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冷的黑夜中,我處理掉那個已被淨化的屍體。

我聽從死亡的聲音尋找下一個目標。

在夜幕中行走。
在漆黑,看見那唯一的光柱。
它必定是死亡給我的提示。





我走進光柱中,任由它的溫暖擁抱我。

我四處張望搜索審判的目標。
走至深處,站在那個人的面前。
他展示笑容,使那擁抱再不是溫暖,而是死亡的冰冷。

從他的笑容我可以看到他內裡的貪婪。

「喀喀喀。」突然,目眩神迷,力不從心。





不行。
現在不是時候。
身體不能動。我的身體需要休息。身體不能與我的意志一致。

走至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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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遼闊的天不是天,踏實的地不是地。




遼闊的天是踏實的地,而踏實的地是遼闊的天。
天地混在一起,宛如再也不會分開。
腳,一刻在地,一刻在天。胃不適應天地的方向而沸騰。
胃內的東西湧上來,我吐了,那是一團難以形容的東西。

走進充滿垃圾的小巷弄。
沿粗陋的牆壁,慢慢坐在地上。
一個老傢伙在我臉前走過。他的皮膚黝黑粗糙,臉上充滿雀斑。
他推著手推車,車上滿載紙皮。他是以此為生吧。
要是沒有被死亡纏上,我應該也可以活這麼久。

這樣一點意思也沒有。活那麼久,生活卻如此潦倒。
不久那個老傢伙便會死去,人們對他的形象,只會隨光陰而逝去。
無人惦記他的存在,他的人生就這樣枉過了。
我不是那個老傢伙,我不是他。





我被死亡找上,我找到生命的真諦。我為自己平庸的一生帶來改變。
 我可以在這個城市上留下永遠的痕跡,證明自己的存在。

天地不再混合在一起。

感覺好多了。

我站起來。
死亡的絲絲細語在耳邊傳來。告訴自己要前往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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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還是一成不變。




穿上白色的袍子。
在長長的廊道行走。走過無數的房間,房內躺滿被死亡籠罩的人們。
他們的眼神早已因瞧見死亡的來臨而失去光澤。
他們任由死亡折磨自己,任由別人去蹂躪自己的肉體去對抗死亡。
我是被死亡所寵愛的,所以不是床上的其中一員。

我看見昨夜那個貪婪的人。

在一個被死亡籠罩的人旁邊看到他。
他用冷眼瞪向那已病入膏肓的人。
我想更瞭解他,幫助審判。

走到他的旁邊。
「醫生,我的父親怎麼樣?」
我拿起在病床的報告,閱讀內容。




他跟我道謝。

「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感覺有些熟悉。」

他起疑了嗎?縱使我已經把臉的特徵都藏起來,他也能辨認出來嗎?
用一些無聊的理由暪了過去。他沒有懷疑。

我跟他分享了一些對死亡的看法。
死亡是有審判的作用。
他臉色白芒。
他果然曉得我是死亡的審判者。

他逃了。沒有人可以逃過死亡的審判。沒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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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入式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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