒婷穿上她的運動布鞋。

「我故意的。」

舒婷轉頭用困惑的眼神瞪著他。

「這樣我就可以送你回家，我們就可以多待在一起半個小時。你說我是不是機智？」

他朝她場起得意的笑容。幸福在舒婷臉上展開。


盯著是舒婷在臉書上發佈的照片，思惠嘴巴在發抖。照片裏昏暗的環境、浪漫的蠟光、甜蜜的氛圍都讓思惠憤怒。她那雙像胘月的眼睛、完美的瓜子臉、粉嫩的薄唇，她身上的每一個器官都惹思惠妒忌。齊學以從後抱著舒婷的纖腰，舒婷棒著是蛋糕輕輕地靠在他身上。對著鏡頭臉貼著臉，兩個人幸福的笑容宛如在諷刺著她的不幸。照片的上方有一個礙眼的粉紅色的愛心刺痛著思惠地眼睛。

今天中午得知他們要去約會，思惠故意跟齊學發短訊。希望能動搖齊學以的心更希望舒婷發現後變得不安。在家裏望眼欲穿地看著電話，短訊在一點後無就再沒有回覆。失落的感覺點起怒火。

沒關係。沈舒婷，好好享受你搶回來的幸福，我會讓你後悔的。咬牙切齒地看著照片，她輕輕地按下了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