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女FF妄誌》: [Day 03－別人丈夫] PART 04
我執好晒D野～
拎埋個載有個士多啤梨味Dom Dom既手袋仔～
一步一步咁行去Brian嗰邊～
而家著住對三吋高踭鞋行下行下...行下行下都無咁痛...
無今朝咁痛...比起今朝行得自然左～
或者呢D就係習慣～
我好自然咁一步一步行去Brian身邊：『Brian～行得？』
「哦哦...行得...行得...」Brian就慌失失咁拎起個公事包～仲有部MacBook Pro～
今日既Brian總係好似失魂落魄咁...
可能仲係太擔心病左既老婆掛～
所以話呢個Brian真係一個好好老公～
之不過...咁失魂落魄去見客...又會唔會唔係咁好呢？
會唔會成日心不在焉...令到個客覺得我地唔專業...唔重視佢地呢？
算啦～就算係咁都無所謂啦～
有咩事我都賴落Brian身上就可以了～
嘿嘿嘿...自保最重要～
『想食D咩丫？』同Brian落到樓下，我都係主動問問呢個心不在焉既好男人好D～
「我無所謂...」Brian仲係諗下諗下咁～
『唔...咁就尋日間茶記？』雖然我真係唔係咁鍾意食茶記...但都係慳D錢好...
「嗯嗯...好丫...」Brian完全唔在乎咁...
『嗯～』所以話...我同Brian邊可能會有野丫～
唔好話食乜野丫～就算我而家喺佢面前赤祼祼丫～佢都唔會食我啦～
應該話...就連望都望唔到我啦～
而家Brian眼中就只有佢老婆架姐～
我呢D...完全無視啦～
不過講開又講...唔知Brian個老婆係點樣架呢？
靚唔靚女架呢？
Brian有D似王浩信...咁佢老婆又會唔會有D似陳自瑤呢？
身材係點架呢？
話晒都生左兩個...應該都走走地樣掛...
又會係幾多歲呢？
生得出兩個...會唔會仲大過Brian架呢？
我會唔會太八卦呢？
又會唔會係想比較下呢？
同自己...比較下...
比較下...比較一下...
傻既！做乜無啦啦比較呢？！有乜好比較呢？！
同Brian入到去茶記就揀左個二人卡位坐～二人世界一下～
望一望塊餐牌扮晒諗緊食乜咁：『諗好食乜未呢？』
其實有乜好揀...來來去去都係洋蔥豬...黑椒牛...燒汁雞...
日日都係豬牛雞...只係睇下配咩汁姐...
唉...頹飯係咁架啦...鬼叫我窮咩...
唔得唔得！真係要叫阿Ken救濟下先得～
「嗯嗯...」Brian望住個餐牌點點頭...
『唔該～』我就召個肥仔侍應過黎～
「要D咩丫？」個肥仔侍應就企到埋我身邊。
『一個C餐凍咖啡～』喺我望住塊餐牌黎嗌野既時候...我都仲未發覺...
「一個A餐凍奶茶...」到Brian都嗌完野...
等到個肥仔侍應覆一覆：「一個C餐...凍啡...一個A餐...凍奶茶...」
我望一望個肥仔侍應...先發現...
先發現原來個肥侍應企喺我身邊居高臨下咁望落我個胸...
由於我著一字膊既關係...佢咁樣望落黎真係可以好清楚咁望晒我對北半球...
個肥仔侍應仲要鬼死咁猥瑣...嘴角仲要流緊水口出黎咁添！
我立即撳一撳住衫領！唔俾個肥仔侍應再落去！
「唔想俾人睇就唔好著到咁啦～又要做雞又要拎貞節牌坊～」個肥仔侍應好不屑咁口噏噏行左去...
嘩…而家D人咩心態呀？
𥄫完人仲要話人？！
咩又要做雞又要拎貞節牌坊呀？！
我係著得性感咁又點丫？
老奉俾你𥄫架？
我係著黎俾仔𥄫丫～但唔係俾你呢D死肥仔𥄫囉！
又唔知自己樣衰...
我都話過我最憎就係D死肥仔...
仲要係做茶記既死肥仔...
一個月得嗰一萬蚊唔夠既人工...
唔知點樣可以食到咁鬼死肥...
