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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要見到Ruby和Edward,最近我竟有點害怕回紅磚大學。幸好今天不用回紅磚,整天都在山城上課。我又提早回到山城校園遊蕩散心,在火車站旁的未圓湖邊放空走著。怎麼未圓湖的小石徑總是這麼難走,凹凸不平的路面很是絆腳。步在曲橋上,望著湖裡錦鯉游來游去,呼,放輕鬆;發呆過後便起程上山上課。
 
這天山城的課堂內容是淺淡各種在香港常見的精神病。年幼時以為精神病是代表異常,或怪人的統稱; 殊不知原來精神病在香港是十分常見,甚至近年有年輕化的趨勢。突然想起有人說過,若果大比例的人都是異常,哪什麼才算是正常?註冊社工需要與社會各種階層和不同種類的人打交道,精神病人自然是其中一種,了解他們的情況和需要是必須的。
 
當教授講解到妄想症時,身旁的阿璃好像有點異樣,全身在發抖。
 
「喂…妳冇事丫嘛?」我拍拍她。
 


「冇…冇事啊…」阿璃低著頭,長髮遮住了臉龐,我看到她放在枱上的筆記濕透了。我趕快遞上紙巾。
 
阿璃整節課都沒說話,我也不敢問她什麼。課後我本準備回家繼續做我的紅磚功課,但阿璃拉住了我。
 
「呀東…可唔可以陪我行下?」阿璃問,我便暫緩紅磚功課計劃,陪伴似有心事的阿璃。我們從山頂走到本部,走到百萬大道,我倆找了個位置,坐下。11月天氣終於開始轉涼,這天秋意正濃,坐在戶外最適合不過。
 
「唔……頭先我喊係因為好似感同身受咁,因為…我家姐都有都有呢個病。」阿璃望著百萬大道盡頭,輕輕說道。「都差唔多有十年前,我家姐仲係大學生嗰陣,有一排佢唔知受左咩刺激,情緒大起大落,會亂咁掉嘢,仲試過界手…我問佢發生咩事,佢話佢大學個男朋友消失左。」
 
「嗰陣,屋企人都好擔心家姐,所以拉左佢去睇醫生。醫生診斷家姐有妄想症,安排左佢入精神病院休養同治療…」阿璃聲線愈說愈沙啞。「家姐臨入去之前,佢好堅定咁同我講佢冇妄想症,只係好唔開心,覺得好悲觀,世界冇希望,最多都係抑鬱症。仲同我講佢個男朋友係真係存在過,不過佢身邊嘅人冇一個信…我地去過學校問,佢地喺學生名單都搵唔到呢個人個名…家姐喺學校又冇乜朋友,同系嘅同學對呢個男仔嘅名都冇印象。」
 


「結果…家姐入院嘅第三晚,佢抵受唔住壓力,喺病房用毛巾上吊…」說到此處阿璃伏在我胸膛啜泣,久久不能平伏。「…我讀社工都係因為佢…我想及早阻止到呢d悲劇發生…我熱忱社運…都係因為佢...我好掛住佢!我好掛住佢呀!…嗚哇哇…」
 
「乖…過左去喇…乖。阿璃妳咁有理想同方向,仲考到入山城,妳家姐一定會以妳為榮。係咪?…乖…冇事啦…」我安慰著阿璃,遞上紙巾。沒想到會看到她脆弱的一面。阿璃索性把頭倚在我肩膀,繼續啜泣,我只好一邊輕撫她背。我倆就這麼坐在百萬大道一旁,直至完全天色入黑。
 
「不如落百佳買啤酒上妳hall,今日一於啤啤佢?」我見阿璃情緒平伏下來,提議道。
 
「唔…又好,去開嗰邊不如順便買D嘢食?我有D肚餓…呀東今晚打唔打LOL?好似有限時模式打。」阿璃站了起來伸懶腰。
 
「好呀,飲啤酒,打LOL,爽呀!我要PENTA-KILL!」看到阿璃表現回復正常,我鬆一口氣。此時感到一點涼意,眼見阿璃衣著單薄,我便裝帥的脫下外套,披在她背上,然後一起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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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阿璃的房間,碰巧遇到阿璃的室友在執拾,把物件灑得滿床都是。然後她拿著背包,對阿璃交代一聲今晚要到別處過夜後便匆忙離開。我坐在阿璃床尾,把超級市場購物膠袋輕放地上。阿璃又在準備電玩電腦陣,看著阿璃帶住微笑、愉快的弄著電腦,實在令人難以想像一小時前她正在痛哭。
 
