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返左黎後個幾星期,生活都好似先前咁樣。

小段同珍妮有時得閒都會搵下我飲茶,阿然都不時打電話比我,同我講我支存酒仲有好多,記得多D去佢度飲。

而小慧,我都有搵下佢,佢同平時一樣做日常嘅野,唔同嘅係佢唔駛再去醫院,不過珍妮有同我講,小慧佢打算去瑞士住,話可以同志威比較近,想睇下佢都易D。

其實小慧有呢一種諗法都正常,但有幾多人又真係做到就唔知。

其實返左後幾個星期,我都諗緊一個問題,我應該幾時去搵我老婆同個女好?但通常呢D野諗諗下就會好主動咁搵上門。





就好似今日,我收到阿女個電話。

睇黎,要做嘅野始終都要做,我再係個高櫃上面拎左個罐出黎,打開後拎左份保單,打左個電話,係打比個保險經紀講加名嘅野。

然後,我就起行去醫院。

我老婆住左醫院好耐,佢唔係因為大病先住咁耐,而係斷斷續續咁住院,但我從來都未去過探佢,今次,係第一次。

我唔去探佢嘅原因係咩?講出黎你地都會笑,其實並唔係我想見,而係我呢個老婆好迷信,佢話有次行街買野果陣,有個三唔識七嘅人走去佢面前,話佢同我個命傷克,要用好多錢去化解……





聽到呢到你地都會估到佢係比人呃左啦,但係佢唔信啊,佢信個神棍,拎左好多錢去比佢作法,事後就不停話我同佢唔可以見面,如果見面會克埋自己D仔女。

就係咁,我同佢無見好耐,係因為佢迷信。

去到醫院,我見到阿芳坐左係病房門外。

「妳阿媽呢?」我呢一個係明知故問。

「係裡面。」阿芳答。





然後,我地就無咩對話。

坐左好幾分鐘後,我先再開口,「我同保險經紀傾過,想加妳個名落份保單入面。」

「做咩無啦啦改變主意?」阿芳問。

我望一望佢,睇得出佢對我呢個決定好開心,而我就同佢講:「好話唔好聽,我同妳阿媽都咁老,是但一個走左都要D錢搞身後事,如果我唔落妳名,剩係比晒D錢我個仔,我覺得,佢先唔會幫我搞。」

「所以你加名嘅目的,只係為左我可以幫妳搞身後事?」阿芳問。

「……嗯。」我老實咁點一點頭。

阿芳聽到後,頭先開心嘅表情目左,且而變左有少少不甘心,「好啊。」

其實一直以黎,阿芳同我老婆想加名落保單上面,唔係為左份賠償,而係為左個名份,因為我同我老婆,其實未正式註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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