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九日,我和Mega正式拍拖,大家都不是初戀,所以很有默契地可以在很多事情上取得共識。什麼該說該做,什麼不該說不該做,大家心中有數。例如就算是拍拖之後,我也不喜歡她說有關Nickson的事,她絕口不提;我知道她不喜歡有人阻她抽煙,因為抽煙是一種沈澱,她不想有人打擾她的寧靜。

所以她大概很喜跟我在一起的時光,因為她老是在笑。有很多人說戀愛在曖昧過後就會慢慢褪色,但凡事都有有例外,而我和Mega正是屬於這個類別。

「毒閪。」我有一天在車上說。
「嗯?」
「我有東西不見了。」我認真地說。
「什麼東西?」
「你猜猜?」
「又是你的心嗎?」她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你上個星期說了一次啦!」


「是嗎?哈哈哈!」

然後她在我耳邊道:「這次是我的心掉在你那裡了。」

聽得全身毛骨悚然,這個女人的嗲聲嗲氣老是讓人覺得渾身不自在,就像毒撚不配口甜舌滑一樣。
又例如:
「你會不會買變形金剛的玩具給我?」她問我。
「為什麼啊!?」
「因為今天是我們認識的第十八天啊!」她真的很不知羞恥。
「啊!沒問題啊!」
「真的嗎!?」


「你去玩具反斗城拿啊!」我說。「記得帶銀包去換啊!」
「妖!」


像我之前說過,有一個願意對你講粗口的女朋友,你就該好好珍惜。因為,那一份低俗的甜蜜是大家在任何酒店都無法找到的。我們就是這麼甜蜜。

正因如此,我們的甜蜜在別人眼中成為了一個閃光彈。

「天無眼呀!」某位後來也開始上高登,希望和Mega一樣在APA識十項全能高登仔的女同學說。「毒撚怎麼都有拖拍?但像我這麼高質的女生卻一點都沒有?」呃,我想說的是,在高登,高質post大多是沒人理的。

又有一個身高一樣是150的mega版Mega天天都問我有沒有男孩子介紹。我明白,雖然我從來不是她們的對象,但關係版圖的改變卻讓人人自危。開學三個月之後,一個個同學都發現自己比正常大學生忙上幾倍,要是不能趁著第一年比較悠閒一點時找一個伴侶,恐怕他們每一個都要靠五姑娘和青瓜渡過情人節。



大學生常常說自己在pool中等出pool。
我的同學其實只能在pool邊當救生員,當然有時都會有人想媾救生員的。

然而,在戀愛中的朋友也不見得安全。畢竟傳說中,讀演藝的人都會斷六親,十個人有拖拍中只有一個可以和原本的愛人一起到畢業尤其是我們SM的學生,在面試時已講明我們將要跳入愛情墳墓-阿筆是其中一個能維繫的人。畢竟他本來就是一個怪人, 我想他總是有他的奇怪方式去維繫。當然,絕對有很多例外,但和同齡學生比起來,我們特異的生活模式確實令同學很難找伴侶。

Mega,不時下課便會來我們的工作室找我,她通常十點十五分來到,十一點和我一起走,之後一起去「港茶」(學校附近的茶餐廳),一人一個雞扒炒出前一丁。這餐廳的炒麵真的很大碟,我叫了扣底還是吃不完,偏偏她是巨蟹座,媽媽性格,所以嚴禁浪費。 我吃不完的份兒她也都替我吞光。

「毒閪,再食你會變肥啦!」我經常這樣笑她。
她白了我一眼,就搶走我的炒丁一口氣扒起了。吃完宵夜之後我們便牽著手,一起走到967巴士站。有時吃東西和聊天之後,時間都快要過十二點啦。我覺得太晚的話,我會送她回家,然後我再坐車回銅鑼灣。

她怕我累,我怕她危險。
也因為她心思細膩,所以很易感到寂寞。這一點也是她說我才知道。上高登也是她排解寂寞的方法。

「毒撚。」她用瀏海掃著我的手臂。


「?」
「要是我真的變胖的話那怎麼辦?」她憂心的樣子很蠢。
「沒所謂啊!」
「但矮矮胖胖不會好像哈比人嗎?」

「佛羅多不是有好多人為他而死嗎?」我說。「假如如此,我就是你的亞拉岡啦!」

她呆一下:「你在說什麼呀?」說完就推著我入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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