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渝姐,姓戴的人回來了。」在門口把守的李卓雄說。
 
「耀弟,總知我就沒有騙你,我們先回位置上吧,有什麼事小息再談。」郭菲渝說。
 
「希望你不要說謊便好了。」孫楚耀說。
 
「各位同學,抱歉擔誤了大家一點時間。」戴SIR說:「好了,現在來上課⋯⋯⋯⋯嗯──為何胡烯文同學會衣衫不整的!!是誰幹的,我說過不能夠做這些事才對吧?」
 




「是孫楚耀幹的⋯⋯⋯⋯」黃若瑜舉手說。
 
「別亂說,我哪有?」孫楚耀說。
 
「好了好了,孫同學別激動。」戴SIR說:「那麼黃若瑜同學,你有什麼『實・質』證據嗎?」
 
「沒有⋯⋯⋯⋯」她說。
 
「那麼便不能夠證實孫同學是犯罪者了。」話後戴SIR把頭轉到別的方向:「對了,何瑞華班長,剛剛我不在的時候班房上出現了什麼異狀嗎?」
 




本應是中立軍的何瑞華,現在也已經算是站在了郭菲渝那邊了。
 
「我⋯⋯我是班長?」何瑞華有點錯愕地說。
 
「是的,我剛剛決定選你做班長了。」戴SIR推一推眼鏡說:「那麼有什麼異狀嗎?」
 
「別⋯⋯⋯⋯別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
 
「呯」
 




何瑞華這句說話沒有說完,因為他已經死了,是被炸死,是觸犯了禁忌而死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實話實說」──這是我收到的提示,起初我以為只是不准對同學說謊,但又好像不是。再加上何瑞華在對老師說話的同時死掉了,難道是不准跟老師說謊?如果是的話,又是誰決定這樣做的呢?
 
但如果禁忌真的是別欺騙老師的話,那麼黃若瑜指正孫楚耀為犯罪者的時候不就是所謂的「證據」了嗎?因為戴SIR是清楚知道一切跟「禁忌」有關的情報。
 
「實質的證據」⋯⋯⋯⋯⋯⋯這個戴SIR,看來禁忌真的是這條吧!他也不知道剛才在哪裡躲著看戲,還指問了何瑞華解答他的問題,都明知道他必然會說慌的。但為何是何瑞華呢?因為他沒用?因為他不能夠為遊戲加添調味料?
 
算了,我不想再想了,很累。
 
***
***
 
小息時分
 




「郭菲渝,你別打算離開這個班房!」孫楚耀怒氣衝衝地道。
 
「怎麼了?」郭菲渝冷眼回應:「你又想說我出賣你了嗎?我說了,我・什・麼・也・不・知・道!而且我也沒有必要欺騙你吧?我連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知道。」
 
「我可以相信你嗎?」孫楚耀道。
 
「都說了騙你幹什麼?」郭菲渝說:「看來我們雙方也被人擺了一道。」她有意地瞄著李浩彪。
 
「是的。」想不到李浩彪如此爽快地回應。
 
「沒錯。」他繼續說:「這周的禁忌並不是『不能欺騙同學』之類的,是什麼樣的禁忌,相信你們剛才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那就好辦了。」孫楚耀道:「雖然發問的問題不同了,但我還是可以用暴力威迫你們說出這周禁忌的內容。只要是設置禁忌者本人說出了這周禁忌的話,他便會因為觸犯規條而被殺死。」
 
「沒錯,你說得對。」李浩彪托一托眼鏡地說:「但是──你又可以做得到嗎?」




 
話畢,他示意蘇燦到後排拿出某樣東西。
 
離遠看並不確定那微小的黑色東西是什麼,但拉近過後便知道了──那是一部具有鏡頭的針孔型攝錄機!他們在哪裡弄到這件東西的⋯⋯⋯⋯⋯⋯
 
李浩彪把那東西從蘇燦手上拿過來,並展示給孫楚耀看。
 
「剛才之所以不能夠成功舉報你,是因為我們沒有『實質的證據』。」李浩彪說:「我們不是沒有,而是我們不打算舉報你。我們的目標始終是平穩地度過四十周,但如果你此刻仍打算對我們使出暴力的話,我們會立刻把證據拿給戴SIR看。」
 
「你是在唬我嗎?」孫楚耀說:「我大可以現在把你口中所說的證據搶過來,以後再消滅你們吧?」
 
「我重新──你可以做得到嗎?」李浩彪再次托一托眼鏡:「你不會以為在小息前黃若瑜只是陪同胡烯文到校務處換取新的校服這麼簡單吧?」
 
說起來,的確從小息鐘聲響起之今,也不曾見過她們二人回來。
 




「看你的樣子如此悶悶不樂,想必是想到了吧?」李浩彪說:「那段影片我們早已傳送到每人的手機裡,假如我們有什麼不測的話⋯⋯⋯⋯待會你將會被戴SIR親自『賜與死亡的懲罰』。」
 
「我生平最討厭就是在別人的威脅下生存,我大可以找你們陪葬。」孫楚耀不懼聲色地說。
 
「那麼──」李浩彪把針孔攝錄機遞給他:「請幹掉我們吧,這次就當我輸了,不過你也不會是個贏家。」
 
「嘖,幹掉你不就是承認了我的敗北嗎?」孫楚耀說。
 
話畢,他便一人離開了班房。
 
郭菲渝眼見此狀,亦站起來打算跟著出去。
 
「菲渝──」李浩彪親切地叫出了她的名字:「雖然禁忌並非是『不能欺騙同學』,但是──我剛才對你所說的話都是千真萬確的。」
 
雖然郭菲渝並沒有回頭,但我知道她是聽到的,而且內心或許有多少的動搖。




 
班房雖然還坐著不少「敵人」,但我還是想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但就當我正常發問之時,李浩彪打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我這時要裝作什麼也知道嗎?