佢咁講得,即係佢一定係識得魯路修啦。

等我諗下先,呢個女仔…短頭髮…文青feel既女仔…無喎,我記憶入面無呢個人喎。

死喇,點算好呢,唔知佢係邊個的話好難扮架wor。

佢好似已經睇穿左我諗乜咁,笑住咁嘆一口氣。

女:「我都係剪左個頭髮啫,你咁就唔認得我啦魯路修?」



我:「哈哈…真係唔好意思呀,我記性比較差。」

呢個時候最好就係扮死狗,嗯。

女:「唉,你真係一d都無變,仲係咁傻仔,大哥你三十歲有多架啦。」

喂大哥,你鬧完就快d話我知你到底尊姓大名啦好嘛。

女:「唉,居然要同咁多年既朋友自我介紹,真係好尷尬。 」



「我啊,Ada呀,Ada林穎欣啊。 」

林穎欣…即係同Cherry一樣,以前都鐘意魯路修個個女仔..

Ada:「我諗我地都差唔多有成六七年無見啦。」

麻煩啦今次,居然偏偏遇上佢…

不過頭先佢話咩「同佢地傾完有無開心番D呀?」係咩意思?佢知道我既野?



佢係邊度知道我既野架?邊個話佢知?

Ada:「喂你未答我喎,有無開心返d呀。」

佢會唔會知道我唔係魯路修既事?唔係,佢應該唔知,如果唔係佢應該就唔會叫魯路修啦?

唔…會係邊個呢…

Ada:「喂!」

哇痴線咁大聲,想嚇死人咩大佬。

我:「大佬唔洗咁大聲既。」

Ada:「鬼叫你唔應我呀,你自己攞黎。」



啊,呢種對話既感覺我有印象,句句都比佢頂到行既感覺。

好喇,知道應該點應對啦。

我:「係咩Sorry囉,話時話你真係變左好多,我都認唔到你。」

Ada:「係咩?我都只係剪左個頭髮咋嘛,佢地都認得我。」

咁即係師父佢地都知道係Ada黎?無人講既?啊,肯定係肥豬既主意。

肥豬以前就鐘意Ada,之後仲做埋好朋友。

不過都只局限於好朋友。



我:「嘛,咁我知點解肥豬要黎呢度啦,你係呢度返工?」

Ada:「啊係喎你好似係第一次黎呢度,呢度其實係我開架。」

What the fuck? 間野係佢既?

Ada:「都係今年先開咋嘛,喂講左咁耐你仲係未答我喎。」

啊,係喎,我自己都無左回事添。

我:「你又知我唔開心?」

Ada:「唉呀你唔好成日用問題答問題啦,係Cherry講架。」

Cherry講?



Ada:「shit講左出黎添,算啦講埋佢啦,佢早兩日搵過Jason佢地,話你最近好似有d怪,想你班兄弟幫下手開解你。」

「你到底做乜啫?成個人感覺都好怪,好似另一個人咁。」

另一個人。我一聽到呢四個字成個人都嚇左一跳,即時好慌張。

佢睇得出?今次仆街了。

我:「咩呀我好怪咩,你頭先先話我一d都無變架。」

我故作鎮靜咁講,其實個心就慌到仆哂街。

Ada:「唔…我都唔知點講好…行為舉止都仲同以前一樣咁白癡,但種feel好奇怪,好似收埋左好多野咁。」



「Cherry話你出去做野之前已經係咁,返左黎都仲係咁,怕你工作壓力太大呀。」

「佢話怕自己開口問你會搞到更大壓力更辛苦,所以先搵你班兄弟幫手開解你,仲自己一個係你背後為你做左好多野,幫你手照顧對仔女,等你輕鬆d擊敗你睇下佢對你幾好。」

「不過佢以前就已經係咁架啦,對你好到不得了。」

Cherry呀..?佢原來係背後做左咁多野…

死喇,個心突然間好熱添…

Ada:「所以不如你講哂所有唔開心野出黎,等自己釋放左d負能量出黎,之後再開開心心咁返去見佢啦。」



突然間,我想講哂所有野出黎。點解會咁。

記憶中,Ada佢係一個幾守得秘密既人。

或者佢講得岩,講哂出黎個人可以舒服d…

我:「其實我…」

!!!

邊個搭我膊頭!?

