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鐵門的兇手是誰,我還是一頭霧水,因為這一個村落的疑團實在是太多。

難道樂仔復活報復我碰他的祭品?不可能吧。

我回到士多,看到老闆神情緊張,不過他看到我後便露出慈父般的笑容,似乎鬆了一口氣。

「老闆,我屋企個鐵閘比人打爆咗,你識唔識整呀?」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老闆搖搖頭,接着說:「後生仔,我唔識整呀,不過我識一個人識整鐵閘架,係邊個呢......」





「一係咁,問下村長啦。」我提議。

「你同佢有過節,我幫你啦。」老闆回答道。

「我嚟埋啦。費是個村長寸我,話我係廢青。」我道,然後苦笑了一下。

「而家啲後生仔真係慘呀!成日比啲老人家講係廢青...」老闆見狀,就安慰我。

「我就唔信你未鬧過。」我亂說了句難聽說話,因為我不喜歡被同情。





老闆聽到後就嘆了一口氣,我見他難過,就不好意思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你個傻仔,嘆口氣姐,使唔使咁驚呀。」老闆笑着說,拍了我一下。

我們的對話如父子間的互動,使我感到非一般的幸福。

我笑了一下,一下真誠的笑容。

「行啦,找村長啦。」老闆說。





「好。」

我們在村中心的大屋裏找到村長時,看到他在整理一些書本,老闆就叫了村長一下,他嚇了一下,然後轉身向我們,硬笑了一下。

「係啦村長,你喺村裏面識唔識啲識整鐵閘嘅人呀。」我有禮貌地問道。

老村長的鼻嗤了一下,然後嘲諷道:「唉!而家啲廢青呢,自己唔小心整爛咗嘢就喺道嘈,想當年我十四歲嘅時候已經大力到可以抱起隻山豬,可惜啦,而家啲廢青連鐵閘都唔識整。」

我輕咬了嘴唇,心中因為「廢青」二字而充滿憤怒,不過好笑的是那個寸嘴笨村長將力量和技術比較起來,不合邏輯。

「村長,唔好鬧架啦,情緒激動容易傷身。」老闆勸道。

「你咪嘈啦,如果唔係樂仔同你個仔你死黨,我晨早踢咗你出村啦!」村長繼續寸,似乎毫無收口之意。

「可惡...」老闆暗罵了一聲,握著不甘心的拳頭。





「算啦,我同你哋講啦,費時忠伯激動到病,之後推個責任比我就唔好啦。村東嘅陳家幫到你哋。」村長突然態度一變,很奇怪。

我和老闆出了大屋去找陳家,和我們擦身而過的人是嘉欣,是我一見鐘情的人,也是村長重視的人。

「我仲以為個老嘢突然轉死性變好人,原來係唔想破壞嘉欣對佢嘅印象!呢個老嘢好造作囉!」我滿肚怒氣地說,對老村長的印象進一步憎恨。

「為咗有瓦遮頭,呢點小事算係咩呀。」老闆苦笑道,拳頭雖然已經鬆開了,不過由指甲壓出的痕跡仍然在手心中清晰可見。

「係啦老闆...」

「大家一場相識,唔好再叫咩老闆後生仔嘅稱號啦,我全名叫陳忠勇,可以好似村長咁叫我忠伯。」老闆這個突然的自我介紹,使我及時給不了反應。

想一想,老闆又說得對,只是用這一些稱號稱呼對方未免太陌生了。





「我叫羅敖天,叫我敖天得啦。不過我覺得叫番你老闆順口啲。」我接着說。

忠老闆笑了一笑,說:「叫番我老闆無問題,加埋敖天呢個名係好名嚟架。」

我回笑著說:「多謝。」同時再感覺到那種父子情,心中純時有一股溫暖。

「係啦老闆,你有個仔架?」我問回剛剛想問的問題。

忠伯一聽到這一句就皺了皺眉頭,臉上的笑容立刻不見了。

看來我說了一句錯話。

「唔想面對都要面對架啦,呢個就係現實。」忠老闆嘆息道,眼睛不禁露出淚光。

原來忠老闆和村長一樣,死了兒子。不過奇怪的是,老闆的兒子是和樂仔同一日不同年死的,死因不明。,





可能是天意吧。

「對唔住...」我後悔地道歉。

「無事,無事,我有點攰,返士多先...」忠老闆道,經過歲月摧殘的臉頰瞬間被淚水滋潤。

看來我真的傷透他的心。

我果然是「爛嘴世」。

我繼續走向陳家,後悔當初說了難聽說話。突然有一個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向後一望,是瘋女人吳萍靜。

「後生仔,好耐無見喎,你嚟做咩呀。」她的臉掛著笑容,雖然在我眼裏來說是一種奸笑。





「我....我嚟找陳家。」我硬笑著向那個瘋女人道。

「原來係咁,咁你知唔知我做咩呀?」吳萍靜輕快地說。

如果這句是嘉欣說的話,我可能會問原因,不過是這個又瘋又老的女人的話.....

我會覺得很噁心,非常噁心。

不過為免她發瘋,我只好硬著頭皮說:「咁你...做緊咩呀?」

「秘密。」她不正經地說。

「仆街啦你!」我不耐煩地說,「咁問你有咩春用呀?!」

「唔好講噪口啦,我講啦。我借咗[村史]嚟睇呀。」吳萍靜說。

我聽到一句後就想:村史?會唔會有樂仔同老闆個仔單嘢呢?

想到我立刻問:「吳小姐!可唔可以借本嘢比我?」

吳萍靜聽到後,就一臉滿足地答應了。

「唔該晒呀!」我隨便説這句,手持着[村史],直奔我那爛了鐵閘的家。

心中的疑問應該很快被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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