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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節過後,我終於找到獨處的空檔,仔細思考自己錯綜複雜的感情關係。現在這個情況,說好聽點,是我異性緣好;說難聽點,就是我「一腳踏三船」。陳日東啊陳日東,你怎麼可以這樣隨意把感情亂放?
 
有人說,能擁有三位異性密友,同時享受狂野,溫柔,平淡三重體驗,是一件最幸福不過的事;我卻覺得是啞子吃黃蓮。有三位美女不停在身邊團團轉的我,不得不發展出一些新技能。
 
例如,要準確無誤記得每位的喜好,特別是點餐時;最重要的是,還不可叫錯匿稱,可真是記憶力大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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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個1號餐,飲可樂…跟住…一個4號餐,飲…雪碧。」
 
「呀東好叻呀,記得我鍾意飲雪碧!」阿璃在快餐店櫃檯前稱讚我。
 
「梗係,唔叻點氹得掂…妳~」呼,差點叫錯了Ruby好愛的熱朱古力,沿著錯誤思路走,還差點喊錯人名。明明只是點餐,為什麼要弄得比拆除炸彈還要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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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例如,同一套電影要三次;在看的第二、三次要裝作未看過,故作興奮的進入戲院,簡直是演技大考驗。看到第三次,我已覺得有點精神分裂,怎麼女生看電影的口味都這樣相近?還是說所有香港女生都愛看愛情片?
 
「呀東,不如睇呢套?」Ruby在戲院前指著那套叫《紀念日》的電影海報。


 
「唔…定係睇《Star Wars》呀?相隔多年,強勢回歸…喎。」我非常後悔,第一次是我拉著Christy說我想看、第二次是阿璃想跟我看。這次,是第三次。
 
「但係我想睇呢套多d啊…之前套套葉念琛嘅戲我都有睇架…」
 
「哎好啦好啦,我去買飛我去買飛,乖~」我無奈地購票進場,Ruby開心的拉起我倆中間的戲院椅子扶手,摟著我。
 
「開始啦開始啦~」我實在提不起勁再看一遍,我快把對白都能倒轉背了。
 
「嗚嗚嗚嗚…」唐寧拍下最後遺言給女兒的幕,Ruby忍不住落淚,我卻已看到完全沒感覺,把早已準備的紙布遞給Ruby;想當時,Christy也是在這個場口淚流滿面。Christy身為人母,看那段戲更是感觸良多。她說,一想到若是自己與孩子生離死別,要拍一段這樣的自白片段給孩子, 她也定必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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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例如,要把三段關係妥善分隔。要知道,女人是非常依靠第六感生存的生物,有任何疑點令她們直覺產生懷疑,都不會令我本人好過。跟其中一位約會時,必須確認另外兩位不會在附近地點出現、電話訊息記錄要每天刪除,以減少不必要麻煩、與其中一女朋友出外時,電話必須靜音,否則後果嚴重…
 
「叮!」與Christy正陶醉濕吻之際,我的電話發出巨響提示我有新訊息。
 
我不理會電話,繼續閉著雙眼專注地與Christy舌戰。豈料我的電話又「叮」、「叮」、「叮」的再多次響起,過了一會更有人打來,電話鈴聲把情調徹底破壞掉。
 
「♪♪Something's getting in the way. Something's just about to break. I will try to find my place in the diary of Jane...」
 
「哎…Sorry 呀…」我張開眼,尷尬的望著Christy。
 
「…唔緊要呀,你聽電話先啦。」
 
我拿起電話,原來是阿璃打給我,另外有好幾個Ruby的Whatsapp訊息。


 
「喂…係呀…哦冇呀,我喺廁所爆緊石呀…好啦一陣打番俾你丫,拜拜。」
 
「…邊個打黎呀?你好曳呀,講大話呃佢。」
 
「哦,冇呀,同學打黎炸。」我向Christy說出了事實的一半。唉,被來電破壞了氣氛,我立刻把電話關掉。
 
「咁~係唔係女同學呢?」雖說同學不是男便是女,Christy的直覺也太準確了吧?女人第六感真的很恐怖。「係呀…係女同學。」
 
「唔洗咁緊張,我唔係呷醋啊。如果呀東你對嗰位女同學有好感,即管去追啊,我唔會介意。」Christy頓了頓,然後繼續冷靜地說。「反正本來…我同呀東你嘅時間都係偷番黎嘅,我預左隨時有日會失去你……只要我地享受一齊嘅時光,已經好足夠啦。係咪?記住搵到女朋友要同Professor講啊,我會祝福你。」
 
Christy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大方之如還要這般寵壞我?如果娶到她簡直是男人的福份,驚天動地只可惜天地亦無情,不敢有風,不敢有聲,這愛情無人證;偷回來只能悄悄細味。一想到這段挑戰道德底線的師生不倫戀隨時會完結,我便緊緊抱著Christy,再慢慢吻她雙唇,繼續完成剛才未完成的事。
 
其實,感覺上我與Ruby的戀情,跟與Christy的有點相似,都像是偷來的。雖然Ruby最近與男朋友的關係好像改善了,但她仍繼續跟我維持著Secret Lover (+ SP) 般的關係。我信與妳繼續亂纏,難再有發展,但我想跟妳亂纏;偷來的關係沒錯需要偷偷摸摸,卻能帶給我新鮮感和滿足感。纏綿很好,所以愛上你胸襟;Ruby的廣闊胸襟實在令我流連忘返。說到底,留住妳是要為身體著想。
 


話說回來,我心底裡最愧對的,是阿璃。與阿璃共渡的時光最純真最無雜質,我能感受她對我純粹的愛。每次望著她帶著童稚的亢奮,我真的不忍心向她坦白,免得徹底破壞氣氛。其實撫心自問,我無意令阿璃傷心,所以每次見面只能自我麻醉,練到說謊手不會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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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與2016年無聲無息進行了交替。若不是那天阿璃說想到尖沙咀倒數,我也渾然忘記了。不過這段期間,我比較在意的是公佈gpa成績吧。我正就讀的三間大學公佈成績的日子不同,每發放一次成績都令我膽戰心驚,究竟我分身兼顧學科的策略是否成功?幸好,我在三間大學的成績不俗,gpa界乎2.9至3.4;而Ruby和阿璃亦沾了我的好成績光環 (亦有可能是我叨了她倆的光),雙雙gpa過3了。上網閱過成績後我頓時如獲重釋,立即約Ruby來一Q ,慶祝gpa過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