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連手機響起都聽不見嗎?」忒爾女王用鄙視的目光看著蘇梓我暗笑道:「從來沒有試過如此簡單就把一個人催眠了,難不成他是個弱智的?」

回到蘇梓我與忒爾女王對峙的現場,可是戰鬥好像毫舞懸念,甚至快要分出勝負了。忒爾女王心中盤算:

「要把他囚禁起來嗎?抑或為免夜長夢多把他殺掉好了?」不過無論哪個選項,還是得先把蘇梓我制伏。於是忒爾女王對蘇梓我命令道:

「乖乖站著給我打吧!」隨即她手執三叉戟就衝往蘇梓我刺過去!

「哇!妳想幹什麼!」蘇梓我連忙閃身避開,又破口大罵嚇了忒爾女王一跳。



「怎可能這樣?你明明應該被我的說話催眠才對!」

「說話?抱歉,剛才分了神沒有留意妳在說什麼。」蘇梓我繼續盯著忒爾女王的酥胸淫笑道:「而且男女之間任何說話都是多餘的,讓本大爺教妳怎樣用身體語言交流吧,嘿嘿。」

忒爾女王本能反應退後數步,心想:「明明那個人在聽我說話的時候雙眼暗淡無光,那正是被思想控制的樣子……」忒爾女王恍然大悟,「莫非你那副呆頭呆腦的臉是與生俱來的!」

「啊?妳敢再說多遍?看我怎樣教訓妳!」蘇梓我非常氣憤,可是對方是個可愛女孩又不忍心用鐮刀劈她,只能在原地暴跳如雷。

至於忒爾女王,她亦沒有時間再跟蘇梓我糾纏,高聲喝道:



「既然說話聽不進耳,那就用音色強行把你催眠!」接著她變出一個里拉琴抱在胸前彈撥,並以琴音擾亂蘇梓我的心神。

「這聲音……難道是迷惑術?」蘇梓我驚道。

「呵呵,你發現得太遲了!看我怎樣把你這個呆頭呆腦的蠢材收拾吧!」忒爾女王確信自己將會勝利,因為眼前的蘇梓我太容易受誘惑,對迷惑術根本沒有抵抗力──

「說起來,我好像也懂得迷惑術呢。」蘇梓我若無其事地舉起右手食指,並觸碰印戒黃銅的部分──

「這、這是阿斯摩太指環?」忒爾女王頓然害怕起來,「還有阿斯摩太的魔力從指環放出……你跟阿斯摩太閣下有什麼關係,可以操控A級的迷惑魔法!」



「娜瑪有這麼厲害嗎?她只是我的使役魔而已。」說著的同時,蘇梓我雙眼突然變得混沌深邃,像能夠把靈魂吸走似的,嚇得忒爾女王不敢直視。

「我投降啦,大哥你不要殺我啊!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自稱忒爾女王的弱小海妖馬上抱頭求饒。

蘇梓我便收手笑說:「嘿嘿,那就──」

──全部人停手!

突然有數十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衝進大堂。他們都見到蘇梓我站著撐腰大笑,相對地忒爾女王卻跪在他腳下求救;面對這個情境,警察二話不說就把蘇梓我鎖上手扣逮捕了。


當天晚上,利主祭運用了一點教會權力,總算把蘇梓我帶回聖火教堂。

畢竟利主祭還不可以失去蘇梓我這個「活聖火」,可是他回到教堂後明顯感到不高興,只是吩咐利雅言好好管教蘇梓我便離開了。於是,利雅言就索性把蘇梓我、娜瑪、夏思思三人叫到聖女的小聖堂裡面訓話。



「杜姐姐和她的弟弟也平安回家了。」夏思思放下手機說。

「真是的,蘇同學為什麼你要私自行動呢?」利雅言責備說:「我們可是同一個堂區的夥伴,事前你應該先跟我商量才對。」

「……」蘇梓我一臉不悅、不作解釋。

「而且因為你們闖禍,外面的人紛紛說聖火書院的學生都是暴力份子;不但自製炸彈去破壞治安,又會闖到別家的私人地方搗亂。連新聞媒體都大肆報導,街上越來越多反對聖教的聲音,聖火書院由受害者一下子變成加害者了。」

「抱歉啦。」蘇梓我別了臉向利雅言道歉。

「別像小孩一樣鬧彆扭嘛。」娜瑪代為向利雅言求情:「蘇梓我那笨蛋只是看不過眼昨天的事,才會一時衝動幹出傻事而已。」

但利雅言同樣對娜瑪說教:「妳們作為使役魔也有責任輔助妳的主人喔。」

「不……還有其他原因的。」此時夏思思插話道:「利姐姐,妳們教會不覺得奇怪嗎?關於革命者的事。」



利雅言想了一想,答道:「雖然炸彈的事情是較為偏激,連我自己也很氣憤;但一直以來都有少數聲音在反對聖教,你們實在沒有必要過份緊張。」

「自殺炸彈真的只是『較為偏激』而已?再者,根據蘇哥哥親身調查所得,革命者背後只不過是一頭微不足道的海妖在興風作浪,其實根本不可能動搖到聖教在香港的地位吧?」夏思思續道:「可是今天上午警察來到島上只是拘捕了蘇哥哥,對革命者這個神秘組織視若無睹,這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妳的意思是說警察有高層的指令暗中偏袒恐怖份子?」利雅言搖頭否認,「這不可能,硬要說的話從來警方都是站在教會一方。」

「當然思思也知道警察裡面有很多都是聖教的人,但警察的老大又怎樣?我意思是說北方的老大。」

「欸?」利雅言沒想過話題扯得那麼遠,不過夏思思就看得比較清楚,因為她們在魔界得到彼列公爵的情報。

夏思思便告訴利雅言:「在接下來的日子,中國大陸的正教會肯定會有所動作的,妳們好自為之吧。」

「為什麼這樣說?妳們有知道什麼嗎?」利雅言緊張追問。



「事實上今天上午,思思和小娜娜就偷偷走到革命者在商店街的一間辦公室,並用惡魔術截取了他們電腦通訊,發覺他們背後金主都是來自中國內地呢。」

比起夏思思所說的話,利雅言對於夏思思的惡魔術更感意外。不過還是制止了自己的好奇心,然後又問:

「換言之夏同學妳認為這場鬧劇是大陸的正教會在背後一手策劃的?」

「嘻嘻,思思才不告訴你呢。我只是聽命於蘇哥哥,沒有義務要幫教會喔。」

話雖如此,但夏思思也把結論說得差不多。不過利雅言始終不太相信,因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父親曾為大陸正教辦事。

「好吧……姑且我也把妳們調查的結果和推測告訴給父親大人備案……」

於是,當日漫長的一天就這樣結束。而之後的數天,正如夏思思所說正教會終於有所行動了,而且偏偏還在最惡劣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