「喂,打機啦打機啦。」阿璃呼喚我。我從膠袋拿了兩罐啤酒,遞了一罐給阿璃。
 
「哇哈哈哈~個罐真係好得意呀。北極熊~」剛才在超市她見啤酒罐可愛,便嚷著要買。一拿便拿了數罐,而且顏色不同,有黑色啡色白色的。
 
「不過好似有D大罐…妳飲唔飲到架?」
 
「你同我定,我出名隊得架。快D接受對戰邀請啦。」阿璃「咔」一聲的開了啤酒。「趁凍飲啊,呀東,Cheers~」
 
「嗯,Cheers~」我喝了一口啤酒,同時LOL對戰開始載入中。
 
我們首先打了一回合隨機單中熱身。上次跟阿璃玩過LOL之後,我自己再從網上查看攻略和比賽片段解說,對遊戲認識加深了不少。我們第一回合竟然能輕鬆獲勝,當然要乾杯慶祝。之後連續打了正常模式三個回合,一邊LOL、一邊喝酒。我與阿璃打得起勁,喝得更起勁,轉眼間已一地空啤酒罐。
 


「喂…搞錯呀呀東,你放個大絕歪晒嘅?」阿璃埋怨。有點輕飄飄的我,好像剛剛把鼠標點錯位置了。
 
「呀…哈哈哈…興奮得濟撳遠左添,嘻嘻…」
 
「呀東你醉啦…」
 
「我冇呀,阿璃妳就醉,睇下,妳又死左喇~哈哈~」
 
「我邊有醉!係你唔救我炸!」阿璃沒好氣的又骨碌骨碌的喝完手上的酒,她臉頰看起來好像有點紅。
 
「喂…完game喇…」依稀聽到阿璃說。
 
「…唔?…」
 
「輸左呀,我地俾人劏呀!呀東我好似wing wing地呀…」


 
「…哦…?瞓下囉…」我說完毫不客氣的大字形躺在阿璃床上,我也是天旋地轉,飄飄然的。
 
「咁我瞓邊呀…Roomate一床都係嘢…」阿璃伸手想走拖我下床。
 
「妳瞓埋上黎咪得囉」我反捉住阿璃的手,一手拉了她上床。
 
「…你…」阿璃原本已有點紅的臉頰變得更紅了,跌坐在床上的她不知應如何反應。
 
「我…我咩呀…」我挑皮的把頭湊近阿璃。我真佩服自己,在半醉的情況下仍有氣力開玩笑作弄阿璃。
 
「啜。」…判斷距離錯誤,我竟真的親了阿璃,與她嘴唇對上…玩笑開大了。
 
阿璃對突如其來的意外一吻顯得有點吃驚,她瞪大雙眼對著我,卻沒有反抗。阿璃的眼神令我有種想佔有她的衝動,錯有錯著,我便乘機繼續輕吻她的嘴唇,並慢慢反身與阿璃身位對調。 現在是阿璃躺在床,我壓住她;我已獲得主導權。所謂酒醉三分醒,我在壓阿璃躺床時不忘用手護著她的後勺,免得她撞到。輕吻一輪後,我伸出舌頭試探阿璃功力,她立刻接招,輕輕的吸吮著我的舌尖。這樣一試便能大概猜到阿璃功力如何。今晚,將會是一場漫長大戰。我腦海突然閃過與Ruby床上時光的片段,不過現在我要專注與阿璃的混戰,所以我很快便拋諸腦後。
 


剛剛的醉意開始減退,我開始進入戰鬥狀態,左手開始慢慢移向阿璃的B cup胸脯。碰到阿璃那件頹tee 的一刻,阿璃卻抓住我的左手,不讓我繼續。我豈有那麼輕易放棄?我由得她捉住我左手,右手向她下體進攻。阿璃反應很快,迅速的把我右手擋格下來。我再接再厲,雙手同時進攻,她又把我雙手捉住。如此耍玩了好幾回攻防戰,我還是略使了一點蠻力,左手掙脫了阿璃的手,順勢將手滑進她的衣內。
 
「喂呀…」在我手隔著胸罩擠著阿璃乳房時,她有點氣急敗壞的輕叫。我沒理她,憑感覺手把她衣內的胸罩反下,終於能無阻隔地撫摸阿璃的乳房。阿璃的乳量雖不及Ruby,但乳房形狀卻是令人愛不釋手的吸手型,不大不小剛剛好。我指頭向阿璃乳頭進攻,不消一會它已像硬軟糖般挺立著。阿璃硬了的乳頭比我遇過其他女生的長了一點,感覺上更激凸點。唔…待會若能含在口中應該很有趣。
 
