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杜,他拿著一袋啤酒等我。
我倆走到附近的一個公園,找了一張長椅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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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左我好耐呀?」我問杜杜
「一陣啫」
「今晚唔使陪Kathy咩?」
「陪少晚唔使死既,今晚兄弟需要我多啲」
「鬼需要你!」
「司徒駿!可唔可以唔好係度講個鬼字…」
「係喎,Sorry Sorry,咁你頭先買酒無被人查身份證咩?」




「宜家啲人仲邊會理你呀」
說罷,杜杜就開了罐啤酒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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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野喎」
「無人話一定要有野先可以飲酒架」
「如果我同你講我無事,你信唔信呀?」
「你話呢?」
「其實我做錯左啲咩呢?先係呀晴走左,然後宜家到師傅,下一個…會唔會到我呢?」
「唔好亂唸野喇,我好肯定呀晴同師傅一定唔會想見到你宜家咁樣自暴自棄!」
「自暴自棄又有咩所謂喎…都無人理我架喇…」




「你醒下喇!咁我呢?仲有Kathy,伯母,朱sir,你忍心睇住我地擔心你咩?!!」
我不發一言,只是不斷灌自己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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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我已經不記得我喝了多少,我只記得自己一口接一口,一罐接一罐,直到醉倒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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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我發覺自己在床上,但卻不是自己的床。當我想起床時,額頭卻像被千斤石壓住般重,喉嚨像火燒般刺痛。
突然,房門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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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喇?覺得點呀?」進來的是杜杜
「呢度係?」我問




「我屋企,你琴晚醉得太恐怖,我費時伯母擔心,所以帶左你番黎」
「咁我呀媽?」
「放心,我琴晚打左俾佢,話你會黎我呢度玩過夜」
「麻煩你喇杜杜」
「兄弟間講呢啲既咩,最緊要你無事,嗱,飲左佢喇」
「解酒茶都識整呀,杜杜你會唔會勁左少少」
「飲你就飲喇」
「話說…我琴晚飲左幾多?」
「我就買左一打啤酒,但自己就飲左一罐啫,咁你自己話你飲左幾多喇」
「咁我琴日醉左後發生左咩事?」
「咪就係不斷嘔…好彩我呢排都有加操,如果唔係都唔知點抬你番黎」
「麻煩哂你喇…」
「又講!司徒駿,你係咩唔當我兄弟呀?!!不過呢,頹埋琴日好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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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短短數個月,就接連失去兩個生命中重要的人,就像從天堂打回人間,剛爬起來就再被打落地獄。這次,我真的放棄了,我不想爬起來後,再一次被打沉…




就讓我躲在黑暗的一角,逃離世人的目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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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快將完結,也代表新一學年即將開始。每一年的開學前,大家都要先回學校註冊。
儘管我真的不想再外出,為了繼續有書讀,我還是要走這一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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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日其實也只是回校交雜費,肯定來年會繼續留校,還有就是和同班同學先見面。升中五其實也是同一班人,只是會少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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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後,看到有些同學見到自己朋友後表現興奮,有些就喋喋不休。至於我,就把自己藏到一角。但是,我發現無論在學校的哪個角落,都曾有我和方晴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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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我是不是要這樣痛苦至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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