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我非常尊敬我的父親,他教曉了我很多科學的知識,使我更加認識這個有趣的世界!」

桂絲把視線放在蔡易身後的玻璃外牆,振振有詞的說著。


「你與他之間的情感,我完全可以在你這碟蛋包飯中感受得到。


但是請原諒我的無禮,你口中所說的父親是不是跟你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呢?」





蔡易細心嘴嚼著蛋包飯的米粒,單著眼睛對桂絲問了起來 。



「看來,沒有事情能夠瞞過你的金舌頭...

沒錯,在我兩三歲期間,我和雙親在日本旅行時遇上了交通意外,他們送院後證實不治,剩下我一個人留在世上。

就在我最徬惶無助的時候,一個好心人領養了我,並把我養育成人。






那個人就是我現時的父親;沒有他的話,我絕對沒有可能會站在這裡,更沒有可能製作出這碟岩漿蛋包飯。」
桂絲右手的手掌不自覺的按著左手的手肘,低下頭細聲回應。


桂絲說完了這番話後,減燕舉高了寫著「九分」的白板,淚盈滿臉的說了起來。

「桂絲,對於你的遭遇我感到非常的同情,一路以來真是辛苦你了。

慶幸你有一個充滿愛心的養父,能夠陪伴你走過這段不容易走的路。






這碟岩漿蛋包飯除了非常好吃之外,亦是你和你爸爸一起努力生活的一個見證。

我衷心的祝福你可以與爸爸繼續幸福的生活下去!


這碟菜式,我給九分!」


跟隨其後,吐吐亦舉高了一塊寫著「九分」的白板。

「我跟減燕姐一樣,給予這道菜九分的分數。

雖然我不太聽得懂你剛才所說的科學理論,但是這碟飯內裡的『鑊氣』及美味我是完完全全感受得到的。






若果你想在美食界大展拳腳的話,元朗大永華的大門是會隨時隨地為你打開的。」



「咳咳! 我希望在此提醒各位,比賽期間是不容許作出任何商業廣告的。」

蔡易用著銳利的眼神掃視了吐吐一眼,在分數白牌上寫上了一個「八」字。


「幾可亂真的分子料理再加上感動人心的父女之情,這碟菜式我給予八分!


所以,桂絲選手在這回合的總分為二十六分!」






在這一瞬間,三位評判同時起勁的拍掌起來,對桂絲這碟岩漿蛋包飯給予充份的肯定及支持。

桂絲得知分數後,表情沒有絲亳任何的改變,略略對三位評判作一鞠躬後便目無表情的離開擂台起來。


正當桂絲從擂台的樓梯下來的時候,一瓶黃色的圓筒形盒子從她實驗袍的口袋裡掉了出來,順著樓梯的梯級滾到我的面前。


我彎下腰拾起那個盒子,發現上面印有一幅彩色相片,右下角的日期年份仍為幾年之前。

相片的背景仍為一個巨大的摩天輪,摩天輪下有三個人,分別為桂絲、一個與孫望連樣貌非常相似的人與及一個二十多歲的男生。

他們三人同時戴上墨鏡,笑容非常的燦爛,互相攬在一起如同一家人一樣。






雖然那個男生戴上了墨鏡,但是他的樣子給予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是在那裡看過他似的。




「無禮之徒! 誰讓你偷看盒子上的相片!」

桂絲紅著臉走過來,從我的手中一下子搶回那個黃色盒子,氣憤的大聲指責著我。


「我並沒有偷看....

我只是好心幫你拾起那個盒子,而恰巧這張相片就是在盒子的上面....」





我一臉無奈的看著她,表示自己並沒有作出她所謂的「偷看」動作。


「你還在狡辯!」

桂絲左手大力掌摑了我的臉頰一下,頭也不回的返回她所在的廚檯,起勢的檢查黃色盒子有沒有任何的損毀。


不知道是否無情力的關係,我右邊的臉頰不但感到異常的痛楚,而且更留下了一個深紅色的掌印。


「打得好! 打得好!

活該! 黃時!」

在玻璃外牆的某一個方位,我依稀隱弱的聽到一把聲音在咒罵著我。






桂絲並沒有金手指的能力;那碟岩漿蛋包飯之所以會載有父女之情,全賴那個黃色盒子裡的粉末。

她利用了五無早前在日本研究中的成果,運用特殊的儀器把她對五無的情感轉化成化學粉末,再把其無色無味的粉末溶在大菜之中,製作出一道載有情感的岩漿蛋包飯。


雖然這並不是透過金手指的途徑注入在食物裡面,但蔡易依然能夠利用金舌頭感測到過中的情感,而且並沒有察覺到過中任何不妥的地方。





































「只要我成功幫你完成白金舌頭計劃的話,你內心便會真真正正的認定我是你的女兒吧!」

桂絲用上了實驗袍的一角起勢的抹走盒子上的塵埃,對相中的五無展露出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