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畢時受傷入院之後,他再也沒有主動的聯絡母親,彼此之間的「合作」關係亦因而破滅起來。

母親對此完全不感到任何一點驚訝,這是因為當她得知打傷畢時的兇手是阿強後,她頓時了解到整件事件的來龍去脈—

阿強的慣常做事方式,就是用拳頭來說話。
當他得知畢時把她這個外人牽進了這件事件後,滿肚子氣的立刻找畢時作出理論,並打傷畢時以作警誡,命他以後不能再把她捲入在這件事件裡。
而畢時之所以不控告阿強蓄意傷人,大概也是因為他也認同阿強的想法,感到自己真的做錯了事吧。

「男人,真是一個很奇怪的生物。」
這是母親在整件事情發生後所得出的一個想法。







自從父親那次在醫院警告母親過後,母親亦下定了決心,不會再作出任何有關孫五無或孫望連的調查。

「再追查下去的話,時仔的人身安全便會有危險了。」

父親這簡短的一句話,使她的態度作出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對她來說,我的安全比一切的東西更為重要。
要是真的被迫要用她性命來換取我性命安全的話,她也會甘心樂意的作出交換,不帶任何一點後悔。






至於對整件事情亳不知情的我來說,事件發生後唯一的轉變就是,每次星期六上課後我和母親不會再到皇后大道西的壽司店進食腐皮壽司午餐,而是改為去山道的壽司店裡去。

午餐地點之所以會作出更動,是因為母親知道畢時星期六下午會到皇后大道西壽司店工作。為了避免與畢時有任何的接觸,母親便決定改去山道壽司店去。

對我來說,這改動根本對我沒有任何影響;只要可以吃到好吃的腐皮壽司,我便已心滿意足了。



經過那課會長及紫平教曉我如何製作蛋牛治後,我對烹飪感到非常有興趣起來。其後的每一課,我均非常專注及留心會長及紫平所作出的教導。




遇到不明白的問題,我會立刻詢問;廚藝技術碰到樽頸位的話,我會不斷苦練衝破起來。

久而久之,隨着時間歷練下,我漸漸的成為了一個獨當一面的小廚師,煎炒煮炸家常小菜對我來說已變得是小事一樁。
母親看見我的廚藝有板有眼後,亦放心起來讓我獨自上課,在下課的時間她才會到學院接我一起去吃壽司午餐。

不知是否因為我天資聰敏的關係,我在短時間裡已掌握了金舌頭的所有能力,解讀食物裡的文字、影像、圖片及情感對我來說可謂易如反掌。但是不知為何,我的金手指能力總是停留在銀手指那裡停滯不前,頂多只能把圖像注入在食物裡,無法把文字或影像等複雜的意念投放在食物。

會長甚至動用了全學院所有擁有金手指能力的導師來教導我,但是仍然沒有任何一位有能力可以讓我衝破銀手指這個樽頸位。
儘管如此,我並沒有因此而失望起來,反之我非常感恩我擁有金舌頭及銀手指的能力。

當我在考試測驗前遇上一些記不進腦的課題時,我便會把其內容幻想成為圖畫起來,便透過榨壓檸檬的過程中把圖畫注入到檸檬水裡去。在考試測驗途中遇上有關的題目後,我便會立刻飲用檸檬水把問題迎刃而解。

亦是因為這樣的緣故,我各科的成績均名列前茅,學業那方面完全不構成任何問題。更甚的,有時候在家政煮食課堂裡,我更會糾正老師某些講解上的錯誤起來。

只可惜,這些平淡但開心的日子可謂是一瞬即過。






大概是在那課蛋牛治課堂十年後的某一天,我的生活逐漸的生起劇烈的轉變起來。

在某一個星期六,當我如常的跟會長及紫平在辦公室裡上課的時候,一名不速客之客突然破門進入了辦公室裡。












































「甘會長,很久沒見啦! 你還是這麼的英俏呢! 錫錫!」
一名年約四十、身材豐滿,穿著藍白色長袍的女子用著嬌嗲的聲音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