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dy是一個隨便在任何圈子都一定會出現的名字,就像我在網上找「陳俊輝」三個字,我會先找到一個台灣的棒球員,一個作家和一堆政客之後,才找第十多頁找到我的Facebook。明明只是一個老土的名字,但在我心底卻記下了。她的名字雖只輕輕留在我心中,但仍是有丁點重量。

之後她就隨著學生會的幹事們離開。

這時,有一大班師兄說:「好!你們準備好非人的生活嗎?」
有一個說話很大聲的同學說:「我不怕!有誰沒有心理準備?」他是阿筆,也是日後我的好朋友。他就是喜歡搶人一步叫出來
「我根本不怕辛苦!」

然後,個師兄笑笑著說:「嘿,我小時候也說不喜歡跟女孩玩耍的!」
大家鴉雀無聲,只有我這種高登仔才明白他的含意。


這時,我在我前面一行的女孩子說:「所以現在被女孩子耍玩啊!」
我說:「Goodest Answer! 」

呢一刻,一對演藝學院的高登孤雛相認了。

她的名字,叫Mega。我八九年,她九〇出生。
八十年代與九十年代的兩個代表並沒有代溝,我看著她。她十分矮,看起來好pure 好true,感覺上像糖妹一樣,但一雙美腿白滑得多,當然,我知道不是Mega得天獨厚,而是糖妹先天充足。她和我不同department,她讀design。一副藝術家的味道在她素色的反古裝束下呼之欲出。

想不到的是,這麼pure和true的女孩子,居然是絲打。



大家可知道去到陌生的地方,放眼之下是陌生的面孔之中有一個人身上嗅到熟悉的味道。很快,這個陌生人就不會是陌生人。也因為她生得矮,所以她的距離感遠遠比Candy小。

反正我這個人就是不要臉,所以我對她說:「你好,我叫阿輝。」
「Hi!」她揮揮手。「我叫Mega呀!巴打!」

一個叫我巴打的糖妹,so sweet。

想再說多幾句,其實我就找不到話題了。沒有話題,我也不好意思再說太多。打擾人會惹人討厭這一個道理我倒是很明白。終於,整個儀式都完了。我和她讀的科目不同,所以離開也循不同方向走。

隨後認識了好多人,交換了無數個Facebook。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一天之內有四十幾人Add我。但其實我一個都不認得,甚至同班的九人中,有七個我都只是認得樣。

交換add facebook,早就取代了握手成為最佳的打招呼方法。

第一天在演藝,我便已明白了一個道理。
在這家學校裡,無論你本來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多出眾都好,放眼之下每一個人其實都是和你一樣的人。你以為你厲害嗎?放心,和你有同一水平的大有人在。不然,你沒可能在這一堆新生之中也找不到一個令你一見難忘的人。就是因為,每一個考入的人,其實都只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然而,能讓我記著的一個人,不是因為她的才能,而是她和自己的秘密共通點。

我時想過我會不會再一次碰到她,可是在這一個星期,我也只是忙於適應這家不大但路如迷宮的學校。當中發生過不少次迷路,有人來救的事件。當然,也不免有故意迷路,等Candy來救不果之類的事情。然後再一次和Mega相見,已是開學後一個星期的事了。
那一天,我由三樓TEA Office走回最低一層的學生工作室。

走在那一條長期沒人的迴廊時,突然有一個人大叫:「喂!巴打!」
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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