好似從來都未見過靚女咁既毒樣...
唔識執下自己個柒樣...
執左都係咁醜樣...
唔使話著三吋高踭鞋...著對低踭鞋都高過你...
踢你都唔識得郁...
講親都係周星馳D Out晒既笑話...
唔係既話就連聲都唔識得出...
身體每一個部位都散發出臭汗味...
窮肥毒柒醜...矮鈍悶靜臭...
想食女神？𥄫都無得你𥄫呀死肥仔！
真係睇見佢背面都扯火！
一陣唔係又係你拎野過黎添呀...
都唔知會唔會趁住轉身嗰下...偷偷地放條鳩毛落杯野道...落碟飯道...
你都唔係唔知D死肥仔幾咁變態...幾咁失常...幾咁痴線架啦...
總係有被害妄想症咁...總係覺得全宇宙既靚女都睇佢地唔順眼咁...討厭佢地...恥笑佢地...
但要D死肥仔兜口兜話返人又唔敢...淨係識鬼鬼祟祟偷偷地喺人地背後做小動作...當正係大報復咁...
真係好嘔心...
最嘔心就係唔知自己衰D乜！
又唔好好地自己反省下！
淨係識得怪人！
其實你地知唔知你地呢D肥仔𥄫人地既目光真係好鬼死變態架姐？！
變態死肥仔...變態死肥仔...變態死肥仔...變態死肥仔！！！
唉...講多都嘥氣...呢D窮肥毒柒醜矮鈍悶靜臭係唔會自覺架喇...
「我想打一打個電話...」Brian既聲線突然介入...
『哦哦...好丫好丫...隨便...隨便...』一時之間我都回唔過神...
Brian就拎起部電話...撳一撳...
我又眼定定咁望住Brian個擔心樣...
「喂～夠鐘食藥喇喎...食左喇？嗯嗯...有無好D丫？退左燒喇嘛？嗯嗯...」Brian既面上慢慢展露出笑容...
或者係因為...因為聽到老婆把聲...
因為知道老婆食左藥....
「退左燒都要抖多D喎～」
因為知道老婆退左燒...
「唔使擔心～我去見埋客就去接佢地放學架喇～」
因為有時間接對仔女...
「係丫～咁岩今日要出去見一見客～不過見好早姐～食埋野就去架喇～一定夠時間去接佢地～」
一切都係為左老婆...為左對仔女...為左個家...
「放心放心～唔使操心～接完佢地兩個我都應該仲有時間～可以去買埋餸返黎～唔得唔得！今晚你要食得清淡D！唔可以食得咁油架～唔唔...我會去百佳睇睇架喇～唔唔...」
一切一切都係為左個家...Brian所做既一切一切...
有家室既男人...有仔女既男人...係唔係真係會特別顧家？
特別顧家...
我唔覺得係...
一直以黎...我都唔覺得係...
有仔女既男人...係特別顧家...
相反...仲會俾左個機會佢地拋妻棄女...
拋妻...棄女...
「詩琳...詩琳...詩琳？」Brian既聲線又突然介入...
『係…係...係！』俾Brian突如其來既呼喚...我都唔知點應佢好...
到我有返少少反應之時，先發現原來Brian已經傾完電話...
「你無野丫嘛？好似呆晒咁既？」Brian帶住溫暖既微笑問一問...
『我...無無...諗起D野姐...係呢～你老婆好返D嘛？』都係唔好諗咁多…講下其他野等自己唔好再諗起...
「我老婆食左藥休息返下好左好多喇～多得你帶埋我去見客～可以俾我有時間接對仔女放學～我老婆可以放心咁休息返下～」Brian一面感謝之情咁既樣向我微笑點點頭。
『唔...唔使客氣...唔使客氣...』我就真係有D唔好意思...
因為...講到尾我都係心懷不軌...
我都係想利用Brian...等我錯少D...唔使俾個客問到口啞啞...有鑊就等Brian孭...
我絕對係無面目去接受Brian對我既謝意...
『係呢...你對你老婆真係好好...』喺我唔知講D乜野去推搪Brian對我既謝意之時...我將內心既一句話講左出口...
Brian聽完我咁講之後，面上明顯顯露出有D驚訝...
