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泰展示出一臉失落的樣子,用著指導的語氣對著我說
「時仔,沒趣的男人可是不會受到翠心歡迎的! 
她最喜歡的動物就是貓,經常嚷著我要領養一隻回家飼養。

奈何的是,我們白家住在西餐廚藝學院的頂層,領養寵物的話有機會影響學院食物的安全衛生,所以我才拒絕她的要求。

我只是在想,若果我們二人待會到教堂把那塊印有貓隻足印地磚的相片傳送給翠心,她收到的時候應該會很開心吧!」


翠心對於貓的熱愛程度,我當然是非常清楚的; 每一次出街經過寵物店的時候,她均會表現得非常雀躍,隔著店鋪的玻璃與貓隻玩手碰手的遊戲。





我還記得她曾經跟我說過,若果將來我在廚藝界發展並開設茶餐廳的話,她定會效法「忌廉哥」的做法,把她最愛的黑色波斯貓品種放在餐廳裡當作吉祥物般的看待。


「唔...這想法非常新穎,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說實在,我完全無法理解深泰的想法; 與其拍攝貓隻足印,倒不如拍攝真正貓隻的照片或影片,翠心應該會更為開心吧!
不過基於尊重未來外父大人的關係,我並沒有把這段說話說出口,取而代之禮貌的以「新穎」這個形容詞來描述他的想法。

然而,深泰並沒有領會我的弦外之音似的,輕輕點頭回應我的答覆,一臉滿意的繼續專心駕駛。







雖然深泰以極緩慢的速度駕駛,但因著割席薄餅店距離酒店並不算太遠的關係,我們花了二十分鐘左右便到達了餐廳附近的停車場。
餐廳分為室內與及室外部份,我和深泰二人選了室內的位置就坐,而西餐學院的精英則坐在室外的位置,負責監察四周的風吹草動。


餐廳的人數眾多,生意非常繁忙,人手勉勉強強能夠應付當下的場面; 侍應生給予我們餐牌及冰水後,便隨即走到鄰近的四人桌招呼客人。


「這些是芬蘭文嗎?」




餐牌上清一色列出一行行的不明文字與及價錢,完全沒有列出任何英文或圖片,彷彿就像沒有接待任何遊客的意圖。

「嗯,芬蘭的官方語言仍為芬蘭文與及瑞典文。首先列出的文字仍為芬蘭文,其後的是瑞典文翻譯。」
深泰指著餐牌上的文字,耐心的對我作出講解。

「泰叔,想不到你學識這麼的淵博,連芬蘭瑞典文你也懂得?」
在這一刻,我感覺到深泰非常有型,當場擺出一副崇拜的臉孔凝望著他起來。

「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我正打算問一下他們有沒有英文餐牌呢!」
深泰一臉不好意思的摸了後腦幾下,舉手示意侍應生過來請求英文餐牌。



一名較為年長的女侍應生看到深泰舉手示意後,連忙的走了過來並對深泰說出了幾句芬蘭話。
稍作溝通後,深泰發覺對方原來對英文一曉不通,根本聽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不過,語言不通在食物界裡根本並不構成問題; 只要四周看一下食客所點的菜式,再用肢體語言向對方表達想要同一樣的菜式,點餐這方面完全不構成任何問題。

無奈的是,深泰環顧鄰近桌上所擺放的菜式後,第一次發覺到這個方法竟然也會有不通用的時候起來。
周圍的食客不是吃著清一色純士多啤梨薄餅,便是清一色純菠蘿薄餅; 當地人的口味非常「獨特」,完全不合香港人的胃口。


對此,深泰亦感到束手無策起來,只能單憑直覺的指著餐牌上的其中一段文字,任由命運女神決定我們是次用餐的食物。

「泰叔,你叫了甚麼口味的薄餅呢?」
待女侍應生離開後,我一臉好奇的問著深泰。


「唔...大概是用芝士等等的材料所製成的薄餅而已,到時候送來你不就會知道嗎?





我記得我說過翠心最討厭男人性格心急的! 時仔,你差不多是時候要改一下壞習慣了!」
深泰間接的迴避我的問題,以支吾以對的方式作出應對。


「哦!」
我一臉無奈的看著深泰,整個人瞬間感到沒趣起來。



大概五分鐘後左右,那名女侍應生拿著薄餅送到我們的面前; 我和深泰看到薄餅的樣貌後,異口同聲的說
















































































「荷包蛋薄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