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皇令下,薔薇國民眾都陸陸續續的離開,眾皇僕將力克和明芷妤押入牢中,卻將六殿軍待以上賓之禮。薔薇園這個國家並無皇宮,僅有一個稍大的花園,叫作晴芳閣,作為國皇日常起居之所,地方與名稱一般雅致,四處都種了香草花木,令人不由得想尋幽探袐,此處更有觀鳥亭、荷花池等清靜觀景之處,不過與尋常的皇宮相比,華美的程度實不可同日而語。

那女子道︰「我國崇拜神明,國皇雖然是一國之首,但屬於人民之僕,因此住處並不奢華,狂火殿軍不要介意。」六殿軍是火焰魔者,加上為人行事不羈狂放,因此被贈了「狂火」二字,就好像剛才他竟想毀了一國象徵的草樹魔神像,當真是狂得可以。狂火殿軍應道︰「自然不會。」心想︰「她留落大陸甚久,不知仍會不會聽殿主的話?」到了晴芳閣,女子撤去一眾皇僕,與六殿軍坐在兩張石磯之上談話。

女子道︰「狂火殿軍,當日我離去之前,早已與殿主言明,我的心血將會投放於薔薇國中,日後不再理會參神殿之事,我殿軍的稱號名存實亡,今日你又所為何來?」狂火殿軍道︰「二殿……不,薇花尊者,大家都明白你不想再當『二殿軍』之位,我只是來替殿主傳一番說話,至於聽不聽令則在你。」薇花尊者道︰「好,你說吧。」

狂火殿軍頓了一頓,道︰「殿主說,參神殿遇到危機,請薇花尊者看著昔日的情份,回來幫忙。就是這麼幾句了。」薇花尊者心道︰「就這麼幾句話便要狂火殿軍親自前來,可就說明了這次危機的嚴重性。」問道︰「那是怎麼樣的危機?」狂火殿軍神色凝重的道︰「殿主說他感受到大陸上出現了一股新神衹的力量。」薇花尊者道︰「是麼……遵照參神殿的使命,可又要與神明對抗呢……」她又道︰「但現在的我已信奉神明,這件事恕辦不到了。」

狂火殿軍聳肩道︰「好吧,你的答覆我會向殿主回報的了。不過,我私下還有一個請求,希望薇花尊者賣一個面子給我,不要為難剛才在慶典之上的那一對男女。」他頓了一頓,又道︰「我瞧那男子眼神樸素無華,老老實實的,女子則為了救丈夫,挺身而出,都是好人。」薇花尊者搖頭道︰「女的我倒可以放了,但那男的……是草樹魔神的意旨要他作祭,我等凡人怎可以違背?」





狂火殿軍沉聲道︰「尊者雖離殿已久,但總不會變得是非不分,濫殺無辜吧?甚麼草樹魔神勒令脫下面罩者要成為奉獻……簡直狗屁不通!」薇花尊者道︰「這是我國的信仰,還請六殿軍尊重。」狂火殿軍豪爽大笑道︰「可在我眼皮底下,可不能容得此事發生,本殿軍號稱『狂火』,那是甚麼性子,薇花尊者應該知曉。」薇花尊者站起緩緩的道︰「你們是弒神者,我是信神者,道不同不相為謀,瞧在於殿主的面子上,本皇不與你計較,但請離開吧。」篷的一聲,一股深綠的植物魔息如潮水般直湧向狂火殿軍。狂火殿軍也站了起來,體內魔法迅速轉動,一股深紅的火焰魔息瞬間暴起,直接迎面攻向那道植物魔息!

兩股強大的魔力相撞起來,揚起了一股烈風,四周植物劇烈地搖動,甚至連花園的建築都似乎搖晃了一下,薇花尊者站在原地,想道︰「廿年不見,這傢伙竟強到了這個地步,殿主果然厲害。」狂火殿軍則乘著魔法碰撞的餘波向後躍開數米,心想︰「二殿軍有近四十年的魔法修為,單論魔力肯定比我強,看來只有在魔技上以火克木,方有勝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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