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仍然未止,我大叫:「停呀!!!!!我⋯⋯唔想要依啲記憶呀!!!!!!」

我同Lucy兩個人好似被人斬開一半嘅蚯蚓,痛苦咁蠕動身體,㩒住頭部兩側狂擰頭,想揈走暴力咁逼入大腦嘅記憶。

仲有⋯⋯唔好⋯⋯

個心好似被夾喺兩條卷軸之間,卷軸各自向相反方向拉扯,幾乎要撕裂咁痛。

望住Lucy執野,我一直都無出聲,直到佢拎住個行李喼行到去門口。



「你真係搬出去?」

「係。」

我企起身,行近佢。

咔嚓,開門嘅聲音。

「我以後都會喺男朋友度住。」



將佢拯救嘅人,唔係我。我只係,Lucy嘅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