在我玩弄阿璃胸脯時,她的戒心好像減低了。我右手慢慢再次向阿璃下體推進,她依舊捉住我右手,但這次她躺在床上反側身,以背擋著我。我見招拆招,我左手暫且暫停攻擊,變陣從後擁著呀阿璃,右手再找機會…有了!在阿璃側身躺的同時,她下身的熱褲褲管露出了破綻;我右手伸進她熱褲褲管,快速的揭開她內褲底邊,把我中指探進去。成功達陣。起初阿璃還是繼續掙扎,但在我指插數下後,她努力捉著我的手開始慢慢軟下來。聽到阿璃輕輕的喘氣聲,我知道她正享受著我的手指服務,沒多久陣陣濺水聲伴著我的指插而起。
 
幸好剛喝的是啤酒不是烈酒,聽見淫水四濺的聲音,巨龍很快便從沉睡中甦醒。充血了的巨龍頂著很是難受,我便鬆開皮帶,把牛仔褲脫下。
 
「喂…你做咩呀…?」聽見皮帶金屬扣的碰撞聲,阿璃又驚呼。
 
「哦…冇呀,勒住好辛苦呀。」我邊說邊把自己內褲脫下。「妳都除啦,濕晒up住唔好架。」我說罷又把阿璃的內褲褪去,阿璃現在是任我擺佈了。我雙手擁著阿璃,不斷狂吻她的粉頸;我硬班班的巨龍則不住的在阿璃股溝磨蹭,並越磨越前。
 
「喂…唔好亂篤呀…呀…!」阿璃還未說完,由於阿璃洞口太濕滑的關係,我巨龍一下磨蹭,竟不小心滑進去了。剎時快感令我倆同聲呻吟,本能領著我繼續慢慢的抽插阿璃的小穴。只能說阿璃的小穴構造是專為我巨龍而設,怎麼我每頂進去一下,就能感受到一重不能言諭的快感;才沒幾下我已經欲仙欲死,我怕會走火,所以慢慢停下來。
 
「…你戴番啦,我危險期。」阿璃幽幽的道,她怎猜到我隨身帶備安全套?為保沒意外發生,我還是乖乖的伸手從地上背包暗袋裡拿了個紫色包裝的杜記出來。對,是本來為Ruby準備的,Ruby... 我把思緒放空,專注地區分安全套的正面和反面。對,每次戴套我都要弄好久才弄清正反。


 
「嘻,等我黎啦。」阿璃見我雞手鴨腳的,便取過我手中的套子。既然如此我便合著雙眼,乖乖的躺著讓阿璃替我戴上安全套,豈料…
 
「啊!」被突然的一下快感侵襲,我不禁叫了出來。我睜開眼嘗試仰卧望望,又是好幾下快感…阿璃竟然替我口交起來。她的口技真的非常了得…啊…每一下強力吸吮都令我爽得全身繃緊,在射與不射之間不斷徘徊;我怕挨不了多數下,安全套未戴好,我便先派彩了。
 
「啜!…做咩咁嘅樣望住我呀,唔舒服咩?」阿璃她雙眼碌碌的抬頭望著我。「我諗住幫你吹硬D先戴丫嘛,嘻嘻~」阿璃兩下子便成功替我戴好套子,想不到她那麼的熟練。阿璃頑皮的將手中殘餘的安全套潤滑油抹在我肚上,我坐起來,將阿璃推倒在床上,一來便使用傳教士式激烈地抽插著她。大概酒精加上安全套大大減低了巨龍的敏感度,我抽插了良久也沒有想射的感覺。
 
「起身,轉身。」我言簡意賅的道,阿璃明白我的意思,起來扒在床上,屁股翹起。望著阿璃無半點贅肉的美背開始「老漢推車」,阿璃配合我的抽插,屁股有技巧的拉出去、撞過來,令我每一下都頂得更入,更有快感。啊…好爽。具節奏的碰撞終於令我一洩如注。
 