死喇...到我望到Brian個驚訝樣...我先發現自己好似...好似講錯野呢？
我咁講...係唔係有D唐突呢？
身為女同事既我...對個有家室既...仲要唔算得上真係好熟絡既男同事...講左句“你對你老婆真係好好”會唔會真係有D唐突呢？
唔...又唔係喎...
對住個有家室既男人唔係講句“你對你老婆真係好好”唔通話“你對你個小三真係好好”咩？
「我...我都無諗過...我對老婆係唔係真係咁好添...哈哈...」Brian傻下傻下咁摸摸自己個頭...笑左一笑…
嗯？無諗過對老婆係唔係真係咁好？
『點會丫？你咁關心你老婆～又咁著緊你老婆～又咁錫你老婆～又點會無諗過對老婆係唔係真係咁好丫？』我就更加好奇...
如果咁都唔叫得上係好...咁點先叫做好？
「我...點講好呢...應該點講好呢...我係無諗過...咁樣係唔係叫得上係好...我只係...負我應該負既責任姐...」Brian諗下諗下咁...
係…負應該負既責任？
係…因為覺得自己對老婆所做既...都係應份？
乜喺呢個世界上...真係會有一個咁既男人架咩？
我係覺得Brian好好...係一個好好既男人...
由別人口中...到我親身感受...Brian的確係一個完美老公...
但都不至於完美到呢個地步...
呢個自覺自己對老婆好係一份應有既責任...
『你係點樣識你老婆架？』我真係好好奇...
真係越黎越好奇...
好好奇想探知多D...
探知多D Brian同佢老婆之間既事...
「凍啡...凍奶茶...」個肥仔侍應放低兩杯野之後...望一望我...望一望我衫領...
發現我衫領都貼實晒...乜都望唔到...就好無癮咁行左去...
我就無再理個肥仔侍應咁多…攪下攪下杯凍咖啡...期待住Brian既回應...
「我同我老婆...我同我老婆係中學同學黎既...」Brian都攪下攪下杯凍奶茶...
係中學同學？
原來係...係中學同學...
係同Brian同年？同班同學？
Brian今年…三十歲...佢老婆都係三十歲？
照咁計...都識左十幾年...
由中學到而家...都已經十幾年...
『係由中學開始拍拖拍到結婚生BB？』我忍唔住要追問一下...
「唔...點講好呢...又唔可以話真係咁順利...」Brian又諗下諗下...
唔可以話真係咁順利？
咁即係點呢？
點先為之唔係咁順利呢？
我總係好心急...好緊張...
好想聽下Brian既故事...
好想聽下...Brian同佢老婆之間...唔係咁順利既故事...
「我同我老婆喺中一既時候就認識...佢好靚女好可愛架～我第一眼見到佢就已經愛上左佢...可以話係一見鍾情～」Brian又諗下諗下咁...好似回味緊咁...
一上中學...遇上既第一個女神...
「而好好彩之下...我地又編埋一齊坐喎～就好似命中注定一樣～」Brian甜絲絲咁笑笑口...
係命中注定…
「佢都好傾得下計～我地好快就好傾得埋～好Friend咁～」Brian又甜絲絲咁點點頭...
係一個健談既女仔...
「不過講真...鍾意佢既...又點止我一個...佢又靚又可愛...好快就成為左我地學校既校花...」Brian又諗下諗下...有D無奈咁...
又係校花...
「好多人鍾意佢...好多人做佢隻兵...好多人同佢表白...唔單止同班...同級...同校既師兄...就連隔離學校既男生都慕名而來...」Brian好似有D酸酸地咁...
好多人鍾意...好多人表白...
做校花既總係會遇到呢D事...
總係會有好多男仔對你好...
總係會有好多裙下之臣...
之不過...女性既朋友總係唔會有好多...
最多都只有兩三個好姊妹...
「而我...一直都唔夠膽同佢表白...就只好一直都喺佢背後...一直望住佢同其他男仔一齊...」Brian又酸又無奈咁既樣...
一直喺佢背後...一直望住佢...一直守護住佢...
喺呢個世界上...真係有好多守護天使...
但又有幾多人可以察覺得到...
「一直睇住佢同過好多個男仔一齊...咩類型咩年齡既都見過...」Brian又諗下諗下...飲一啖凍奶茶...
