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闖到過去所引致?我勉強來到樹邊,倚著粗糙的樹身。這一刻我想起啊慧的笑容和父母的關懷。
 對了,我絕不能能逗留過去這裏。
 我思索了一會,忽然靈機一觸,立即拿出電話聯絡教授。可是等了良久,電話都沒有接通。
 我焦急至極,即刻使用教授常見的通訊軟件聯絡他,並打上一切能夠讓教授相信我是來自未來的證據。「教授,你好我是啊人。我們將會相識於未來,並一起在瑞士研究時間。」
 我組織一下記憶以後,立即打出:「三個月內,你將會遇到一位震驚你的新生物學家;又會得到法國著名大學的邀請;跟喬治王子討論兒女私情。」
 「我相信你很快便能夠確定我的身份,請盡快來找我。」我強壓著痛楚,逼著顫抖的手打出自己所處地點和自己的衣著。
 我不知道這樣的舉動會帶來什麼的影響,但是為了父母和啊慧,我還是要兵行險著,主動找教授救助,否則滯留在過去並沒有任何好處。
 最後我在雙眼發黑前,寫上了當時和教授一起研究到的成果,以便教授能夠立即解決到關於時間的奧妙。
 天地又再度墮進混沌。迷濛間,我再一次重看短暫一生的經歷,尤其是最近發生的恐怖回憶。「嗨,你狀況如何?」女醫生冷漠地道,語氣拒人於千里之外。我聞聽掙開雙眼,視線還是很模糊。她望見我有所反應,點點頭,話都不說句,便古怪地走。
 她離開前,我意外瞥見其眼神。她顯然很害怕。




 害怕什麼?還有點空白的頭袋尚不能得出個答案。待清醒點,我立即發現身體異常,原來我被五花大綁!我嘗試擺逃之際,便馬上引起房外人員注意,他們即時內進,滿臉警惕。
 「你地做咩捉住我!我啲朋友呢!」我大叫大嚷,向他們咆哮。但是身前的各個人員都像是木偶一樣,只懂得動,不懂得說話,一個個都默言的看向我。最後等我咆哮至乏力才離開,病房又餘下我一個人。
 翌日,大批警察來到病房把我送到法庭。在警車內,一位資深警員向我說明現在情況,又和說只要按法官指示作答即可。
 大約是二個小時,我便從法庭門口走出,再次帶回醫院,又被綁在床上。每天的起居飲食都由旁人打理,我像是失去靈魂的玩偶,任人擺佈。而且每夜,我都會發著同一個夢,可怕的夢。
 當日,風雲色變,月黑風高。我一踏進別墅,就知道不妥,全身不適。但還未出聲提醒別人,早我一步入內的同學就已經倒在地上,痛苦打滾。
 我亦緊隨其後,忍不住伏在地板上。
 隨後身體突然失去感覺,世界變得奇怪,就像是電動遊戲的第三身角度,我身不由己的看著自己發狂。
 被我一一殘殺的同學,他們哀求的眼神,我現在就連想也不敢。那時我不知為何力大無窮,能夠做出一連串超越自己體能的動作,把昔日的同學一個又一個舉起。
 我都不記得留院多少日了,總之有天,數名職員小心翼翼的帶我到心理醫生面前,美其言為我心理輔導,但是我相信實際上是不停評估我的情況吧。
 不用提醒我都知道,若果我情況過份異常,恐怕都很難走出這個醫院吧,所以我每次都盡量表現得開心點。




 大約一個月以後的一次心理輔導,我突然察覺到身前數位心理醫生竟然臉有喜色,難道是日子有功,真的欺騙了他們?
 但是很快,居中醫生便向我道出真相。「好啦,我地之前都傾左唔少計啦,我地都覺得你表現好正常。」他清一清喉嚨再道:「而且政府化驗報告出左啦,別墅當時有影響心智的化學物散佈。所以你先會無端端失去理智。」
 「有左個報告,我相信你既案件應該很快就會再審,到時就能決定你的去向。」難怪他們那麼開心,能夠擺脫我這個殺人魔又的確幾好的吧?
 不過意想不到,聽到好消息後,我卻沒有特別興奮。或許我已經沒有了人生意義,出了醫院又可以做什麼呢。
 我只想獨自一人冷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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