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肉佬提起佢把刀指向我地,菜刀同豬肉刀刀尖之間就好似併發出閃電嘅氣息一樣。

不過相較之下,我把菜刀睇落只係隻松鼠,而佢把豬肉刀係老虎。

唔單止大小同重量,連刀刃上嘅殺氣都相差太遠。

我未殺過人,菜刀滴血未沾。相反豬肉佬已經殘殺過我千千萬萬次,豬肉刀上早已經畀血液同亡魂侵蝕成完美嘅凶器。

如果以人喻刀,我手上就係個生得大隻啲嘅肥仔,佢手上嘅係變態殺人犯。



用武力係無辦法淨化恐怖體驗,由頭先用菜刀斬白手一役就知道,武器最多只能夠為我爭取思考嘅時間。

如果記唔起以前嘅記憶,同豬肉佬硬碰硬都無補於事。

豬肉佬向我地步步進逼,我地就慢慢後退,直到Lucy背脊撞上牆壁,終於退無可退。

無路走。

我地同豬肉佬大概有三十米嘅距離。我望一望牆旁邊,係消防喉。



「我去頂住,你去拉條消防喉向佢射水,應該可以拖多一陣。」

Lucy驚到不停點頭,我成為佢唯一可以依靠嘅人,之前嘅懷疑同敵意早就消失得無影無縱。

「但係⋯⋯拖延時間又有咩用?」

「諗翻以前發生過咩事,然後就會自然知道點樣淨化。」

「如⋯⋯如果諗唔起呢?」



「諗唔起都要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