我擰轉身一睇,之後成個人都呆左。

因為搭我膊頭既人,係晨哥。

晨哥:「喂,你兩個係度傾密偈唔預我?」

一個無諗過會係呢度出現既人。

Ada:「咦晨哥你又話忙唔黎得既?不過真係好耐無見啦我地。 」

晨哥:「嗯,好耐無見啦Ada,嘛原本我係黎唔到既,不過突然間有d變掛,所以我就黎到啦。」

Ada:「哈哈..你講野仲係咁特別..點都好啦,歡迎光臨。 」

「唔該埋單~」

Ada:「啊,我去做野先啦,你地兩個慢慢傾啦唔阻你地。 」

佢講完就行左返去,留低我同晨哥兩個係度。

我係望完Ada佢離去既背影之後好自然咁望左晨哥一眼,但我好後悔我做左呢個決定。

因為佢啤到我行一行,係我記憶以來最恐怖既晨哥。我甚至對腳開始不由自主咁震起上黎。

應該係認真mode開到最盡…但係點解?點解佢咁突然開左認真mode?

晨哥:「喂,你到底想做乜。」

我:「唔係..我咩都無做…」

晨哥:「你想講哂成件事出黎?」

我一隻字都未講,點解佢會知…

晨哥:「你知唔知你咁做可能會將呢一個月黎既努力都白費?你咁做對唔對住魯路修?」

「魯路修對你咁好,仲將Cherry交托俾你,你想佢既心願失敗?」

魯路修,魯路修,魯路修,所有野都係魯路修。

點解大家都對魯路修咁好!

我:「咁我呢?」

晨哥:「嗯?」

我:「次次都係魯路修,你地有無諗過我?」

晨哥:「呃…」

我:「我都係人黎架…」

我講完之後就自己行左返去肥豬佢地度。

我:「喂我有D唔舒服,走先喇,下次再傾啦。」

我一路講一路拎錢出黎放係檯面,佢地四個都望住我。

肥豬:「喂魯路修…」

師父:「你個樣好唔掂喎…」

Jason:「洗唔洗幫你call的士呀?」

我:「唔洗,我無事,唔洗擔心我,你地enjoy啦。」

我唔開心,但只可以強顏歡笑。

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抒發一下自己心情,結果原來都係唔得。

我開始想放棄。

我身心俱疲咁挨到返屋企,唔係,係魯路修既屋企。

唉,口𥚃說想放棄,但身體卻很誠實。

我都係想發洩下啫…

Cherry:「咦你返黎嗱?咁早既? 」

我:「啊,係呀我返黎啦…」

已經無心情同無力去應付佢啦…

我一邊講一邊行入房打算拎d衫去沖返個涼等自己可以放鬆d。

係沖涼既期間,我諗左小小野,但係點都諗唔明。

明明我其實都叫做對晨哥抒發左我既壓抑呀,但係點解講完我反而仲唔開心?

我而家成個人都覺得好奇怪,唔識用咩字可以去形容自己既感受。

唔知我身份既人對我好好,好關心我,但反而知道我真正身份既晨哥既人對我就好差,逼得我好緊。

咁我既存在其實會唔會係不被需要?

如果有朝一日大家都知道左我既真正身份之後仲會唔會對我咁好?

如果我想大家一直都對我咁好,我係咪只可以…?

直至沖完涼,我都諗唔出答案。

沖完涼之後我並未直接去訓覺,而係自己一個坐左係廳度發呆。

我坐左幾耐我都唔知,我對時間既觀念突然間無哂。

我只係想沉浸係呢一個幽靜既空間到。

然而呢一片幽靜最後被一遍煙所打破左,我被迫咁離開我既沉思。

Cherry:「煮左個麵比你食呀,趁未冧之前快D食啦。」

又係佢..佢又自己一個係我背後做野…

我:「點解…」

Cherry:「Ada Whatsapp左我,話你係佢餐廳都無乜食過野,我怕你坐坐下會餓,咪自己煮個麵比你囉。」

言下之意即係我坐左咁耐佢就係唔知係邊度望足我咁耐..? 

Cherry:「我唔知點做先可以解決到你既煩惱同令你開心返D,所以我只可以為你做呢D小事啦。」

我:「點解要對我咁好…」

Cherry:「你傻架?好耐之前已經講過啦,我想要你,仲有你既世界,所以你既一切都係我既,我梗係要對自己既野好啦。 」

呢句說話其實好白癡,但我唔知點解聽到之後覺得好感動,眼淚仲開始湧出黎。

坐左咁耐,我終於企起身。但我並唔係行去碗麵度,我甚至繞過左碗麵。

我最後走到去Cherry面前。

錫左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