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杜溫走過那條殘破不堪的樓梯,一腳一踏,感受到樓梯所承受的重量。

很快,杜溫停下了腳步,看著那道玻璃門。不覺,杜溫推開了玻璃門。

非常光猛的髮型屋,可以看見一堆綠色的鐵製窗花,上面滿是鏽跡。天花版,可以看見數把鐵扇在轉動,在天花版上投下一個長長的,不停閃動的影子。

而另一邊,一排鏡子,四四方方,一塊接一塊整齊地放置,還可以看見數個人坐在鏡前,這位頭上有很多捲起的頭髮,那一位直是戴著一整個不知什麼的,包住整個頭,樣子也看不到。





「先生,來剪髮嘛?」

「做一個中間分界的,謝謝。」話畢,杜溫在某個位置坐下了,只看見那鏡子把自己的樣貌表現出來。

杜溫看著鏡中的自己,心裡卻沒有什麼想法...

「是了,這裡開業多久?」正當髮型師準備工具的時候,杜溫突然開聲發問。

「數十年了。見證街市街變遷。」





「以前這裡是普通的街道,只是路旁一直也有不同的攤檔,賣玩具、賣衣服的。後來這街愈來愈多人,攤檔愈開愈多,後來還有一些攤檔放置在馬路上。雖然有人投訴過阻塞交通,但是警察也阻止不了。」

「後來,政府覺得這些攤檔切合平民需要,就直接把這條街改成行人專用,所以才有今天熱鬧的街市街。」話沒說畢,髮型師拿著剪刀,對杜溫上的頭髮開始修剪。

「這條街是否多了小偷?」

「是啊,幾乎天天也有人來說,有檔位不見了貨物。試過有人不見頭飾啦、模型啦、光碟啦、什麼也有。」

「這心城的警察又幹不了事,天天也有大賊、殺人犯逍遙法外。」





「可知道,就這條街,數年前有人連續數天在扔鏹水,還記得這裡每次也有人上來求救。但是現在也未找到任何疑犯,真是...」

「唔...」杜溫也聽過這起新聞,只是當時他還正讀書,沒有特別留意。

「還不說每隔數個月就有人打劫金行。有時真是看見那些警察,步伐又慢,行動又不合理,有時候賊人逃了也不知道。」

杜溫早就對那些報紙報導麻木了,那些報導誇張失實,天天如是,有時候用警隊的資料庫更準確。

「現在還說靠這些警察對付滅村球體喎?...真是想起也心慌。」

「為何你又不加入警隊?」

「啋過你,我可不想賠上性命。」

「噓,又是一般人見識,只懂挑剔,一到自己就另一套標準......」杜溫一聽見這句,心裡想道。





...

「不過吧,說起街市街的小偷,最近這數天也很像沒聽過這些事情。」靜了一會,髮型師又續道。

「那個小偷被逮獲了。」

「啊,原來如此。那就好了。」

「只是,他什麼也不說,又不認是他幹。明明我當天親眼看著他偷東西。」

「這不要緊的,有你指證就好。」

「是就好了,現在我們也起不出賊贓,沒證沒據,單憑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緘默權利,結果有多少人因為這樣定不了罪。」

「嘛,難道你又要定無辜人的罪嘛?」

「你應該知道數十年前,警察可以行酷刑的。根本就有很多人本來沒犯事,也被說成犯事。」

「還不說以前警察,報案又要錢、救人又要錢,這些人貪得無厭,平民只有苦苦苦。」

「還好,自從有了反貪部門,這些事情少很多了。」杜溫默不作聲,似乎心裡想什麼的。

「難道你覺得,酷刑屈打成招,有用嘛?當年一樣大罪處處,現在反而更少。難怪政府在十年前終於禁止了酷刑,因為根本就沒用!」

「嘛,所以現在,有賊也逍遙法外吧。」

「總好過無辜平民,無理失自由。」......





...

「幹完了。」杜溫看見自己的頭髮,似乎很滿意。

「謝謝。」杜溫把錢交過給髮型師,然後動身走了。

...鈴鈴鈴。

「什麼?王俊仁脫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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