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小段傾計嘅期間,福伯果兩個孫行左過嚟,佢地望一望我就問:「請問你係未輝爺啊?」

我見到佢地兩個雙眼都係通紅,「係。」我對佢地兩個點一點頭。

而小段都好識做行開左,而福伯兩個孫就話:「我地兩個成日都聽爺爺講你d野架,佢話係公園度,好少人會坐足成日聽佢講野,你係唯一一個唔覺得佢煩嘅人。」我聽到佢地兩個咁講後,笑左一笑話:「你地爺爺又真係好多野講。」

「嗯,以前爺爺真係好多野講架,但係當佢多左病痛之後,就好少同我地講野,我地兩個好鍾意聽佢講以前d故仔架。」兩個孫仔分別坐係我左同右邊。

「你地一定好錫爺爺。」我話,而佢地望住福伯張相,「因為爺爺都好錫我地。」淚流落嚟已經好似變左佢地兩個嘅習慣一樣,二人都無意慾擦走,我望一望福伯張相,就問:「呢張相係邊個㨂架?」





「係我地兩個。」孫仔話:「好記得我地兩個果日拎住爺爺張相去沖曬舖,我地兩個真係喊到收唔到聲,個店員見到我地喊成咁都嚇親。」

「係啊,果日真係喊到講唔到野。」孫女話。

而我再望一望福伯張相,呢張相入面嘅福伯,佢笑得好開心,「呢張相,你地兩個揀得好好。」

係呢一刻,無啦啦有個奇怪嘅諗法,唔知到我走左果日,放係度果張車頭相會係點呢?又會係邊個幫我揀呢?

「好拿,我都要走拿。」我同福伯兩位孫講:「你地都要好好照顧自己同睇住你爸爸媽媽。」





「知道。」福伯呢兩個孫真係生性。

「請上前行禮,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家屬謝禮。」跟隨著禮儀司嘅說話,我對福伯作出最後嘅道別,臨走前,我記起福伯以前同我開過嘅玩笑,「我諗我只可以同你鬥早死,呢樣我先有把握嬴你。」估唔到,到最後佢呢個笑話真係成真,我望住佢笑得好開心嘅相,現後講左句:「係拿,你贏左,我呢次輸到喊。」眼淚不自覺滑落,就算係只有一滴,都已經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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