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為回過神來,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自己的家裡,並躺在床上。
 
雙腳提不起勁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過度驚慌而腳軟,或是因為剛在用了太多的力氣逃走,現在感覺全身也軟弱無力,提不起勁來。
 
可是,回想剛才自己在何小姐家裡的所作所為,感覺很新鮮和實在,此刻的我才發現,剛才那短短的十多分鐘,我才是真真正正的活著,真真正正的按著自己的意願辦事,不用受社會和法律的枷鎖,不用載著假面具去演活別人想自己所做的角色。
 
我看一看自己的手錶,時間為下午五時三十分,距離何小姐約見文生和蔣生的時間還有數個小時。
 
「哈哈!只要今晚佢地飲左我整好左既藥,佢地就會昏迷,咁我既計劃就可以好順利咁實行啦!」
 


我站起身,為確保計劃萬無一失,我再一次分析自己預設的計劃。
 
「九點鐘文生蔣生上去之後………」
 
「佢地飲左約會強暴藥之後………」
 
「我跟住偷偷入屋,再進行第二階段計劃………」
 
「跟住我就偷偷地咁離開………」
 


慢著!
 
總覺得整個計劃好像有一點點的錯漏,本應看似萬無一失的計劃,在再一次檢討之際,不安感卻陸續的浮現。
 
「邊度出左問題?係咪我杞人憂天?」


我從頭到尾再審視自己的計劃一次。
 
「仆街!」我發現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我在大約四時注射了約會強暴藥在何小姐的水壺和飲品,如果何小姐真的如保安員所說六時回家的話,距離她們晚上九時的約會時間還有三小時。如果在這三小時裡,何小姐飲了屋內的水而昏迷,那麼幾可確定晚上的會議會因自己的失誤而取消。
 
「仆街!仆街!仆街!」我激動得不斷用手拍打自己的頭部。
 
一個細小的失誤,足可斷送整個計劃,我恨自己處事的不小心,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何一早想像不到?現在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何小姐不要飲家裡的水?
 
我不停的在自己的家裡踱步,腦中在想像各式各樣的應變措施,可是以我一人之力,很多可行的計劃也被迫擱置。
 
「要把整座大廈的電關掉嗎?」可是這會影響太多人,如果有危急事故,救護車也不可以即時到達,這個計劃不行!
 
「停水停電?一係扮升降機事故,困住何小姐響升降機入邊?」不行!太荒謬,我沒有知識和技術可以弄停升降機,這個計劃也不行!
 
有什麼方法不會波及那麼多人?
 


或者………
 
用驅狗器在屋苑的平台四處刺激狗仔,好讓牠們不斷的吠叫,以何小姐的性格,當她見到我們管理處職員或保安員到來制止的時候,她一定會以一個救世主的身份去悍衛其他狗主的權益,到時,我再找些方法拖延一下時間就行吧。
 
以現時的情況看來,這個臨時計劃的可行性最大,問題只在於我用什麼借口或方法在下班的時間回到海天灣畔…….
 
不用想太多了!
 
我立刻整理一下自己的背包,拿好計劃第二階段的必需品後,便離開乘的士往海天灣畔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