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吃一驚,大陸最強大的國家國皇傳位予子,此事非同小可,事前居然毫無跡象,實在令人難以置信,不過烈特萊神情肅穆,絕不像是開玩笑。菲列斯道:「本皇實在不知,原來焰陽山出了這般的大事,可是這門婚事⋯⋯」菲列斯適才當著眾人的面前答應婚事,加上烈特萊突然表明新國皇身份,趙文陽知道他難以回絕,便道:「國皇一早有言,無論是誰提親,也得由公主親選駙馬,即便本執事也不例外。」菲列斯連忙道:「不錯不錯,兩位都是天之驕子,身份尊貴,任誰做駙馬本皇都絕對滿意,可是畢竟要成親的都是小女,姻緣二字,但求合眼,這婚事還得由小女決定,兩位說對不對?」

烈特萊這時才望向公主,只見她樣貌甚美,但一副驕傲姿態,還帶半分悍然,看來不甚容易打動,不過既然大執事早過自己來到,卻還得不到婚事首肯,看來公主對其好感不大,自己不算吃虧,便點了點頭,道:「本皇帶了些禮物,送給菲爾莎公主,來人,把箱子打開⋯⋯」隨從應是,正要開啟𢹂帶的箱子。菲爾莎揮一揮手道:「罷了,本公主對禮物不感興趣。」菲列斯斥道:「你這孩子,太過無禮。」菲爾莎聳一聳肩,不以為意。

烈特萊道:「不妨,公主身份尊貴,看上的東西必然獨一無二,並非尋常的禮物,既然我們都要提親,自然就得憑實力取得公主歡心,我提議以三日為期,各逞本事,最後由公主一言以決,國皇你意下如何?」菲列斯道:「這個提議不錯。」趙文陽想了一想,也道:「我也同意。」菲列斯問女兒道:「菲爾莎,你這三日就與兩位好好相處,知道麼?」菲爾莎笑盈盈的道:「好啊!由明天起計算便是第一日,三日後由我決定。」心裹卻另有打算,只要三日後誰也不選,便不用嫁人,一次解決所有煩惱。

及後國皇安排烈特萊一行住在北院。烈特萊回房整理行裝,要知道他原本只是個在學院學習魔法,喜愛玩樂的青年,幾日之間,便成為一國之君,經常得擺出一副威嚴的模樣,不免有點不習慣及疲倦。休息了一天,第二日早上向隨行一名男僕道:「你去向公主的那蒙面女僕打聽一下,公主喜歡甚麼事物,記著帶些珠寶去。」他提議三日之期時,心裹早有計劃,公主生性好動,與自己性子相近,只要投其所好,不難取得好感,而觀察昨日殿中情況,公主身後站著一個蒙面女僕,看來是與公主最親近之人,只需用些錢財行賄,向她探聽便可。

隔了一會,那隨行男僕回來,手上滿是剛才帶去的珠寶,竟是一件也送不出去,男僕面有難色的道:「國皇請恕罪,那女僕羅曼說要你親自過去。」烈特萊眉頭一挑,連一個女僕也如此囂張,看來要取得公主歡心,遠比想像中困難,他點了點頭,親自前往宮殿的東院。
烈特萊本來在皇宮城堡生活,此時略略四處一看便約莫清楚路逕如何,也不需人帶路,繞了兩條通道,往東邊而去。不久,來到公主的殿院之前,逕自走過,到達附近另一住小院,敲門道:「請問是否公主的隨僕羅曼?本皇應你的要求到訪。」





「進來吧!」門後一把女聲道。烈特萊聽到這句,心頭突跳:「這聲音,怎地這麼相像?」推門而進,只見羅曼頭戴面紗,坐在桌邊,這時烈特萊才留意到她少了一根左臂,本來以他一國之皇的尊貴身份,說話當是居高臨下,但不知為何,這女僕自有股令人肅然之意,不敢以皇室身份自高,當下恭敬的道:「剛才我派人來送寶珠,是太過魯莾了,還望羅曼姑娘勿要見怪。」

羅曼道:「不要緊,你來是想問怎樣能娶得公主歡心是吧?」烈特萊這時聽得稍為清楚,她聲音雖然頗為相像,但聲調較低,加上左臂殘障,絕非香奈兒,想到這裹又不由得擔心起她的去向,只要這裹的事情辦妥,自己便得立即去打聽她的打落。烈特萊點頭道:「只要能得到一點提示,本皇已是十分感激。」

羅曼道:「老實說,公主一心不想嫁人,只待三日過去,便會拒絕你倆,極難打動,你還要嘗試嗎?」烈特萊知她所言不虛,不過公主拒絕得一時,難道能拒絕一輩子?若某日忽然改了心意,要嫁趙文陽,屆時便會大大威脅焰陽山的「以水換軍」之約,只有自己娶了她,與萬水道結了婚盟,方是釘在板上不能變更之事,道:「本皇待聽姑娘高見。」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