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得不能自拔,回想起那天他絕望的表情,向她伸出那隻孤零零的手,舒婷後悔得痛不欲生。

「對不起......」

看進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舒婷哽咽著說。滿溢著淚水的眼睛看得齊學以悲傷能心痛,還清晰地記得那段沮喪的日子。傻呀,為什麼道歉?就算一直在嘴上埋怨著你,我從來不恨你,一點不生氣。只是很想你。想要上前替她擦掉淚水,但情況不允許,他只又能用苦澀的淺笑試著安慰她。

「為什麼要道歉?」

沈媽媽看是著舒婷生氣地問,這讓舒婷更惆悵。



「你這女人......」

「對!我冷酷無情不給你借錢!怎麼了?你兒子要斬手又怎就樣?」

沈媽媽不理她的話,一開口便咄咄逼人。

「媽......」

舒婷再次感到虛脫,感覺血都要流乾了但心臟還在發痛。她乏力地勸阻,眼眸裏能看見她支離破碎的心臟。沈媽媽感到痛心,怒火便燃燒得更猛烈。



「你見過你兒子臉無血色地躺在自己血液裏嗎?你看過手腕上深得能看到血管的傷口嗎?你看過醫生在你兒子的胸口上做心臟電擊去顫嗎?你聽過那個心電圖嗶的聲音嗎?我全到看到了!你兒子的手不是還在嗎?我差點......差點就失去她了!」

原來平靜哀傷的語氣變得越來越激動,再變得沙啞。眼睛泛著淚光,她傷心地喊。沈媽媽的話讓舒婷心碎,她閉上眼睛別過頭,不忍看她替自己傷心的樣子。

「一週見醫生比見老師還要多,一天食五六種藥才能睡覺,只有你心痛嗎?我也心痛得要命!」

齊學以愣在原地,空白的腦海閃過她手上的疤痕,剛才從她包裏翻出的藥瓶。那天食飯提起英國生活的時候她臉上黯然的眼神。這三年裏應該要受得徵罰我都已經承受了,那句滿溢著悲傷的話在齊學以的腦海裏響起,沖擊著他的顫抖的心臟。瞪大眼睛看著舒婷蒼白的臉瞳孔地震。撕心裂肺的劇痛擴散到全身,卻欲哭無淚。

「是她拋棄他的,她傷心難過自責能怪誰。」



一旁聽著的思惠看著齊學以心痛的眼神,齊媽媽啞口無言的表情變得心虛,為了讓自己變得心安理得,她生氣地說。

「要怪你嗎?」

思惠的話讓沈媽媽的怒火轉到她的身上。沈媽媽憤怒的眼神讓思惠感到怯陣,她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媽!」

看媽媽遷怒於思惠,舒婷馬上激動地喝止。

「要這樣算下去,你兒子的痛苦都是托你的寶貝媳婦的福。」

「媽!」

知道她將要說的話,舒婷瞪著是沈媽媽喊。



「怎麼了?為什麼要你自己一個承受所以的錯?為什麼那個處心積要拆你們的人卻可以站在那邊幸福的活著?」

看著舒婷緊張焦急的表情感到火大,沈媽痛心地問。齊學以和齊媽媽不約而同困惑地看著思惠。

「你在說什麼?」

他們的質疑的眼光這讓思惠心虛,強裝鎮定,她裝傻扮懵地反問。

「我說錯了嗎?為了要傷害舒婷你寧願放棄在追求你的齊學以搶走陳智雄,不是嗎?他們在一起後,不是你故意在舒婷面前讓她誤會齊學以親你,還自己捏造那些跟本就不存在的酒後告白嗎?」

沈媽媽一開口,舒婷便到絕望。齊學以呆若目雞地看著思惠說不上話。齊媽媽看著是思惠一臉錯愕,原來貼近的肩膀變得疏遠。

「被唯一的好朋友背叛後,到了陌生的還境不敢交朋友,然後患了自閉症。因為你,因為你所有人都變得悲劇。」



看到到齊學以對她失望的眼神,思惠感到傷心。

「沈舒婷你學人告狀?」

沒有否認她沖著舒婷怒喊。舒婷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同情地看著她。

「你自己說的。那天在機場接電話的是我。你的話難聽得我差點忍不住罵你。」

沈媽媽沈著氣地對思惠說。回想起那天電話裏異常的的安靜,思惠看著沈媽媽瞳孔心虛得發抖。

「我不恨你,很心痛你。只是每次看到她在你身邊假惺惺地裝模作樣,看到你什麼都不知道還對她好,我就覺得我女兒很可憐。」

看思惠無力反駁,沈媽媽便轉頭看著齊學以悲傷地說。一浪接一浪的沖擊讓齊學以茫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為什麼什麼都知道卻不告訴我?要是我知道了,我們就不用搞成這樣了不是嗎?他注視著舒婷感到生氣和無限的悲傷。

「悲劇是你開始的!你搶了我爸!」



被戳破後,懷心眼的一面毫無掩飾地袒露在人前,思惠對著沈媽媽發難。她撕破喉嚨對沈媽媽怒喊,表情猙獰。

「傻女孩!聰明一點吧!舒婷爸爸血型是AB的,你是O的,邊都扯不上。」

沈媽媽話瞬間止住了她的無理取鬧。思惠眼睜睜地看著沈媽媽眼神在動搖。

「你媽和我老公分手後,到處糟蹋自己,不小心才有了你。」

思惠臉上個表情絕望的表情看得舒婷揪心。

「我和舒婷看你可憐才一直不出聲。」

這句話為這一切畫上句點。故事的最後是全軍覆沒。被懚暪的人、被騙的人、被折磨的人,全部都變很傷痕累累。寂靜的片刻,好像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臟在痛苦地吶喊掙扎。每個人的臉上不是眼睛流著眼淚便是臉上殘留著乾涸的淚痕。原來激動的情緒、猙獰的臉孔、悲傷的眼禮通通都被不留痕跡地抹去。剩下的只是五副被抽空的軀殼。



「媽!」

「呀姨!」

齊媽媽突然間精神不振地跌坐在地板上。旁邊的齊學以和思惠馬上緊張地走上去扶著她的手臂。舒婷也嚇得睜大瞳孔,她下意識地踏前了一步後又再次退後。沈媽媽也臉露焦急,但身體上沒有做出反應。

「我沒事,你回去吧。」

齊媽媽乏力地對思惠說。她受傷的瞳孔在發抖,思惠鬆開扶著齊媽媽的手。

「回去吧。」

看著齊學以露出乞求的目光,換來是他冷漠的回應。

「你聽我解釋......」

「不重要了。」

迎視著她可憐兮兮的目光,齊學以決絕地打斷她的話。思惠受傷的眼眶湧上了可憐的淚水。

「這幾年謝謝你。結束掉一切吧,以前的,現在的。都結束吧。」

用溫柔的語氣,臉無表情的臉說。合上眼睛,眼淚從思惠的眼睛墜落。

「我要陪著我媽,你們也請回吧。」

護士走到齊媽的旁邊幫忙扶起。齊學以經過舒婷的身旁禮貌得陌生地說。舒婷捉住他的手臂著急又困惑地看著他。

「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只有我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還傻傻得每天往死裏哭,你讓我覺得自己好可笑。」

齊學以悲傷的眼睛讓舒婷鬆開了手,她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心在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