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客店的兩枱茶桌,坐了一行八人,是蓋亞的飛草門,算是某小城裏的著名門派,頗受平民崇敬。其中年輕的一名魔者名叫梅克,他天性好事,大伙兒在古洞城已等了兩日,不由得心裏發悶,忍不住說道:「早知聚魔大會還未開始,我們這麼早來,豈不是吃西北風麼?魔者之聚也太不厚道了,這麼多人來了就該開始啊!」 

「梅克大哥,你便忍一忍吧,而且我們的確是早到了,人這麼多,安排上自然未必盡善。」說話的是他同門妹子,叫瑪麗莎。梅克道:「早知他們在耍大牌,還不如不來。」這時在另一桌,一個臉色嚴肅的老頭子重重哼了一聲,道:「這樣的盛事十年難得一遇,早來自有早來的好處,若不懂的話,路也走不遠矣!」此人正是飛草門門主阿托保。 

梅克見門主責備,只得敷衍說道:「是,徒弟知道。」心裏卻不以為意。這時門外一陣躁動,人聲迭起,造成一陣熱鬧氣氛。飛草門眾人也好奇,走到門外看去,梅克腳步最快,早已越過眾人,看到道上有一行十來人,穿著統一的門派衣飾,在道中心走來,群眾則在四處竊竊私語。梅克向身旁一個男人問道:「兄台,這是甚麼門派啊?」那男人眼神鄙夷,似乎在說你怎地連這個也不知道?答道:「閣下是何家子弟?竟連披星派也不知道!」 

梅克心裏哼了一聲,說道:「在下是飛草門的。披星派是甚麼來頭啊?」那男人喃喃的道:「飛草門?飛草門?沒聽過⋯⋯」梅克大怒,正要發作之際,那男人又道:「至於披星派,那就厲害了。你可知道這次聚魔大會的目的為何?」梅克道:「自然知道,是商討有關魔者各派合併入魔者之聚組織一事。」 

那男人點頭道:「不錯,而聽聞魔者之聚早已派出使者,先去說服各大門派,在大會上支持此事,以免最後計劃胎死腹中。」梅克道:「奇了,我飛草門好像沒接待過魔者之聚的使者啊。」那男人心想你飛草門連我也沒聽過,一個小門派,魔者之聚又怎會特意派使者前往,但口中自然不能這樣說,只好輕輕帶過道:「事態甚急,漏了一門半派也不希奇。」 





那男人又道:「披星派則反對此事,還不止,他們更曾力擒四名執法者,帶到古洞城向魔者之聚興師問罪,說執法者們上門動手要脅,要大執事給一個交待,此事鬧得滿城風雨,大家都很佩服披星派呢。」梅克問道:「最後怎樣了?」那男人嘆道:「最後自然是披星派鎩羽而歸,不過魔者之聚也沒能捉拿他們,只得後來發了書涵示眾,指責披星派打傷執法者,違反律法,正式要將他們緝拿法辦,實在沒想到現在披星派還敢前來。」 

梅克望向披星派眾人,只見為首的是五人,分別是三個老者和兩個年輕男子,他們由南方城門走進,一直行了百餘丈,就像被眾人夾道歡迎般,頗有氣勢,心想:「不知我們與披星派相比,誰強誰弱?」這時北面傳來一陣急速的腳步聲,有人叫道:「請各位讓路予四大樓主!」 

那男人吃了一驚,道:「四大樓主齊來迎接披星派麼?莫非要在這裏動手?」魔者之聚以大執事作為首領,麾下有三大紅衣聖使作為最強的戰力,再設東南西北四大樓,四名樓主都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各自帶領其餘的執法者。梅克也聽過四大樓主,那就像是神話般的人物,豈料竟會為了披星派而傾巢而出,心裏又是期待,又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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