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四天全都是中英文科,八份卷輪流考驗。語文卷需要的頭腦思考較數學科低,所以受壓程度也相對降低。又或者有了第一日的經驗,我更加注重在調整自己心態。因此雖然仍有呼吸不暢和心痛的問題,但較輕微的程度使我能勉強完成四日的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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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第二天考試完畢後,駐校社工華哥就已經找上我。我詳細地把我的情況跟華哥說,雖然他也不能完全肯定,但他也估計我是受到情緒病的影響,身體才會突然反覆。由於我正式考試,所以他建議在所有考試完結後,才轉介我去見社區中心的臨床心理治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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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完成通識科的考試後,我不禁四處張望,找尋她的身影。因為我知道今天過後,我倆就要分途努力,要等到考試後才能再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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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她臨出校門前,我找上了她。
「我好掛住你呀」我直入主題
「嗯」
「我有好多野想同你講」




「嗯」
「不如一齊走?」
「我要趕番去報到」
「咁我陪你呀」
「隨你喜歡」
為甚麼,她的語氣會變得如此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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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車站後,她突然回頭
「不如你唔好送我呀?」
「下,點解呀?我有好多」




「完左考試我地再傾喇」
「哦…好」
不知為何,我這次沒有再死纏爛打,默默地目送她上巴士離去,然後自己慢慢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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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途中,我想了很多事情,由我們初相識想到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不知為何,愈想心愈痛,一直抽著痛,也影響著呼吸。我愈走愈辛苦,忍不住停下來摸著心在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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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在背後扶我
「呀駿,你點呀?」又是杜杜出手
「你…點會…係度架…?」我用極微弱的聲線問他
「頭先我係學校門口行番轉頭,已經覺得奇怪,你明明陪芷怡去左另一邊。而且,我見到你腳步浮浮,就更加覺得你有事,咪跟住你」




「原來係咁…」
「你唔好講野住喇,抖順條氣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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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了一段時間後,總算恢復正常的呼吸速度和強度。
「究竟你宜家情況點架?」杜杜擔心地問
「朱sir同華哥都覺得我係受情緒病影響,可能係焦慮甚至抑鬱症」
「下!無端端點會去到情緒病咁嚴重?!!」
「我都未肯定,華哥話遲啲會轉介我去見臨床心理治療師」
「點都好,我都會撐你既!」
「杜杜呀」
「做咩呀?」
「我同佢呢…可能玩完喇」
「做咩無啦啦唸到咁灰呀?無事既」
「唔係呀,佢頭先呢,叫我唔好送佢,又叫我考完試我好同佢講野」
「無事既,你唸多左啫,起碼考哂試後你仲有機會」




「希望喇…」
「總之無論發生咩事,我同Kathy都會陪你一齊過」
「多謝你呀,好兄弟」
「傻喇,兄弟講呢啲既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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