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聽錯的關係,我用著疑惑的語調,再三的向他確認是否真的要製作荷包蛋。

「沒錯,荷包蛋。」
會長一臉不耐煩似的,把雞蛋及煮食用具遞到我的手中。

製作荷包蛋的工序可謂非常簡單;把鍋燒熱、加上少量食用油、把蛋黃蛋白放在鍋上,在單面蛋白凝固之時把蛋白鏟起使其與另一邊對摺,使蛋白完全覆蓋蛋黃並形成半圓狀的「荷包」。
這般輕易而舉的事情,為何會長會把它當作成訓練的話題呢?

我腦裡載有千千萬萬個問號,完全想不通會長究竟在盤算著甚麼的事情。






啪!
我扭開煤氣爐的開關,不消一會的便把鍋燒熱了起來。
輕輕的倒了約一湯匙的食用油到鍋面後,我隨即把蛋黃蛋白放在鍋上,並把火勢調至最低的狀態。

就在此刻,會長站在我的身後,露出了一抹鬼魅的笑容。

啪! 啪! 啪! 啪! 








待我把火勢調低後,會長不知從何處的找來一瓶噴霧水壺,在鍋面輕輕的噴了幾下。
當水珠碰上熱鍋上的油後,連綿不斷的啪啪聲隨即傳來;無數的熱油從鍋面飛濺出來,無定向的胡亂飛向四周。

我一時無法作出反應,好幾顆熱油亦因而彈到我的手背上,其帶來痛楚使我不自禁的退後起來,直至撞在站在我身後的會長。

「會長,為何你要....」

當我還沒有把話說畢的時候,會長用著異常嚴厲的眼光注視著我,大喝




「我說,我要荷包蛋!」

會長這下破聲大罵完完全全的把我鎮壓起來,我整個人為之一縮,膽顫心驚的走回熱鍋的面前,繼續製作荷包蛋起來。


無數的熱油不斷的在熱鍋上活躍地彈跳起來,活像就在警告著這是它們的領域,閒人與筷子不得內進。
然而,每當我嘗試想利用筷子挑起周邊蛋白的時候,熱油便立刻對我發動攻勢,像蜜蜂似的不斷叮咬著我的手掌,把我的手掌與及筷子趕至三呎之遠。


「強攻」幾次不果後,我的心情亦因而開始的焦急起來。

「再這樣下去的話,荷包蛋會變成煎熟蛋的!」
這個想法不斷的充斥在我腦裡。








區區一塊荷包蛋,會難倒我黃時嗎?

我把心一橫,決定利用拇指及食指的指尖拿著筷子的頂部,好使我的手掌能夠與鍋面保持最遠的距離,免卻遭受熱油們的彈跳攻擊。
起初這個策略是非常順利的,我成功的運用雙手的指尖操控著一根筷子,慢慢的鏟起了蛋白的一端起來。

奈何的是,就在我快要把蛋白翻到另一邊的時候,我忍不著興奮的心情過度用力起來,在把蛋白覆蓋的同時不小心的打穿了蛋黃,一瞬間的把整個鍋面染黃了起來。


啪! 啪! 啪!
會長泛起一彎微笑,對著我拍起手掌起來。
「不錯! 雖然你最終也是失敗收場,但你努力不懈的精神也是值得嘉許的。」

「要不是會長你突然用噴壺把水灑下來,我根本就不會這樣的狼狽....」




言詞間我流露出委屈及憤怒的意味,間接示意我的失敗根本是由會長所引起的。

「哈哈! 不如這樣吧! 我們今次調換角色,我負責製作荷包蛋,而你就負責拿著噴壺吧!」會長瞪起雙眼,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好!」說罷,我從會長的手中搶過噴壺,連忙的走到水龍頭前把噴壺裝滿水為至。


會長把鍋面燒熱後,便立刻灑上食用油及把蛋黃蛋白倒在鍋內。
而我自當然看準其時刻,起勢的按下噴壺,進行復仇行動。

啪! 啪! 啪!
我完全沒有為會長留下情面,把無數的水珠灑到鍋面上,使今次的「彈油」情況比我那一次的更為壯觀。

會長見狀,左右手各拿起一根筷子,露出一道冷笑起來。
「別貶眼了!」























































「竟然.....」
面前的景觀把我整個人攝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