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村長的大屋,已經有三十多人至達。有人低聲討論死因,有人喪哭,不過大部分人都圍繞著經人小心抬來的染紅屍體。

我走入人群,隱約看到屍體的慘狀。

屍體已經輕度腐爛,不過傷口位置和屍體受到的對待竟然和夜言的內容一樣,

-四肢被強制放入嘴中,導致嘴巴肌肉撕裂。

-四肢在手肘和膝蓋位置被斬斷。





-頭部被人砍成兩半,同時殘留不少乾掉的腦漿。

嗜血,變態。這就是這個殺手的性格。

「好恐怖喔...」「痴線架!」等帶有驚悚語氣的言論環繞著屍體響起,不過知道死法的我比無知的他們感到更加恐懼,不如說,是毛骨悚然的感覺。

「大家!其實淨係睇條死屍有咩用呢?不如大家討論一下,睇下邊個係殺手,再趕走佢!」一把粗糙而壯大的聲音從被恐懼控制的人群冒出,徬佛是打破了帳幕的希望曙光。

「係喎....」「贊成!」「趕個人渣走!」





滿懷希望的聲音因此重始出現,不過同時語氣暗藏不少仇恨。

「咁大家一齊坐,討論下啦。呢個問題好嚴重架,死得人架!」粗糙的聲音再次響起,說出這句話。

這句話突顯出事件的嚴重性,催促村民快一點坐下討論。

「根據呢個屍體嘅傷勢,係用刀做成嘅。」那把聲音表露了自己的主人,是一名中年男人,他身形寵大,穿着一件流滿汗的背心。他應該是一位健身教練。

「你當我眼殘?我鬼唔撚知係用刀做成?」另一把聲音喊道,是一個青年男子,他左手刺有龍的刺青,並現在口中咬着枝一枝香煙,不時吐出「二手煙」。





「生性啲啦,聰兒。」又有一把老女聲音冒出,然後那個青年男子立即反罵道:「收皮啦仆街!唔撚好叫我個舊名呀!」

「喂龍聰!你唔好咁樣對你阿媽喎!」那位中年大漢大喊道。

「你收皮啦,當自己邊個呀?我叫龍翔,唔係咩仆街名呀!」青年再無禮回答。

其他人紛紛加入這一場紛爭,討論瞬間化成鬧劇。

「喂!喺我屋企嘈咩嘈!」一把熟稔的老聲音從無光的後樓梯出現。

是老村長,區誠。

「村長,阿聰又喺度嘈啦!」一名村民抱怨道。

「屌你老母,關你撚事!」名叫龍聰的青年再次大喝道。





「龍聰!你再惹是非,我就即刻踢你出村!」區村長喊道。

龍聰一聽到「踢你出村」四字,立即露出驚慌的神情,趴在地上哀求道:「我知錯啦!放過我啦!求你!」

為甚麼龍聰這個勇敢少年會怕村長?難道村長除了粗魯罵人,還隱藏了更多不為人知的力量?

「哼,算你識做,你走!再俾我見到你嘅話,你就死硬!」區村長嗤了一聲,奸笑道。

「係...係!」龍聰回答道,然後急速跑出大門。

屋裏再回到一片死寂。

「咁....我哋繼續討論返邊個係殺手啦...」中年大漢說。





「唔使估嚟估去!我已經知係邊個!」老村長「帥氣」地揮了一下手說,語氣充滿著肯定。

「係邊個呀?」村民異口同聲說。

「哼,就係佢!」村長肯定地指向一個人。

那就是..我。

「吓?!竟然係佢!」「我以為佢係個好人,原來係衰人..」各種私言密語隨著時間增加,令我感到不爽。

「老人家唔好學人冤狂人喎!」我不爽地反駭區村長,「你有咩證據?」

區村長立即滿自信地回答道:「你尋日去過陳家,所以係你殺!」

「淨係得呢個證據?唔夠喎,起碼要三個。」我嘲笑道。區村長沒有反駭甚麼,不如說是無法反駭。





「加埋,我尋日無去過陳家—」

「大話!大話!大家望下佢,幾樣衰?佢抵信咩?」區村長急忙插嘴。

沒有人回答,可見村長無法說服村民。

「信我。信我!」區村長不停嘗試說服村民,可惜沒有證據的「信我」是無力的。

「我唔理!你一定係殺手!」區村長惱羞成怒,說了天下最智障的話。

「哼,總之呢,我就清白嘅,村民你哋評下理。」我隨口說了這句,等候村民的反應。

村民們雖然臉上表達了疑惑,不過為了不冒被踢出村的危機,都不敢表達意見。





「道理喺邊個度,你哋心中有數。咁點呀,係咪繼續討論?」我問。

無人回答。

「殺手方面,你哋放心,我會幫手。我都唔想有人死。」我為了刷回好感,說了這話

「真係?太好啦!」村民們都鬆了一口氣。他們真的零立意,毫無力量。難怪會受區村長的控制。

「你憑咩幫到我哋。」區村長說,臉上露出輕視的表情。

「因為我有證據!我立即返去俾你睇呀!偉大嘅村長!」我笑了一笑,然後回了去。

我回了家,打開了沒有鐵閘,也沒有鎖上的門,拿著夜言,準備出門。

當我持着夜言出門後,右胸突然發出被熱炎燃燒般的痛苦,我痛苦地跪在地上,口中流着紫血。

我向右胸一望,只見紫痕發出微小的燈光,我立即爬回家,痛楚也消失了。

我再次嘗試拿着夜言出去,最後還是得到心中的痛楚。

「原來如此。」我苦笑道,「夜言只可以讓我知道...」

沒有甚麼,這就是遊戲的限制,現實的殘酷。

我只好忍著餘痛,無奈地回去。


唔好意思,咁遲先出!

同時多謝你肯睇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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