「呼。」我疲疲的躺在阿璃的身旁,慢慢的深呼吸。沒想到打LOL中路混戰最後會演變成床上大戰 ;奉勸各位絲打一句,如果妳男朋友有沈迷LOL世界,請看緊一點。
 
「攰嗱?」阿璃問。
 
「唔係…邊會~」我強撐,看著牆上貼著一張〈香港建國〉的海報,我不禁問:「阿璃妳好鐘意參加社運架?」
 
「唔係鐘意…係冇得揀先要去。」她嘆了一口氣。「依家香港變到咁,我地有責任企出黎,同暴政抗衡。」
 
「唔…乜企出黎就會有用?」我不解,我無法理解以卵擊石這種沒效果的行動到底有何意義。
 
「港珠澳大橋、高鐵、大白象工程面子工程、有毒鉛水、網絡廿三條、議會制度暴力、黑警亂打人冇事… 隨口都數到咁多樣。咁多冇天理唔公義要幾荒謬有幾荒謬嘅事都可以發生,如果唔企出黎表達訴求,好快連企出黎嘅機會都冇。」阿璃光著身子望著我。「睇黎今晚要好好同你上一堂通識政治堂。」一直以來與女伴做完愛都只會呼呼大睡的我,今天晚上竟然赤裸裸、一本正經的聽著阿璃由香港大大少少的民生問題,說到左膠和平理性非暴力如何阻礙香港民主進程、對香港人的禍害,再說到香港本土主義的重要性、遠至中國江派習派權鬥對香港的影響…等。
 
「…你地佔領中環好似有個學生領袖好出位帶領場示威,妳識唔識?」我怎也想不起那矮小男生的名字,只記得他五觀奇醜,常皺眉裝出一副嚴肅樣子的屁孩。
 
「哦,你講河童?」
 
「啊,係呀。」就是這個名字。
 
「佢依家冇撚用架喇,只係一條攞晒彩拎晒光環嘅左膠。睇佢個勢黎緊都係會食老本做小政棍。」阿璃甚為憤怒。「仲有,係雨傘革命,唔係佔領中環,佔中根本冇發生過。雨傘革命唔係由佢帶領,佢只係一個引發點,義士們係自發出去。仲有嗰陣,佢同學聯班仆街十月一日竟然拉人鍊唔俾人衝去金紫荊廣場落中共面;仲話咩和平係我地最大嘅武器,唔好搞亂個運動,要運動好心去運動場啦。唔好第時俾我見到佢地班人尻衝但係冇人幫,我實恥笑佢。 」
 
「唔…雨傘革命嗰陣,阿璃妳都有去?」我好奇地問。
 
「有呀,嗰陣我同班戰友成日去佔領區幫手。仲記得,有一晚我地喺旺角聽到金鐘要人,我同班戰友喺旺角搭地鐵過去。去到凌晨見到facebook話旺角緊急要人,我地又由金鐘跑去中環搭紅van落番旺角。」阿璃輕撫著我的手。「我地喺佔領區各有崗位,就好似…打LOL咁,AD Carry、Support、Tank咁各有分工;有人負責前戰線、有人負責佔領區一防、二防防線、有人負責物資…最記得有一次夜晚我同班戰友喺金鐘,諗去佔領區外面拎d工程用膠鐵馬番去俾人做佈防或者進攻用。點知我地拎住膠馬回程途中,喺馬路殺出一架警用私家車,路中心攔腰截住我地,仲有警察落車追想打我地。後尾我地成功走得番入示威區,嗰班泛民嘅所謂糾察隊阻止我地再幫示威區,話我地唔和平理性。佢地又話物資已經全面進場,十分充足,唔需要我地做無謂動作。自始,我先知道泛民班人先係最唔想雨傘革命成功。」阿璃冷笑了一聲。聽著阿璃說她在雨傘運動…不,革命的經歷和行動,原來嬌滴滴的阿璃竟是個女中豪傑,我不禁心中暗叫佩服。
 
「妳講多D丫,我想知多D。」我想了解多些我之前錯過了的事,對我而言這一切就如武俠小說情節般新奇。
 
「唉…冇啦,過左成年,依家乜嘢都唔同晒啦,再留戀雨革都冇用…就好似雨革嗰陣我喺金鐘旺角識嘅戰友,telegram開左個group。但係依家個group已經面目全非,冇可能齊人再出過黎;有人行黃絲左膠路線,同勇武嘅幾個朋友唔妥、有人包圍政總被落案起訴之後就潛左水、又有人好似原來係記者,為左套料而入group…甚至有兩pair雨革一齊出黎嘅拖友已經分埋手。」阿璃輕嘆了一口氣。「不過我相信香港依家形勢咁差,要再上街抗命係遲早嘅事。我地依家可以做嘅就係文宣,將勇武抗爭、光復香港嘅理念傳播開去。到有日再需要企上街嘅時候,希望會有更多人出黎對抗國家機器…我地需要更多力量。嗱,今晚我就已經將個理念傳左俾你啦,呀東。希望你都會日後為拯救香港出一分力。」阿璃說完望著我笑了笑。
 
「唔…我盡力啦…」
 
「好喇夜啦,快D瞓啦。」阿璃拉好被子後,便擁著我一起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