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身,我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頭上,總之就是頭重到不得了,非常辛苦。
我下床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爲沒站好還是頭暈的關係,我跌倒在地上,我想起身,但在我用力的同時,我脚腕感到一陣強烈的痛楚,然後再次跌坐倒地,看來我今日有點不幸。
「唉……」嘆氣已經成爲了我的習慣
現在我連站起身都有問題,如果有人在家的話,事情就會比較好辦,可惜他們結婚二十周年,去了日本慶祝。
慘了,今次點算呢?
打給朋友,,我call了幾個和我交情都算不錯的朋友,「你所打的電話號碼暫時未能接通……」
可能是現在只是早上六點半。

   我忍著痛,爬到一支行山拐杖前,伸起手,拿著拐杖的尾部,嘗試用它借力起身,我不停地跌倒,不停地嘗試,每次倒地,我都會相信著,下次一定會成功,但成功一直都沒有到來。
我決定直接躺在地上,脚腕的痛楚隨著時間減輕,但當我一移動身體,劇痛又隨之而來。




我在地上不知坐了多久,又再次拿起拐杖,今次,我得左了。

   我發出一絲呻吟,但痛楚沒有絲毫減輕我的滿足感,成功是世上唯一一樣食物可以跟傷痛匹敵,即使你跌得有多傷,你都忍不住笑。

   一會兒後,成功感便被空腹的折磨所取代,我强迫自己走到厠所做簡單的梳洗。
我閉上眼,再打開,發現今天的我有點不同,我的眼睛中流露著軟弱,恐懼往心中襲來,我控制着心情,在眨一眨眼,平常的自己再次出現在鏡子裏面。


   當我下到樓,才發現大部分的餐廳都未開門。我苦笑一聲,繼續四圍走動,寒冷的天氣雖然舒緩了脚上的痛覺,但卻加强了空肚的感覺。
突然,身後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hello。」我望向後面
「hello。」在我的記憶中,面前的人應該是叫Marry,Marry是我的第N度前女友,我們拍了三日拖
,第四日我因爲識到Sara而跟她分手。




「我們都好久沒見。」我先打破這個尷尬的氣氛
她報以微笑,「都算是啦,你隻脚…」

「小小扭傷,沒事的。」我露出微笑,一個虛假的笑容
「不如,上我屋企?」
「好呀!」我依舊保持微笑
笑,對於我來説。不一定等於開心。我已經笑了很多年,好累,好累。
本應向上的嘴角稍微下垂,沒人察覺到。

   我來到了Marry的家,原來Marry的家也不小,至少有一千幾百尺
「家姐,你返來啦,咦……」




我轉身一望,
「是你?」我們幾乎同時説出
在我面前的是燒味店和舞會我遇到的少女,現在她穿着暴露的睡衣站在我面前

「咦,原來你們已經見過面。」
「唔,都算見過。」我用冷漠的語氣說
「哦…我入去煮個麵給你們食,你們坐低等等啦。」客廳只剩下我們兩人

「你好。」她對我說,我只是點頭回應
我不太想跟她有關係
「係呢,你叫咩名啊?」
「我叫夢潔,周夢潔。」
「劉天。」

她伸出手,「阿天,之前的事好對唔住,可以當沒事發生過嗎?」
「盡量啦。」我考慮了一會,也伸出手
當我碰到她的肌膚時,竟然有一種觸電的感覺,我驚訝地抽開手,這是Marry從厨房中出來。

「食得啦,食得啦,快D過來啦。」我聞到了香噴噴的公仔麵味





   我走到飯桌前坐下,放在我面前的是一碗出前一丁麵加一隻鮑魚,我心想「下,公仔麵都要加鮑魚?」
「不好意思,因爲家裏沒其他食物,所以唯有食公仔麵。」Marry好像是認真地說
我對她們笑了一笑,不過今次的笑容跟以往的有些不同,今次是發自内心的。
唔知點解,我在這裏好像有一種…神奇的感覺,在這裏我感受到溫暖。
這時,我發現同桌的兩人向我投射驚詫的目光,她們的眼神仿佛都問著同一個問題,你做咩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