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初戀女友瘋狂報復: 第十三話

「離婚?」一年過去,最大轉變莫過於我屋企,原本三個人既家,而家只淨兩個,其實一切並不感到意外,阿爸係大陸工廠工作,係屋企既時間少之又少,或者佢地分開只係時間問題,又或者可能顧及我,等我大左先分開...對我嚟講一切都無咩影響...至少開頭果陣時係...
「我仲未同佢講...或者話須唔須要同佢講?」我同羅小柔傾緊電話,而家我同佢煲粥成為左放學後既例行公事...
我而家同慧勤越來越少見面,再加上會考既關係,實在唔想佢擔心太多,而家反而同羅小柔多左相處,而且仲會講大家私底下既事...
「但係佢係你女朋友喎,你唔想佢關心你多啲咩?」
「話係就咁講啫...但係就算講左都唔會改變啲咩喎!而且咁大個人,仲要女朋友關心...唔係咁好呢...」
「唉...唔知你...我就唔明你地啲男仔成日就為左啲無謂既尊嚴...」
「講到好似好了解男仔咁,你又唔拍拖?」
「你知嫁!」佢語氣反應出佢既無奈。
我當堂窒左一窒,或者啲野過左太耐唔記得左...
「你再係咁,第時被人搶左,你唔好喊住同我講啊!」就係咁,佢就用呢句結束左我地既對話。


老實講佢既說話都有道理,於是我就打去俾慧勤...
「喂,我呀,你而家得唔得閒呀?我有啲野想講...」
「而家?嗯...可唔可晏啲先?我食緊飯,食完打俾你丫!」
「咁好喇...拜拜...」
同時,大門傳出開鎖聲,阿媽帶住疲倦既身軀返屋企。
「我返嚟喇,煮左飯未?」
「煮左喇...」
「嗯...我煮埋餸炒埋菜就食得喇...」睇到阿媽個面色有啲差,實在令我有啲擔心,而正當我想入廚房幫手時,突然聽到打爛碗碟聲,入到去就見到阿媽訓左係度,仲拍極都唔醒...
「媽!你點呀?媽...」點算呀?我個心好亂啊...點算...冷靜啲...報警!打999。
「9...9...9...」我手震打左五個9字,冷靜啲...


「喂...999啊...我阿媽係屋企暈左啊...你地快啲叫白車過嚟啊...快啲啊!」我無左理性咁對住電話大嗌,雙眼缺堤一樣,「快啲啊...佢唔可以有事嫁...」
「先生...你冷靜啲先,你講你屋企地址先...」
「哦...哦...哦...依度係...」
我成晚都係醫院陪住阿媽,雖然醫生話佢只係感冒無咩大外,但我都決定留低陪住佢,驚佢起身掛住我定佢會...果晚仲發左個惡夢,夢見醫生行出嚟對住我擰頭,我衝左入去,發現阿媽唔見左,擰轉頭醫生攞左袋灰話依袋就係我阿媽,我即刻壓醒左,成塊面濕晒,雙眼仲有少少痛...
當我去完廁所洗完面返嚟時,我阿媽咁啱醒左...
「媽...你無事丫嘛?」原本已經抺乾既面又再濕返。
「傻仔嚟既...喊咩野?我咪生勾勾係度囉...」佢用手將我面上既眼淚抺乾,粗糙既手此刻比任何野溫柔溫暖,「返屋企啦!你仲要返學嫁!」
「唔喇...我想陪住你。」講真,我仲邊有心機返學丫。
第二日,我返屋企開返個電話,發現慧勤無打過電話俾我,反而羅小柔就有五個未接來電,於是我打返俾佢...
「喂,你終於肯打返俾我咩?尋晚到今朝都搵唔到你...喂...喂...你做咩呀?」唔知點解,我聽到羅小柔把聲就不自覺咁喊左出嚟...


「無野...我...我媽入左...醫院...」我講唔到落去...
「你係邊呀?我過嚟搵你啦!」
於是我就係火車站等佢,當佢出閘後,見佢行過嚟,我竟然衝動到走過去攬實佢,可能經過一晚既煎熬,突然間好須要有人依靠,果種衝動令我無為意到佢身後企住一個人,目睹我地相擁既人--慧勤...
「你仲企係度?追佢啦!」羅小柔著緊地嗌我,而我卻無反應咁目睹慧勤離開...
之後我同慧勤就如同陌路,有傳言佢同志華一齊,但會考加上屋企...佢既一切我已無力去關心...
「伯母佢身體好嗎?」返到現實,我同慧勤係月台等車方格度等緊尾班車。
「佢...四年前...因病過左身...」依四年係我最難過既時光,由我阿媽過身果刻開始,我既世界就好似失去左色彩咁,望咩野都係灰灰濛濛咁,直至今日遇上我最愛既蔚藍色...
「Sorry...我唔知...」
「無野喎,都咁多年...習慣左,至少生活到...」為免佢擔心,我露出親切既微笑,但我一時先醒起,依種微笑對佢嚟講可以話係禁忌...
「咁你有無同羅小柔拍拖呀?」佢想轉話題避開尷尬氣氛。
「無...我同佢無可能...」佢似乎唔信,我唯有講出真相:「佢鍾意果個...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