咩類型咩年齡既...
睇黎…佢老婆都唔係定性既女仔...
又好難怪既...又靚又可愛...身邊不乏追求者...呢種情況...真係唔到三十歲都唔會定落黎...
而且...傷害人既又試過...俾人傷害既又試過...
害人多D？定被害多D？就連自己都唔知...
「喺佢被人拋棄既時候...我都一定會喺佢身邊...我都會俾佢攬...借個膊頭俾佢喊...而好多時喺嗰D情況...我地都會一齊...不過一齊唔係好耐...又散...然後佢又同第二個一齊...我又喺佢背後望住佢...到佢受傷又會黎搵我...我地又一齊...然後又分開...離離合合咁...」Brian一面苦澀咁...
水泡…
明明就係水泡...
仲要係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既水泡...
所以話...呢個世上守護天使係多…但都唔夠水泡多…
水泡...水泡...茫茫大海之上全是水泡...
「一直都係咁...離離合合...又睇住佢同其他人一齊...然後我地又離離合合...過左好多年...直到有一日...佢同我講佢真係攰喇...想抖下喇...真係想定落黎喇...我地就結婚～」Brian就好似守得雲開見月明咁既樣～
真係咁？
真係守到最後都仲喺身邊既...就係最愛你既人？
唔...或者係啦...
我都聽過好多呢D故事...
喺身邊又好...喺網上又好...
愛情故事來來去去總係差唔多…
總係好似童話故事咁...經歷過重重波拆...驚濤駭浪...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但那人...又係唔係真係你既最愛呢？
或者係啦...或者對好多修成正果人黎講的確係既...
「結左婚一年後...我老婆就同我生左對龍鳳胎～」Brian又好幸福咁笑笑口～
『哦？原來係龍鳳胎黎架？』之前就係聽過Brian有對仔女～但就唔知原來係龍鳳胎黎架喎～
「係丫～係對龍鳳胎黎架～初初真係失晒預算～不過總算OK啦～我有份正職～我老婆都會做下Part Time～有時間照顧對仔女既同時，都叫養得起～」Brian身上散法住無盡既責任感...
或者就係咁...或者就係因為咁...Brian先會咁有安全感...
之不過...其實咁樣...係好危險...
我好明白一點...
男人...你寧願佢玩到夠玩到爛玩到厭...有一日浪子回頭同你講想定落黎...想你做佢既最後一個...總好過你係佢既第一個...
因為你唔會知道佢會喺邊一日突然之間好似醒覺一樣恍然大悟終於開竅識得走去玩...
仲可能玩得癲過你以前...越過你既底線...
望住Brian呢副守得雲開修成正果樣...我又諗起...
『係呢...你有無聽過白兔同灰兔既故事？』我又諗起皓傑問起我既故事...
「白兔同灰兔既故事？唔...無喎...係咩故事黎架？等我夜晚講俾對仔女聽，氹佢地瞓覺都好喎～」Brian一面慈父樣～
『唔...其實我都未聽過...只係聽個朋友問起我...但佢又無講到俾我聽...上網搵又搵唔到...所以我就想問下其他人...有無聽過呢個故事...如果我搵到既話我講返俾你聽～等你可以氹對仔女瞓～』皓傑講既故事，我諗都唔會係兒童不宜既～
「好丫好丫～我對仔女好鍾意聽故事～晚晚都要聽我講一個先瞓得著～圖書館D故事書都就黎俾我借云晒～我就快唔知講咩故事俾佢地聽好架喇～」Brian傻笑咁摸摸頭～
『講返重複既得唔得丫？』睇住Brian呢個幸福樣...
「唔得架～我試過架喇～我講左第一句咋～佢地就話“爸爸～呢個故事之前咪講過囉～”咁架喇～」
『咁醒？咁你就放心啦～對仔女咁醒～』總係好似...
「有時醒得制都好頭痛架～」
『太醒就呃唔到佢地～佢地又會有好多問題～』好似唔會咁平穩...
「係丫係丫～好難教架真係～」
『醒得黎乖總好過醒得黎壞～』就好似...
「都係既～佢地都真係好乖既～」
就好似...臨近醒覺一樣恍然大悟終於開竅之前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