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下定決心要把熱茶灑在五無的身上,並希望把整件事情塑造成一個意外似的。

這不但可洩其心頭之恨,而且事後她只要作簡單的道歉便能擺平整件事情,不用多作解釋。

她左手拿著熱茶,右手拿著手提電話,故作低頭的看著電話無聲無色的向五無那個方向行走著。

在母親和五無距離還有兩米左右的時候,五無突然轉身背向母親,與望連和畢時作出道別。

母親沒有錯過這個良機;為了使整件事情顯得真實,她特意的把自己的左腳放在右腳前面,並強行的把右腳向前提起,使自己的身體失去平衝,強行的跌倒起來。
在倒下前的一刻,她用力的把左手的熱茶潑向五無的身上,並順其自然的用左手落地,保護自己的慣用手右手。






「呀!!!」

五無被熱茶燙得大叫起來,急忙的把自己的濕透的外套脫下來。

在他慌忙除掉外套的期間,一串紅十字水晶形狀的頸鏈從他外套的其中一個口袋中飛了出來並跌在地上。

在正常的情況下,如果一個人身體的後方被潑上不明液體的話,第一個自然的動作必然是望向後方查看發生甚麼事。
可是,五無除下外套後的第一個動作並不是望向後方的母親,而是匆忙的把那紅十字頸鏈拾起並放在褲袋裡。





「看來這紅十字頸鏈對他來說是非常的重要。」跌倒在地上的母親心裡想著。

確保紅十字頸鏈安全的放在褲袋裡後,五無施然的望向後方。
當他看到母親狼狽的跌倒在地上後,他對著母親展露著微笑,伸出右手示意幫助母親站起來
「這麼巧!我們又再次相遇了!
你有沒有大妥呢?」

母親仍舊沒有接受五無的幫忙,自己站了起來並不斷的鞠躬起來,向五無表示非常的對不起。
五無看見了母親紅腫的左手後,心底裡清楚這的確只是一場意外,輕輕的揮起右手表示自己完全沒有被熱茶燙傷,並請母親不要介懷。





望連看見母親後,驚訝的說了起來
「你不是上星期的..... 為何你會在這裡的呢?」

母親有見及此,立刻拿出了報社的記者證,表明今次來訪的目的是為了進行藍鰭吞拿魚壽司的採訪。

母親的話剛完,畢時突然用右手拍打了自己的額頭,用著帶有歉意的語氣說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今天還有採訪。
剛才那個會議稍為超時了,想必你一定在這裡等了很久吧!

如果你沒有大妥的話,我們可以現在去會議室進行採訪的。」

母親不斷點起頭來,表示自己完全沒有問題,並請畢時帶她到會議室立刻進行採訪。
在準備出發前往會議室的之際,母親亦不忘的對著五無再三鞠躬表示對不起與及向望連表示致謝之前替她找回USB的那件事。
望連和五毛兩者並沒有說話起來,只是報以微笑回應母親。





當母親遠離五無及望連的視線後,五無神情凝重的詢問望連

「你認識她的嗎?」

望連沒有直視五無,只是暗笑了一下

「不,她只是壽司店的一個顧客,不過恰巧上星期我巡視店鋪的時候發覺她遺留了USB在這裡而已。」



憑着母親熟練的採訪技巧,採訪不消三十分鐘便已順利的完成。

因為藍鰭吞拿魚壽司每天只是限量供應一百份的關係,母親並無緣品嘗過中的滋味,她心裡大感失望。





正當母親意圖離開會議室的時候,畢時把雙手的手肘放在桌上,十指緊扣的放在嘴前,一臉嚴肅的說

「其實你今次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甚麼呢?」

母親皺起雙眉,對畢時的這條突如其來的問題表示大惑不解。




























畢時右手食指指向母親手袋的黑色盒子,左手從褲袋裡拿起了已被搓成一團的「白紙」,苦悶的哼了一聲





「譬如說,刺探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